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郎能怎么辦,只能如實(shí)告知,“真不是為了那事,是海獸潮,駐海軍一早便發(fā)現(xiàn)海獸在往這里聚集,數(shù)量前所未有的多,怕是難以抵擋,將軍才安排你出去辦事,就是想……”
李二盯著楊大郎,見他似乎沒有說笑,原本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收斂,神色也沉了下來。
“臨海城有難,把我送出去,什么意思?”
“合著就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對吧?”
“楊大郎,你就是這么看我的?”
李二簡直氣笑了。
他也不和楊大郎繼續(xù)說話浪費(fèi)時間,徑直往府門走。
“行,我走,我貪生怕死我走還不行嗎!”
“我踏馬再回來就是白癡!”
楊大郎聽了,心里那叫一個急啊,忙跟上,“李二,你回來,我們都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
李二腳步慢了下來。
結(jié)果楊大郎下一句話險些讓李二氣得背過氣。
“而且這不是大家都沒事,海獸潮也被我們擋下了,有沒有你參與其實(shí)都不影響……”
秦天在一邊聽著大舅子這話,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了。
李二慢下來的腳步重新加快,怒氣沖沖的朝外跑。
楊大郎擔(dān)心得不行,他知道李二的脾氣,那是真有可能說到做到再也不回來的。
聲音雖然心累身也累,他還是只得交代秦天別亂跑就追上去。
秦天喊住了他。
“大哥,把疾風(fēng)馬帶上。”
帶上馬,相信不管大哥說話再難聽也能把人帶回來,畢竟人的兩條腿畢竟比不過四條腿的疾風(fēng)馬。
而且楊大郎和李二也都是練骨境,三級的疾風(fēng)馬他們都是能控制得住的,不怕出意外。
楊大郎也沒和秦天客氣,主要是他確實(shí)累了,怕光靠自己追不上李二。
秦天靜靜看著追過去的楊大郎,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可真是貼心的弟婿,看,他這還幫大舅子追人。
要是沒有他,大舅子今天把人得罪這么慘,怕是難追上咯!
等少年敘舊完出來,他得好好邀功。
只是他這邀功,注定是不成的。
因為楊二郎在院子里和父母敘話還沒出來,一群不速之客就先來了。
秦天看到來人,眉頭皺了皺。
氣息有些熟悉,但都沒見過。
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確實(shí)不認(rèn)識這些老者,但見過和老者相似的人。
皇室的那群老怪物。
想到少年的娘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皇室老怪物的道德綁架,秦天看著身上血?dú)馕磧艏贝掖亿s來的老家伙們,眉心跳了跳。
要出大事了!
皇室這群老怪物沒把秦天看著眼里,徑直就想闖門。
秦天當(dāng)然是出面阻攔了。
“諸位這是什么意思?尋仇?”
老怪物們看看秦天,說話不怎么客氣,“你個下人亂說什么,我們是來請芯公主的,何來尋仇?”
秦天收起臉上的笑意,涼涼道:“不是尋仇啊?我看諸位氣勢洶洶一身血?dú)馓咸欤€以為這是殺海獸入了魔沒殺夠,跑到將軍府來殺人了。”
皇室老怪物在哪里都被人客客氣氣對待,何曾遇到秦天這樣不客氣的,一個個氣得面色鐵青。
但哪怕再生氣,他們也沒對秦天一個練皮境的弱雞下人動手。
“讓開!”
他們在院門口的動靜不小,院子里的一家三口忙暫停敘舊,急匆匆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見院門打開,其中脾氣最急的皇室老怪物就沖著院子方向嚷嚷。
“芯公主,毓公主這一胎保不住了,請你以大局為重!”
秦天沒忍住嗤笑出聲。
皇室老怪物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
“豎子笑甚!”
秦天攤手,“就是覺得你們一個個的,把大局壓在女人的肚皮上,太好笑了,就沒忍住,見諒見諒。”
楊二郎的火氣被他秦大哥一句話給澆滅了,不住點(diǎn)頭。
就是,什么大局非得欺負(fù)他娘,他娘生了他已經(jīng)元?dú)獯髠静贿m合再生孩子了好嗎!
還是給個不愛的男人生!
雖然娘好像也說,做開始和爹在一起也不愛爹,但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愛上了。
皇室做的事還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自己的身份,楊二郎覺得自己可以用起來。
“我不同意你們帶走我娘!”
“你憑什么不……”說話的老者聲音戛然而止。
楊二郎一步跨出,一直壓制的境界此時破土,四境的氣息渾圓飽滿,顯然不是勉強(qiáng)突破那么簡單。
看著少年稚嫩的臉龐還有那遠(yuǎn)比普通四境武者更強(qiáng)的氣勢,以及眉心隱隱裂開的第三只眼,仿佛黑色深淵要將所有一切都吸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