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小林子,手上拿著的棍子還沾著點血。
仔細看他拿棍子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他哆哆嗦嗦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想往上走,不想再做人人可以踩一腳的奴才…所以…只能對不起了!”
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服了,臉上那絲怯懦也無了,只剩下貪婪的猙獰面目。
本來算得上清秀俊朗的一張臉蛋,顯得面目可憎起來。
………
“宿主!宿主別睡了!宿主快睜眼!大事不好啦!火燒眉毛啦!嘿!別睡啦?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個樣子…”
蘇格昏迷中感覺有人一直在他耳邊大喊大叫,還時不時的拍著他的臉。
他有些不耐煩的將那雙搗亂的手拍開,怒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還有些朦朧,只看見一個少年的臉模模糊糊的在眼前晃動,而且喋喋不休的。
他晃了晃昏沉的腦袋,這下終于覺醒了。
蘭時聲音微啞的問道:“小呆,我做的真的是夢嗎?”
小呆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后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支支吾吾的背著手說:“宿主你在說什么呀?”
蘭時挑眉道:“不要裝傻,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么。”
小呆眼神四處亂瞟,憨笑道:“那肯定是做夢啊,喝醉酒了做的不是夢是什么?”
蘭時肯定道:“與其說這是夢,我更相信它一定是以前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或者換個說法,這是不是我的前世?”
“現代也有很多人一直做著相同的夢,夢見相同的人,而且當他們去過一個古建筑,他們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自己也曾在這里生活過。”
“但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所以我又不太肯定,這到底只是夢,還是我的前世?”
“宿主…這會不會是你夜有所思日有所夢?”小呆冷靜地反問。
蘭時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嘆氣道:“倒也不無可能。”
“小呆以為,這很有可能是穿書后遺癥導致的。”小呆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嗯。”蘭時垂眸,掩下眸中莫名的神色,也不知到底信了沒有。
小呆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于是他避開這個話題,又道:“宿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講!”
“宮中的太子殿下要來白水鎮體察民情了。”
“而蘭家作為白水鎮大戶人家,被縣令指明了到時候要蘭家好好接待,不得馬虎。必要時,太子可能會住在蘭家。”
至于為什么他們知道消息知道得這么晚,是情有可原的。
白水鎮是比較偏遠的一個邊陲小鎮,經濟又比較落后,天高皇帝遠的,別說皇帝有幾個皇子了,能知道皇帝叫什么名字都算不錯的了。在白水鎮,百姓眼里最大的官就是縣令了。
蘭時聞言有些驚訝,大齊自古立儲,若是在位的皇帝膝下只有一位皇子,也就是默認的儲君,會到這位皇子15歲時才會正式立儲,為的就是避免皇子過于年幼時不得不按照祖宗規矩去民間微服私訪。
當年蕭然,也是如此。
若非他父皇早早去了,他本不必那樣早便被立為儲君的。
如今算來,那儲君也不過六歲,蕭然怎么舍得蕭玦這般年幼便…
第33章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宿主?”小呆見蘭時久久沉思一句話也不講,不由出聲詢問。
“怕什么?莫說是蕭玦,我如今這副模樣,便是蕭然來了也未必認得出我是誰。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這么多,難道人人都是蘭時嗎?”蘭時不緊不慢道,臉上沒有一點著急和緊張,風輕云淡的。
“好吧,是小呆關心則亂了。宿主接著睡吧,小呆去玩了。”小呆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此,這下心也放下一半了,又想著去玩了。
蘭時笑道:“去吧,只是特殊時期不要亂走,免得沖撞了人,惹出事來,”
可惜小呆溜得快沒有聽全,其實哪怕聽全了,小呆也不會完全遵守。
前幾百年,小呆一直守在一個地方,沒有鮮花,沒有笑聲,沒有一切色彩鮮明的東西,只有單調的黑,貪婪的靈魂,狡詐的惡魔…
人間是這樣的美好,好的令他流連忘返,拼了全命也要多看一眼。
那邊,蕭玨一行人的車隊這一年里走走停停,途經雍城,臨沂,常山,廬州,汝南等地。
后面聽取了鴉青的意見,便在汝南的白水鎮停了下來。
鴉青的原話是這樣的:“小主子,想當年,咱們跟著主子打仗,那是風餐露宿,南征北戰的,過的可糙了。但是軍隊每次經過汝南,那是必然要在汝南修整的,將士們也對汝南這個地方有很深的情結。”
“許多人臨戰前的家書以及全身的家當都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主子從來不寄家書,因為他沒有家人可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