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而蕭然聽了,身體會繃得僵直,似乎并不喜歡這個稱呼。
蘇格雖然夜夜都能見蕭然的這副樣子,可到底百看不厭。
蕭然的背部肌膚白皙如雪,光滑細(xì)膩,宛如冷瓷一般散發(fā)著一種清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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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幾回,夜很深了。
蕭然已經(jīng)下意識的滾到蘇格懷里,緊緊摟著蘇格的腰,差點沒把他掐斷,蕭然跟隨高人學(xué)過武,手上的勁可不小。
左右已經(jīng)睡不著了,蘇格便倚在榻上,懷里摟著蕭然,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
“我說,你以后會不會膩了我呀?”
“人家都說花無百日紅,沒準(zhǔn)你以后見著了更漂亮的小郎君,就把我拋之腦后了,可我雖然住在你后宮里,卻又無名無份的,既不算的臣子,也不算的后妃,你要是真的膩了,要不就把我放回家吧,我可不想一個人老死深宮。”
“想想就覺得凄慘。”
蕭然沒有說話,只是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可惜他沒瞅見。
他不怕死的又重復(fù)了一遍:你要是膩了,你就放我回家唄。我這棵嫩草還能再長長。
蕭然氣笑一聲,“你想得美,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鬼,與我葬在一起。”
第46章 最初的開始,只是想為他拂去眉間的霜雪
蘇格所在的大齊,也經(jīng)歷了先帝時期的幾十年的南征北戰(zhàn),蕭然也確實是幼主登基。只是康王謀反時,并沒有蘭時帶兵相援,來的是先帝的心腹之一。
因此,那場驚心動魄的逼宮事件并沒有如人們所愿般迅速結(jié)束。相反,它持續(xù)了很長時間,血腥的屠殺讓整個宮廷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尸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那場宮變發(fā)生后,天空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仿佛上天也為這慘烈的場景而悲痛。雨水無情地沖刷著地面,與鮮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條猩紅的溪流。這些血水匯聚成河,流淌在宮廷的每一個角落,帶著死亡和離別的氣息。
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似乎永遠(yuǎn)不會停歇。終于,當(dāng)?shù)谒奶炖杳鱽砼R時,雨勢漸漸減弱,但留下的卻是滿地的血跡和殘骸。地面上的血跡被雨水洗凈,露出了原本的石板路面,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無法忘懷那曾經(jīng)的恐怖景象。
宮廷中活下來的老人都曾見過那樣的人間地獄。
先帝在任命了幾位托孤大臣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皇后仍然死了,但是自盡而亡。
沒等心腹端來毒酒,皇后便以一根白綾了卻生命,她是真的愛上了蕭景。
哪怕沒有毒酒,她也不會獨活。
裴昭仍然被送進了宮,卻是皇后的遺旨。
她怕她死后,裴府里的人不會那么盡力照顧裴昭。
于是從小裴昭就被送進宮,成為蕭然的伴讀,二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感情深厚。
在蕭然孤獨又寂寞的豺狼虎豹環(huán)伺的深宮生活中,裴昭的存在,便是照亮他枯井般內(nèi)心的一抹天光。
這一世的裴昭,被他的姑姑養(yǎng)的很好,也沒有滿心的仇恨,心中裝的只有家國天下,黎民百姓。
所以,在他成為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的時候,他拒絕了留京任職,自請去貧困的地方任職縣令。
那晚,他二人大吵了一架。
不歡而散。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向大地,一輛青皮馬車碌碌地行駛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車輪滾動而過,帶起可見的塵土。
蕭然靜靜地站在皇宮的城樓上,目光凝視著遠(yuǎn)方。他久久地注視著那輛遠(yuǎn)去的青皮馬車,直到它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蕭然的身影在晨風(fēng)中顯得孤獨而落寞,宛如一只孤鳴的雁。他的衣著樸素,只是一身常服,周身卻無端散發(fā)著一種高貴與威嚴(yán)。他的臉上是蒼白的,眉宇間若有若無地透著上位者的肅殺之氣。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卻帶著一絲憂傷和無奈。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思緒如潮水般涌動。
腦中滿是他與裴昭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不信裴昭真的對他無情。
可裴昭只愿意對蕭然表示他的君臣之禮。
裴昭圈地成牢,始終不肯跨出那一步。
往后許多年,裴昭來來回回,蕭然都在這里注視著他。
及冠那年,眾臣齊書令他立后納妃,他拂袖而去。
第二年蕭然便從宗室抱來一個孩子認(rèn)在膝下,是禮親王的幼子,名玦,字子期。
此后,朝中再無異議。
因為蕭然繼位后,河清海晏,民泰國安,百姓生活安樂,豐衣足食,大齊欣欣向榮,四海升平,一派盛世氣象。
并不需要蕭然犧牲自己,平衡前朝后宮。
這么些年,后宮空置,眾臣不解,百姓私議,以此當(dāng)作飯后玩笑,只有裴昭知道為什么。
可是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