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秦天鎖在門外的哮天,都從那些壓抑不住興奮交頭接耳的絡腮胡大漢口中知道了,鎮魔司的消息。
哮天聽著大胡子商隊的人討論鎮魔司的強大,羨慕落鳳城的百姓趕上了這次招新,感嘆若非家不在此,也想去試一試。
絡腮胡大漢們語氣里,是掩藏不住的遺憾。
哮天是不聰明,但它卻總能靈機一動,憑借直覺的指引,做出正確的判斷。
它當然不知道張狂的這種直覺,只覺得它是為了讓秦天有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畢竟秦天說了要暫時留在落鳳城。
于是它朝著院子里閑聊的絡腮胡大漢們“嗚嗚”叫,可憐兮兮的。
聽到哮天的叫聲,絡腮胡大漢們看了過去。
“那不是秦兄弟的狗哮天?怎么被拴起來了?嘴還被綁著?”
“哈哈,肯定是哮天做了什么惹惱了秦兄弟。”
哮天瞪著狗眼,罵罵咧咧。
別光笑啊,快來解放你們犬爺啊!
絡腮胡大漢們心腸不錯,見哮天叫得屬實可憐,走到它面前。
“哮天,來,我綁你把嘴解綁了,你啊,以后可莫要再惹秦兄弟了,他表弟受傷未愈,心情不好著。”
哮天低眉順眼,“嗚嗚……”
“知道錯了就好,這嘴綁得可真嚴實,算了,直接把步撕爛吧!”
“撕拉”一聲響起,還算結實的粗布在絡腮胡手上,徹底燕山停成了碎步。
絡腮胡看著滿地碎步,退后一步,拍手,“好了!”
哮天嘴終于是解放了,然后就開始咬把自己困在柱子旁不能離開的繩子。
這繩雖然粗,卻也抵不過已經是二級妖獸的哮天厲齒,三兩下功夫,那繩就被咬斷了。
終于解放了!
哮天仰天長嚎一聲,飛似的躥了出去。
這速度,把幫它解綁的絡腮胡嚇了一跳。
哮天沒亂跑,直接沖到秦天的房門前,開始抓撓門。
鳳凰客棧不只是有防護結界,房屋質量也是一等一的好,哮天的狗爪子,并不能對門造成多大的傷害。
哪怕如此,絡腮胡們也不能看著哮天繼續犯蠢,萬一真撓壞了誰賠?
“哮天,別撓了,你想叫秦兄弟是不是?我們幫你。”
“就是,快停下!”
“唉!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哮天才不管絡腮胡們怎么后悔,指了指眼前的門,朝著大胡子們狂吠。
快把秦天叫出來,去參加鎮魔司招新!
絡腮胡們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行,幫你叫門。”
“篤篤篤……”
“秦兄弟,起了沒?”
房屋內的秦天,其實早在哮天撓門時,就已經睜開眼。
不過不是初醒的睜眼。
事實上,他一夜未睡,在幫床上的二郎渡精血之氣。
此時,二郎脖頸間掛著的精血,足足小了五分之一,這便是秦天一晚上的成果。
而床上的二郎,再不是油盡燈枯的模樣,臉上也能看出一絲絲血氣。
秦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坐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身體,在門外想起敲門聲時,向門走去。
在門外的人要敲第二次之前,秦天把門打開。
他輕飄飄的掃了眼縮頭耷腦躲在絡腮胡身后的哮天,不到多少情緒,卻讓被綁了一晚上的哮天抖了抖。
秦天眼神并沒在哮天身上停留太久,很自然的轉移到尷尬的放下手的絡腮胡大漢身上。
“小宋哥,早上好。”
和大胡子商隊相處并未多久,未來也不一定還有繼續相見之時,秦天卻把這些沒什么特點個個都是絡腮胡的大漢名字都記下,從未弄混。
只憑這一點,秦天就受大胡子商隊所有人的歡迎。
小宋尷尬的撓撓頭,“早上好啊秦兄弟,我看哮天一直撓門,擔心它把門撓壞,就幫著敲門,沒打擾你睡覺吧?”
秦天搖頭,“沒有,小宋哥你看我,像是剛起嗎?”
小宋眼睛在秦天身上轉了一圈,見他衣衫整齊,暗暗點頭。
確實不像是剛起。
“行,沒打擾你睡覺就好,對了,早飯在大廳,你記得去吃,我就先走了。”
小宋和其他幾人走遠,留秦天教訓哮天。
這已經是老項目了,他們熟。
果不其然,他們走后沒多久,就聽到了哮天那哭天搶地的嗚咽叫聲。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藏不住幸災樂禍的笑意。
不是他們刻意坑哮天,這可是哮天自己送上門被坑的!
只能說,動不動就喜歡用鄙視眼看人的哮天,實在遭人厭,哪怕是淳樸的絡腮胡們也受不了,這不,一逮著機會,就毫不猶豫下黑手。
秦天意思意思教訓哮天兩下后,把哮天帶回房間,門一,隔絕所有聲音。
哮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