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千頭萬緒縈繞心間,蘇青找不到能把這些線索聯系起來的紐帶。
現在能肯定的是,丁樂新魏邱之間,一定發生了和自己有關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甚至,這件事情還導致了兩人的決裂,所以魏邱才會在蘇青提起丁樂新時又驚又怕。
面對自己的時候,又有壓抑不住的怨恨。
只是,魏邱腦子里想法多,反應也快,蘇青從他這里套到的信息有限。
仔細想了想,蘇青決定再從丁樂新這邊下手,畢竟,這種沒腦子的廢物最容易套出話來。
回了宿舍,丁樂新不知道為什么又沒回宿舍。
陳述在衛生間洗漱,何存幻剛洗完澡,還在擦濕頭發。
見到蘇青回來,何存幻放下毛巾,問了一句:“怎么樣?”
聰明人打交道,不用多言,便知道彼此的想法。
蘇青面色沉靜,搖了搖頭。
何存幻平靜說道:“潮漲潮落,真相總會浮出水面。”
蘇青呼出一口郁氣,回道:“你說得對。”
蘇青找丁樂新套話的機會來得很快。
次日上完課,蘇青就在教學樓外堵到了丁樂新。
丁樂新正電話招呼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哪兒尋歡作樂,蘇青突然冒出來,嚇得他一激靈。
“臥槽!蘇青???”
“你他媽的有毛病啊?突然竄出來找死啊你!”
“給老子嚇出心臟病你賠得起嗎?!”
蘇青神色漠然,聞言冷睨他一眼,嗤笑一聲:“你不是囂張的很嗎,都能隔三岔五去春野挨打,還能被人嚇死。”
“再說了,你這種人,嚇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丁樂新神色一變,露出幾分張狂,道:“蘇青,你他媽別沒事找事。”
“你專門在這里堵我,總不會是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吧。”
蘇青面無表情,冷淡道:“昨晚回來之后,我去了魏邱的宿舍。”
丁樂新神色一頓,很快嘲道:“關我什么事。”
“怎么著,難不成你還覺得偷拍那事兒是我讓那傻逼干的?”
蘇青審視著丁樂新的表情,緩慢說道:“魏邱沒說偷拍是你指使的。”
丁樂新吊兒郎當地說道:“我就說了你他媽的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還有宿舍那兩個傻逼,你們都應該給老子說聲對不起。”
蘇青神色未變,接著說道:“我話還沒說完,你著什么急。”
丁樂新嗤笑一聲,神情囂張,說道:“那你說說看,我倒想知道你還能放出什么屁。”
蘇青又冷又沉的回眸緊緊攫住丁樂新,緩慢說道:“他說偷拍和你沒關系。”
“但是——寒假那件事是你指使的。”
蘇青故意說得模糊不清,就是要讓丁樂新自己往里跳。
丁樂新一瞬間暴跳如雷,怒喝道:“他媽的他說什么胡話,什么就我指使的?”
“那傻逼活膩歪了是吧?”
蘇青淡然道:“魏邱自己親口說的,是你的指使,他只是執行者,讓我要算賬也是找你算賬。”
丁樂新簡直怒火中燒,當下氣得臉紅脖子粗,憤然道:“竟然敢說是我指使的,他媽的,他自己擅作主張找人打你的時候老子還和男朋友在酒吧呢。”
“什么玩意兒就是我指使的,他自己腦殘現在又賴我頭上,我非得搞死這個傻逼。”
果然,從丁樂新這邊下手容易多了,只需要刺激兩句,詐他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事實的真相原來是這樣,寒假那件圍毆,竟然是魏邱所為。
蘇青當時猜測了丁樂新,猜測了蘭尋,甚至猜測了林旸,都沒想到是魏邱做的。
蘇青沒將心里的情緒展露出來,依舊保持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將心里的猜測化作肯定句說出來:“他說因為這件事,你強迫他轉系,他不敢報復你,只能對我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丁樂新滿嘴的侮辱謾罵霎時間停了下來,就連臉上的暴怒之色也僵滯住了。
丁樂新這副表情,讓蘇青的心微微提了起來,他害怕自己說得多了,反而讓丁樂新察覺到不對勁。
幸好,丁樂新依舊是沒什么腦子,他很快被更進一層的惱怒席卷,說道:“這傻逼腦子有問題吧,他掛科了我讓他轉系怎么了?這不是為他好嗎?”
“再說了,他想讓我替他背黑鍋,我還得忍氣吞聲是嗎,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是個人都能騎到老子頭上來?!”
“操!我真服了,這傻逼自己做了腦殘事,還有臉報復別人呢?!”
蘇青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寒假的事情是魏邱在丁樂新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討丁樂新的好,自己找人干的。
事后邀功不成,反倒讓陰晴不定的丁樂新教訓了一頓,之后更是被迫轉系。
蟄伏將近一學期,伺機對蘇青進行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