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秦天識海中有眾妙之門,可隨時進入,算得上是有鑰匙的租客。
而哮天和楊二郎,則是得到秦天同意才能進入的訪客,這個聯系因秦天而存在,也會因為秦天失去意識而消失。
這種情況出現過一次,被秦天給糊弄過去了。
但一次可以糊弄,兩次三次就不成了,早晚出問題。
現在,秦天不用再擔心了。
因為,在他講哮天楊二郎和夔的烙印留在眾妙之門中代表著他們的星石后,他們在眾妙之門空間就有了固定的錨點。
有此錨點,哪怕再出現秦天失去意識的情況,他們也能夠進入眾妙之門空間,而秦天也不是完全失去對他們進出的掌控,在他人進入空間時有所感應,也可以限制進出。
別小看這個主動限制和被動限制的區別,就好比朋友圈,你主動設定不給誰看和系統bug沒把朋友圈發出去,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當然更重要的是,秦天還能借助完全穩定的錨點,強行拉扯人進入眾妙之門空間,不管這個人現在是處于什么狀態,哪怕是昏迷,哪怕是沉睡,哪怕是將死!
秦天想了想,到底沒將楊二郎拉入空間中,就讓他繼續沉睡。
醒來,對少年來說,其實是負擔。
至于不知緣由昏迷的哮天,就得不到秦天的這份體貼了。
身體一震,另一個秦天走了出來,從高懸的眾妙之門中飛落到下方云層上,安然盤坐。
抬手一召,天穹上的兩顆星石微微閃爍,兩道獸影出現在星石之上,隨后一個閃現,便在盤坐的秦天左右。
哮天在左,白絨絨的毛發滾在潔白的云中,迷迷瞪瞪的眼半睜不睜看不見雜色,好似融為一體。
夔牛在右,閃爍著雷光的雷云和身上纏繞電弧的厚重夔牛相得益彰,一看就又壯實又不好惹。
哮天驚訝的微微長著最,瞪眼看著和它隔了一個秦天的夔,那點昏迷的后遺癥蕩然無存。
“你是誰汪!”
夔看著敦實兇惡,實則傻乎乎的,哮天問什么它答什么,脾氣好得不行。
“我?嘿嘿,我是神獸夔,不,我好像是雷獸來著,我到底是神獸還是雷獸啊?”
夔把自己給難住了,揣著蹄子在雷云上轉圈,細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每甩出一下,都是一陣電弧,距離它最近的秦天被劈了好幾次。
秦天倒是沒所謂,隨手一拍就把電弧拍回去,皮糙肉厚的夔被電一下完全沒感覺,比撓癢癢都不如。
看一人一獸如此輕慢雷電,哮天膽子大起來,操縱腳下的云朝著夔身邊去,嘿嘿嘿發出不懷好意的笑。
“汪看你不錯,不管是神獸還是雷獸,已經都跟著汪混吧!汪的主人可是戰神……嗷……”
一聲變調的慘叫在空間中回蕩,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哮天白毛被劈成黑毛,渾身都在冒煙,身體更是僵直無法動彈。
它如何都沒想到,在雷域旁躲了一天一夜都沒被雷電劈到,結果到了最安全的空間里,反倒被劈了!
“嗚汪!”
哮天眼角流淚,發出悲鳴。
夔被這哭聲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它想要靠近哮天安慰它,結果才要動作,就被哮天越發凄厲的吼聲給震住了。
“你不要過來啊汪!”
夔:“……”
夔:“???”
夔:“!!!”
夔很委屈,它做錯什么了被討厭。
可憐兮兮的看向一言不發的秦天,夔小心翼翼,“我、我不過去。”
眼見哮天自己犯蠢的秦天終于開口了,“不過去可不行。”
“汪?”
“昂?”
秦天不理會兩獸的委屈,理所當然道:“夔,你初次做獸,不會四腳走路,我給你找了個老師,以后你好好跟它學,現在過去跟老師打個招呼。”
哮天:“!!!”
“不要過來啊汪!”
夔剛抬起來的蹄子又畏畏縮縮的縮了回去,哪怕它看著雄壯,也好欺負得不行。
”老師不要我過去。”聲音也是雄渾有力的,可就是怎么聽怎么覺得委屈巴巴,很不協調。
哮天要罵牛了!
“你不要這么惡心可不可以汪!明明是你劈傷了汪搞得好像汪欺負了你似的汪!你、你……”
哮天都被白蓮夔氣得找不出形容詞了。
秦天搖頭,這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有點文化也不至于被個傻子給氣成這樣。
夔才不管哮天罵它什么,就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天。
秦天不是調節員,淡淡道:“老師不愿意教你,你就學不會走路,學不會走路,你以后就走兩步摔一跤,對此,我沒有意見。”
隨后他又看向受了傷更加委屈的哮天,神色有幾分冷,“不弄清楚清楚,自己作死,該!”
哮天低頭,不敢反駁,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