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季瑯欲哭無淚,“您行行好放過我吧,就算我是s級也不興這么用啊。”
陸霖:“?”
“……我是說,您別累著自己。”
宋今:“…………”
哦,天哪。
他都聽到了些什么。
他果斷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轉身離去。
半小時后,陸霖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剛洗完澡,雪白的鹿耳柔順低垂,吹干的頭發稍有點炸,他用手慢慢捋下去。
隨后,他在實驗室找到宋今,問:“你找我?”
其實他也有點累了,剛好季瑯發現宋今在外面,就以這個借口結束了這次“懲罰”。
宋今看他的表情一言難盡:“我是想跟您說……您配的藥劑效果不錯,那些alpha們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之前去找陸霖時發現他在忙,他就直接去找玉衡星的醫師了。
陸霖:“嗯。”
“還有……三天三夜了啊,教授。”
“是嗎。”
他也沒想到小護衛官這么禁用。
上次某人理智全無,只剩野性,折騰他一宿他就有點受不了了,這次倒是還好,對方不敢弄疼他。
他倒是借此久違地放松了一下,極盡忘我時,壓在肩頭的重擔也可以暫時放下。
“我的意思是,這三天里,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宋今補充,“赫黎安說自己休息得差不多,就去跟顧九曜匯合了,兩天后,他們會去見莫倫一面。”
陸霖:“當面對質嗎……也好,一個西奧家的繼承人,一個西奧家的私生子,他們二人之間總會有一見。”
“顧九曜問您,要不要去現場,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我自然會去,”陸霖看向他,“穆洵還守在皇宮,你也一起去吧。”
宋今有些驚喜地抬頭:“謝謝教授。”
商量完行程,陸霖回到房間。
季瑯也洗完澡出來了,正坐在床邊吹自己的尾巴。
狼毛還是滿天飛,但相比之前一捋一把的程度已經好了些。
“教授,我真沒想過你是這樣的教授,”季瑯的語氣有點委屈,“之前那個被我親一親就臉紅的教授去哪兒了?還說什么,信息素需求是低級趣味。”
陸霖瞥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又不忍心真的罰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印象深刻。
“教授,”季瑯放下吹風機,又賤兮兮地湊過來,“使用體驗怎么樣?還舒服嗎?要不要給我個五星好評?”
陸霖沒搭理他。
“教授——”季瑯的尾巴搖了起來,“您都承認喜歡我了,這種話還有什么說不出口的,這里又沒有別人。您告訴我哪里不滿意,我下次好改進呢。”
下次?
剛還喊天喊地說自己一滴都沒有了,現在又開始想下次?
這么會兒功夫,又有了是吧?
這些alpha的恢復能力未免太離譜了些。
“湊合。”陸霖語氣淡淡。
“怎么就湊合了呢,我辛苦這么久,您都不給句表揚的。”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受罰?”
“。”季瑯灰溜溜地把臉別開了。
“早點休息,”陸霖說,“等休息好了還要去一趟帝都。”
這次再和莫倫見面,只怕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因為大戰了三天三夜,季瑯信息素消耗過度,易感期提前結束了。
也因此,從斗獸場回來的后遺癥似乎緩解了些,沒再說出什么覺得自己在做夢的話,也不再會因陸霖短時間不在身邊而驚慌。
信息素互相結合得越深,他們對彼此的感知就越強烈,能清楚地感應到對方身在何處,精神狀況如何。
陸霖本不該給他那樣的“懲罰”,他素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可正如季瑯說的,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才會發生改變。
他會為他的小護衛官找到那劑良藥,以自身作為藥引,他能治好所有人,就也一定能治好枕邊人。
兩天后。
“您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再休養幾天就能出院了,”陸霖看過秦叔的檢查報告,得出結論,“我說會讓您無病無災地回到玉衡星,就一定做到。”
“真是后生可畏,”秦叔咧嘴笑了,“陸教授的才華和心性當真讓人敬佩,我還是情報官的時候,老雷總是不放心讓小輩們做事,什么都要親自來。”
“這次回去我也該勸勸他,該放手就放手,焉知來者不如今啊。”
“秦叔謬贊了,我也只是盡些綿薄之力。”陸霖說。
秦叔哈哈一笑:“還怪謙虛的。”
秦叔是所有受害者中情況最嚴重的,連他都能康復出院,其他alpha更不必多說。
一些輕癥的已經完全擺脫了對抑制劑的依賴,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和親人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