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五咪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夏油杰撐在車座上的手。
夏油杰動了動指尖,沒有抬頭。
五咪繼續(xù)舔了舔,又用臉去蹭了蹭。
刺刺的舌頭帶來的觸感有些癢,濕濕的熱熱的,再加上柔軟的毛發(fā),那樣蓬松那樣治愈。
夏油杰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一把將五咪抓進懷里,將臉埋在貓貓的肚子上,悄悄地蹭掉了眼角的淚珠。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五條悟和五咪:“”
他們的心情也五味雜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像坐過山車一樣。
車路過一個超市,五條悟喊了停。
他下車去買東西的時候,夏油杰依然保持著埋在五咪肚皮上的姿勢。
大田金太郎和伊地知潔高本就是比較沉默的人,誰也沒說話。
等到五條悟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車子再次發(fā)動。
幾個人一路沉默著回到高專,輔助監(jiān)督和伊地知潔高還有善后要處理,又再次開著車走了。
五條悟提著東西直奔宿舍,沒有打算開口跟夏油杰說話的意思。
夏油杰抱著貓跟五條悟分開,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家入硝子的醫(yī)務(wù)室。
“噢,夏油,任務(wù)結(jié)束了?”注意到夏油杰的到來,翻著書的家入硝子頭也不抬地打招呼。
“嗯。”
直到沉默片刻,聽到一句低沉的回應(yīng),家入硝子才抬頭,看到夏油杰一副烏云籠罩的樣子。
她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頭,關(guān)上書道:“怎么了?任務(wù)進行得不順利嗎?”
夏油杰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露出一絲苦澀的笑:“硝子,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家入硝子一愣,往夏油杰身后看了看。
平時形影不離、像是穿著連體褲的兩個人,今天居然不在一起。
意外之時,敏銳的家入硝子也察覺到了什么。
她讓夏油杰坐下,遞給夏油杰一瓶果酒:“喝點酒,心情會好很多哦。”
夏油杰搖搖頭,“謝謝硝子,但還是不了。”
家入硝子又遞給夏油杰一瓶可樂,夏油杰接過,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沒有要開的意思。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家入硝子問。
夏油杰低著頭,雙手摳著易拉罐的邊緣,一副小孩子做錯事的模樣。
他低聲道:“我讓悟受傷了。”
“很嚴重?”雖然這么問了,但家入硝子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沒有過多的擔心。
因為對方可是五條悟,她最不擔心的人就是五條悟了。
而比起那個家伙來家入硝子看了看眼前的夏油杰,嘆了口氣,“我去看看他吧,正好現(xiàn)在有空。你幫我看著醫(yī)務(wù)室,要是有人來找我,或是送來了病人,就讓他等等。”
“嗯。”夏油杰露出一個非常溫柔非常誠懇的笑,“謝謝你,硝子。”
家入硝子擺擺手,叼著一根煙走了。
上一秒還在笑著的臉,下一秒就變得陰沉駭人。夏油杰放下易拉罐,摸了摸安靜待在懷里的五咪。
“我很沒用吧。”夏油杰自嘲地笑了,笑容凝固在臉上,又變成了冰涼的冷意。
五咪睜開湛藍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夏油杰,像要看進他的靈魂。
半晌后,他才伸出舌頭,萬分輕柔地舔舔夏油杰的掌心。
然后,他把胸前的紫色御守放在了夏油杰的掌心,并伸出自己小小的貓爪,按在御守身上。
他的杰,五條悟的杰,不該是這樣自責難過的樣子。但本來又是這樣盡心盡力溫柔又善良的杰。
是啊,這就是杰原本的樣子。
五咪低頭,看著紫色御守,看著夏油杰寬大的手掌,再次伸出舌頭舔了舔。
雖然不知道五咪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夏油杰還是有感覺到被安慰。
他伸手摸摸五咪的腦袋,又重重嘆氣:“要是那家伙也像你一樣,摸摸頭就能消氣就好了。”
他知道,五條悟正在生他的氣,非常非常生氣。
他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并不是完全不對,他也生氣。但比起生氣,更多的是難過。
另一邊,五條悟的宿舍。
家入硝子一臉無語地看著將薯片咬得咔咔作響的五條悟,“五條,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管你了哦。”
五條悟揮揮手,“別管我,你走吧。”
家入硝子:“”
她其實很想兜頭給五條悟一拳,但對方現(xiàn)在是傷患。
本著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美德,她還是忍了。
“拒絕治療的意義在哪里?我記得你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吧。”家入硝子重重嘆氣。
五條悟聳肩:“沒有意義啊,就是單純的不想。再說了,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家入硝子盯著五條悟的手臂,專業(yè)地解釋:“這可不是小傷,雖然刺傷的面積不大,但整個骨頭都貫穿了吧。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