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老大要怎么分配。”
“秦兄弟是主謀,老大是不是要多分他戰利品?”
……
說起利益來,原本還興奮的大胡子商隊眾人冷靜下來,眼睛不時往秦天兩人一犬的方向瞟。
此時天光微亮,原本盡量縮小存在感的兩人再無法借著黑夜隱藏身形,面對或是打量或是好奇或是暗藏玄機的目光,秦天皺了皺眉。
不等尚沒有完全恢復精神氣的少年感覺到不安,他率先扶著少年站起來,大聲道:“多謝大胡子商隊的兄弟們幫我們表兄弟報仇雪恨,二郎嚇著了還沒恢復,我帶他去找個房間休息?!?
他沒有直說不要落日寨的東西,但在這明顯分配利益的時候退走,就表明了態度。
而他又沒有把不要戰利品這種話擺出來明說,給足了雙方面子,可謂是面面俱到。
原本還有些想法的大胡子看他這么表態,也霎時沒了意見,間或夾雜幾句關心的話,讓兩人好好休息,他們商隊今天不打算出發,要在落日寨休整兩日。
明為休整,實為收刮。
秦天當然是再次道謝,半扶半抱著少年帶離了瓜分戰利品的地方。
等走遠了,楊二郎才虛弱著問,“秦大哥,他們是不是想……獨吞?”
秦天笑而不語,倒是跟在兩人腳邊的哮天極為不爽的“汪汪”叫了起來。
“汪汪汪……”本犬還以為大胡子商隊的人是好人汪,原來他們和秦天你在空間里面做出來的幻境的那些人一樣壞汪,明明我們也出力了汪,他們竟然不想分我們戰利品汪!還想對我們動手汪,卸磨殺驢啊汪!
秦天挑眉,微垂頭想要看少年的神情,卻發現少年低垂著腦袋,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
他也不以為意,淡然的詢問,“二郎你覺得呢?”
楊二郎沉默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秦天扶著他找了個房屋進去坐下,也沒見吭聲。
秦天也不催促,進到里屋看了看凌亂的床鋪,見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轉身去扶少年往床邊走。
等把少年安置好,看著平躺的少年,秦天這才發現,少年眼眶微紅。
這是真被傷著心了。
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秦天坐在少年床邊沒有走,抬手撫摸過少年的額發,露出額間仿佛刻印上去的“s”型紋路。
手指親親撫過少年眉心紋路,有些好笑。
怎么多張了一只眼,也看不明白。
“放心,就算我們剛剛不離開,也不會有人對我們動手,而就算我們離開了,戰利品不久之后也會送到我們手上?!?
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年眼皮顫了顫,直勾勾盯著秦天,嘴唇微張,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啊”。
哮天更是不信,扒著秦天大腿,似有把他衣服撕爛的意思。
“汪汪!”怎么可能汪!
秦天腿微一用力一抖,就把現在已經是二級的哮天從腿上抖了下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傻狗?!鼻靥鞂ι舷旌诎追置鲙е肛煹难凵?,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
哮天很不服氣,抖了抖毛站起來,倒是不再試圖扒拉秦天的衣服了,卻要秦天給它一個解釋。
憑什么叫它傻狗!
它可是天庭戰神二郎顯圣真君最親近的戰犬哮天犬,哪里傻了!
秦天聽著哮天在那里自報名號就感覺頭痛,慶幸哮天無法口吐人言,不然天庭這個大背景他還真沒法擺脫了。
“宋剛是個聰明人,這一路上相處,他該知道我們的不凡,更何況,我們手上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屬實沒有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鬧翻,擔心他卸磨殺驢的你是不是傻狗你自己說!”
楊二郎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雖然他沒說出來,但是,其實也有一點點擔心的。
哮天這次完美背鍋了。
秦天眼睛雖是盯著哮天在說,余光卻掃著床上的少年,見他面露赧然,有些好笑。
哮天:“汪汪汪……”但是他們有動過心思我們不利汪!他們就是壞人!
秦天挑眉,“所以呢?人連想一想都不行了?我也經常想殺了你這蠢狗吃狗肉火鍋來著,我也是壞人?”
哮天當即點頭,很是贊同,然而它主人不站它那邊。
“秦大哥才不是壞人!”楊二郎很緊張的抓著秦天的小臂開口,生怕秦天誤會了他。
秦天安撫的拍拍少年抓著他小臂的手背,聲音和緩溫柔,“所以,不能以偏概全,人是很復雜的生物,思維更是發散,但萬不能以思維就給人定罪?!?
“當然我知道,你心情低落不是因為他們有卸磨殺驢的想法,是你覺得自己又看錯了人,覺得自己太過輕信人,怕改不了以后給我招惹麻煩,對不對?”
楊二郎偏過頭對著床里側不想讓秦天看到他的表情,秦天只能看到他半邊臉露出的眼角,泛著紅。
他沒將少年掰過來,語氣帶著寬慰,“這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