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
兩兄弟想進去,卻被看熱鬧的人攔了下來。
高明高覺兄弟二人皺眉,“當然是進去看看,萬一兇犯還沒走正在行兇呢?萬一兇犯還在宅子里等待時機逃跑呢?說不準就能抓個人贓并獲,甚至把人救下來,總比在這里看熱鬧強!”
兩人是好意,但圍觀的人可不這么想。
“你們不能進去!”
“誰知道你們是真心想要救人還是你們自己就是兇犯,進去是想要毀滅證據(jù),等官府的人來!”
“就是,我們這么多人守在這里,兇犯真要還沒走,能從我沒這么多雙眼皮子底下逃走嗎!”
高明氣得不行,沖著阻攔他們的人怒吼,“你們就不擔心宅子里的人還沒死完嗎!你們選擇攔我兄弟二人,就是在給兇犯時間繼續(xù)殺人,你們都是幫兇知不知道!”
這話可把周圍人都惹怒了。
“什么幫兇,我看你才是兇犯,不然為什么著急進去,肯定是想毀滅證據(jù)!”
“快,我們一起動手,先把他們控制住!”
高明覺得這些人不可理喻。
“我們是見習鎮(zhèn)魔使,我看誰敢對我們動手!”
此言一出原本虎視眈眈要動手的眾人傻眼了。
“你們是見習鎮(zhèn)魔使?”有人不可置信的呢喃出聲。
“你們不可能是鎮(zhèn)魔使,落鳳城的見習鎮(zhèn)魔使我都有印象,沒你們兩個!”斷然的聲音從人群后方響起。
人群自動為后面說話的人讓開一條可以通過的單行道,見到來人,被高明爆出身份嚇到的眾人眼眸放光。
“是官府的人!”
“是王差役!他肯定是聽聞自己未婚妻家里出事,急匆匆敢來查看情況的!”
“嘖嘖,所以說是捅了官府馬蜂窩,看這速度快得!”
王大回家換了一身差役衣服光明正大又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他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的議論,目光緊盯高明高覺兄弟,充滿惡意。
在看到二人救人心切引起圍觀眾人懷疑后,他當即決定栽贓嫁禍。
“你們一無鎮(zhèn)魔使官袍,二沒鎮(zhèn)魔使身份令牌,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的身份?”
王大知道這兄弟二人是被特招進入鎮(zhèn)魔司的,但見兄弟二人沒有如同尋常見習鎮(zhèn)魔使一般腰戴令牌,猜測他們是出門忘了亦或者鎮(zhèn)魔司招新太忙,一時半會沒給他們身份令牌,準備以此來壓兩人身份。
最后兩人的身份肯定會曝光,但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實事求是!
這般想著,王大眼底的冷意更甚,看高明兄弟二人的眼中透著深深的寒意,言語更是帶著威脅。
“要知道,冒充鎮(zhèn)魔使可是大罪!”
高明沖動易怒,被王大如此指著鼻子質(zhì)疑身份甚至懷疑,他怒氣沖沖的就想沖上去對峙,被高覺一把拉住。
“弟,你別拉我,我……”
“哥,現(xiàn)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進去宅子里查看還有活口沒有嗎?”
“王差役,你未婚妻一家如今生死未卜,竟然還有閑心找我們兄弟二人的麻煩,這份心性,在下屬實佩服。”
王大面色微微一變,在心中暗角叫糟糕。
高覺一直在努力清空周圍的嘈雜聽宅子里的聲音,但這么久了,都是一片死寂。
他知道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沒有再耗費心里傾聽,第一時間把沖動的老哥撈回來,同時點出王大身上的疑點,不可謂不強。
圍官的人也察覺出不對勁,下意識看向王大,就見他尚未來得及收回的難看面色。
有些,古怪啊
王大心知自己是心急了,不再對這兩個和秦天一伙的見習鎮(zhèn)魔使咄咄逼人,面色鐵青的沖入宅子,裝出一副才想起來的著急模樣。
他越是如此,高覺越是懷疑。
而等他進入宅子,發(fā)現(xiàn)劉窯匠上上下下死得整整齊齊卻又未曾有大的打斗動靜,心中懷疑更深。
熟人作案!
“是誰!到底是誰這么狠心,殺人便罷,竟然還斷了你門的化鬼路!別讓我找出來,我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王大凄厲的哭聲從不遠處傳來,走在后面的眾人心中一驚,忙圍上去安慰痛失所愛的王差役。
“王差役,你別傷心,劉窯匠他們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頹廢,找到兇手才是你該做的事!”
“是啊是啊,可不能讓親者恨仇者快。”
“也不知劉窯匠一家是招惹了什么仇家,竟然被滅門了,落鳳城建成二十多年,都沒發(fā)生過這么惡劣的事。”
“肯定是那些外來者!”
“沒錯,以前我們落鳳城多平靜,都是那些外來者來了,才弄得烏煙瘴氣!”
“可外來者怎么和劉窯匠結(jié)仇的?”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
王大沒有提醒,做自己的深情人設(shè),等著有人主動提起。
劉窯匠城門口攔外來者強嫁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