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
少年一把撲進和其他參選者都不一樣的男人懷里,歡快清朗的聲音聽著就舒心。
其他人聽著都覺舒心,更別說秦天了。
他狠狠用力,抱著少年。
雖然因為空間,他好似時時刻刻都把少年放在眼皮子底下,仿佛從未遠離,甚至他還能憑借空間神念出現(xiàn)在少年身邊陪伴。
但那些,都和現(xiàn)在,真真切切抱著少年的感覺不一樣。
心,仿佛徹底安定下來。
感受著懷里人健康有活力的身軀,和一個月前干癟枯瘦死氣沉沉的,截然不同。
秦天因著在陣法內(nèi)拼殺養(yǎng)成的一身冷厲氣勢,都在悄無聲息的柔軟下來。
這一變化,可把被他教訓過的參選者們看呆了。
那狂人還有化為繞指柔的一面?
不敢相信啊!
使勁盯!
這肯定不是那個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妖獸殺都不為所動的狂人!
這絕對不是那個對他們暴力出手鎮(zhèn)壓逼著他們當誘餌的狂人!
這必須不是那個在他們圍追堵截下從容離開反殺他們的狂人!
……
灼熱的目光太多,楊二郎只覺后背仿佛要被灼傷,從興奮中脫離。
秦天感覺到懷里少年身軀微微僵硬,似乎想要抬頭四顧,手按住少年微微抬起一些的腦袋。
“秦大哥?”少年被悶著聲音也是甕聲甕氣,很是可愛。
“無事。”秦天緩聲安撫,目光卻是冷冽的掃向明里暗里偷看過來的視線,充滿警告的意思。
接收到警告,不管是被他教訓服了還是沒教訓服的,這個時候都選擇避其鋒芒,移開目光。
后背燒灼般的視線消失,楊二郎也不堅持要看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秦天懷里。
這一刻,他感到十分放松,再大的風雨,也不會有丁點畏懼。
兩人之前的溫情沒能維持多久。
朱三娘等鎮(zhèn)魔使不是來看他們秀恩愛的。
他們是來宣布成績,并將未來同僚帶回鎮(zhèn)魔司的。
留守的鎮(zhèn)魔使早就在清算參選者的狩獵分,就等著上交給頂頭上司宣布排名。
朱三娘來了沒多久,就把排名冊拿到手了,名次清清楚楚的排列好。
計分冊是在選拔期間,每天都會匯總一次排出名次的,如此才能在選拔結(jié)束的當天這么快拿出排名冊。
朱三娘沒有立即翻開最后排名,叫來幾個在鎮(zhèn)魔司待了許多年輩分很高的黃級鎮(zhèn)魔使,一起查看之前一個月的每天排名。
跟著前來的許濤便是其中之一。
自第一天起的排名,都在排名冊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杜絕作弊的可能。
只是很快,這位留守鎮(zhèn)魔司的老牌黃級鎮(zhèn)魔使就皺起眉頭。
“荒唐!”
他這一聲,吸引來了許多人的視線。
見他皺眉盯著排名冊大喊荒唐,所有人都雙眼發(fā)亮。
莫非,還真有人敢大庭廣眾之下作弊?
熱情一下就上來了。
是誰這么大膽?
快說快說!
許濤不負眾望,大聲喊出了那個名字。
“秦天是誰?站出來!還有刀痕和項上人,你們兩個,都給我站出來!”
一聽這名字,本來興致勃勃的一眾鎮(zhèn)魔使們頓時偃旗息鼓。
許濤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仍舊怒不可遏的環(huán)顧四周,眼神仿佛要噴火。
真是太不像話了!
作弊也不能做得如此明目張膽吧!
跟在許濤身旁的高明高覺兄弟二人,伸手拉住他的袖擺。
“許哥,這里面或許有誤……”
“誤什么誤,這排名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著,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作弊不能低調(diào)點嗎?一天一萬多分,腦子怎么想的?”
本來不知道秦天是誰的百姓一聽一天一萬多分,頓時沒了興致。
原來這位官爺是誤會了,還以為真的……
“怎么,敢做不敢當?你們?nèi)耍徽境鰜砭鸵詾闆]事了?”
許濤平生最厭惡給鎮(zhèn)魔司抹黑之人,話語里絲毫不帶遮掩。
而且,他盯著秦天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熟悉。
好似在哪里聽過。
不等秦天安撫好楊二郎站出來,許濤猛的又出聲了。
“秦天,我記起來了!”
“劉窯匠一家滅門慘案還有暗巷殺人那個案子,兩個案子的死者都和你有仇!”
這可是大新聞,原本無精打采的百姓耳朵支棱起來了。
快多說點!
許濤面容漆黑一片。
“我原本還以為,那官府衙役是在給我鎮(zhèn)魔司抹黑,現(xiàn)在看來,你連大庭廣眾作弊都敢,派人殺仇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楊二郎聽不下去了,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