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還是有些慚愧的。
到底是他年紀小無甚閱歷,太著急了,反倒……
而目睹眼前這一幕的蔣文賓面上,笑越發真切!
天庭底蘊果然非同一般,陛下,是指那位天帝陛下嗎?
他沒有追根究底,也沒有特意去和不小心說漏嘴的楊二郎交談,對著秦天打趣,“秦兄身份想來不凡,不便透露也無妨,只盼,前世我二人為知己好友。”
秦天皮笑肉不笑,“或許吧!”
他說完就對楊二郎和哮天招手,“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走出神隕之森,現在又有聚陰之地擋路,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找找繞過去的路。”
蔣文賓眼眸微動,“何必繞路,我正好要去聚陰之地修煉一段時日,我們可一道走。”
秦天本想早早和蔣文賓分開,可聽到這話他卻立馬改變注意。
神隕之森越到外圍越危險,強大的妖獸奇怪的險地都不少,有蔣文賓在旁也能安生一路。
“恭敬不如從命,就辛苦蔣兄了!”
蔣文賓欣然在前,為兩人一犬在前開路。
不得不說,有強者引路就是好,哪怕遇到妖獸,基本上都被蔣文賓自己解決了。
只可惜,蔣文賓不能一路護送他們出神隕之森,停留在聚陰之地。
聚陰之地的陰氣凝結成濃重的陰影,將方圓一里之地都全數籠罩成死地,草木樹葉枯敗,蕭瑟的陰風呼嘯,滲人的寒氣撲面而來。
站在這樣一片陰地外,和陰氣僅有幾步之遙的兩人一犬很淡定的和陰地中的鬼影道別。
秦天很是體貼的開口,“蔣兄止步,送我們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再往外就該耽誤蔣兄的修行了。”
蔣文賓在陰地之中,身體十分凝實穩定,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只有那張臉蒼白到不似凡人。
“也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是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神隕之森外的情況我已將知道的皆告知你二人,你二人當是有所打算,定居下來后早日給我傳遞消息,待我功成也好去尋你們。”
秦天拱手,“這個當然,我還等著蔣兄修煉有成出去后給我和二郎撐腰呢!”
蔣文賓大笑,聲音震動聚陰之地的陰氣,原本安靜的陰氣仿若海浪般翻滾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蠢蠢欲動的危險源,即將爆炸的炸彈。
哮天被嚇了一跳,毛都炸了起來,往后一跳,感覺安全了才松懈下來,嘴角抽了抽,不滿的“汪”了一聲。
兄弟,你笑就笑,悠著點,我還不想和你一起當鬼友啊!
聽出哮天的抱怨,蔣文賓更開心了,“秦兄不用擔心,這片聚陰之地我尚且能控制,不會讓你們被陰氣傷到的。”
哮天翻了一個不優雅的白眼,本來就渾身雪白的它連眼睛都白了,看著著實怪異。
相比之下,它的主人楊二郎就比較含蓄了,點點頭,一副“你說什么我都信”的樣子,單純得可以。
唯有秦天從頭到尾沒什么表示,十足沉穩的模樣,卻也不知信還是沒信蔣文賓所說能控制這里的陰氣。
當然,秦天他們信或不信,蔣文賓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當然,險些傷到人,他的解釋信不信是一回事,該賠的還是得賠。
蔣文賓想了想,伸手平放在前,五指微微曲握,從聚陰之地中飛來三個渾身散發濃郁陰氣的東西。
哮天看到其中一個,十分激動的刨地,大叫起來。
“汪汪!”主人,是那把槍!
哮天不激動不行,要知道之前來到聚陰之地,它就是為了幫楊二郎拿到這把槍,才引得陰氣暴動,險些都搭進去。
現在槍自己送上門,可想而知哮天的興奮。
蔣文賓看到哮天“汪汪”個不停的興奮樣,勾起蒼白的唇。
他就是在這把槍上察覺到了哮天的氣息,清楚這是哮天之前想要的,這才故而特意攝取來。
而哮天的反應,無疑讓他的猜測落實。
“相識一場,沒有什么可以送你們的,只能借花獻佛,這三樣東西都在聚陰之地長年累月受陰氣滋潤,威力尚算可以,哪怕是對上鬼族也有殺傷力,你們可別嫌棄。”
說著,蔣文賓還十分體貼的將三樣東西上附著的陰氣吸走,露出三樣東西的完整面貌。
一把鋒利寒光湛湛刃長三尺柄四尺的大刀,一柄尖刃銳氣逼人的丈一長槍,一跟兩頭圓粗中間細的剔透骨頭。
秦天和楊二郎見到三樣東西的全貌以及武器本身散發出的氣息,紛紛露出苦笑來。
“蔣兄折煞我們了,能對鬼族都有殺傷力的武器,便是我們沒見過世面也知道不凡,放到外面定然會引起哄搶,我們又怎么可能嫌棄。”秦天都完全沒辦法繼續討厭蔣文賓了。
沒辦法,太財大氣粗了!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外如是。
就算蔣文賓是借花獻佛,那也得有能力借也愿意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