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yàn)檫@幾天事情太多了,好的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路心寶掛斷跟老師的通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了成延佳的電話過去:“延佳!我的時間膠囊在你那嗎?”
“在,你過來拿吧。”
成延佳在電話那頭沉默不語了會兒,忽然很認(rèn)真地說道:“正好見一面,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路心寶問道:“什么事情?”
“明天見面再說,電話里說不清楚。”
路心寶連忙趕到約定的地方,是成延佳家里的酒店,頂層是一個露天花園,是成延佳最喜歡的私人空間。
他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疏影竟然也在,桌子上面放著他的那個時間膠囊,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讓她們兩個人這么煩擾,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全都是細(xì)枝女士煙的煙屁股。
路心寶在她們兩個對面坐下,擔(dān)憂地問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
成延佳歪著腦袋看他,看了他很長時間,最后還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你是笨蛋你還真的是笨蛋嗎心寶?竟然真的信我有那么大本事查你爸那些事情,甚至還能給你搞來周老先生的邀請函。”
路心寶下意識地反問道:“那是……?”
他的話忽然戛然而止,一個名字在第一時間在他的腦子里蹦了出來,卻卡在他的喉嚨里說不出來。
“猜出來了?”成延佳觀察著他的表情說道,“沒錯,就是江齊霄。他當(dāng)初大清早打完電話說讓助理給我送了文件,還讓我別那么早打電話叫你,說你喜歡睡懶覺!怎么?我就不需要了嗎!”
她咬牙切齒了一下,繼續(xù)讓神色重新變得正經(jīng)起來:“他把文件交給我,卻又讓我保密,讓我用自己的名義把這個文件交給你。”
路心寶的腦袋完全宕機(jī),他早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不該有那么多的巧合,他會在壽宴上遇到江齊霄恐怕也全都是江齊霄的安排,是江齊霄為他打算好了一切,默默無聲地幫他鋪完了所有的路。
“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要跟你聊一下江齊霄。”
“其實(shí)我對他最開始的印象并不好,就是第一眼就覺得他陰郁,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對我莫名其妙的敵意,特別是我跟你在一起的事情。”
而且有一件事情成延佳沒有說。
她偶爾會做夢,夢見江齊霄,跟路心寶。夢到的情景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他看見的是路心寶義無反顧地追著江齊霄,被江齊霄釣得死死。
讓她以旁觀時間氣得都牙癢癢。
“幾年前你還在法國留學(xué)的時候,那時候是圣誕節(jié)前幾天,我跟疏影正準(zhǔn)備一起悄悄地飛法國準(zhǔn)備給你一個生日驚喜,江齊霄卻忽然找到了我和疏影。”
成延佳漸漸陷入回憶當(dāng)中,回憶起來了當(dāng)時的場景。
她當(dāng)時見到了跟他記憶當(dāng)中完全不同的江齊霄,他身上甚至有了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禮貌地稱呼他為成小姐。
哪怕成延佳當(dāng)時還是不喜歡他,冷著一張臉很不耐地問他“干什么”,江齊霄也并沒有生氣,只是朝她的方向遞過來一個禮物盒。
“他說這是他為你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我問他為什么不親自送給你,他說因?yàn)槟阌憛捤悴粫邮芩亩Y物。”
“我不知道心寶你還記得不記得,那一年我送了你兩件禮物,我說一件是你的生日禮物,一件是你的圣誕禮物。”
“其中一件是一個小狗掛件,我說是我自己做的,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這個掛件,天天都掛在自己的書包上面。”
路心寶聽到這里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完全愣住,甚至是茫然。
“其實(shí)不是的心寶,掛件不是我送給你的,是江齊霄以我的名義送給你的。”
“他喜歡你的事情當(dāng)時全校都知道,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成延佳講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悵然,“他似乎還在堅(jiān)持喜歡你,而且是很喜歡。”
“后來他偶爾還是會來找我,問我你最近過得高興嗎,問我要你近期的照片。他最后一次找我也是在圣誕節(jié)前夕,因?yàn)樗吹绞栌暗呐笥讶Γ瑔栁夷闶遣皇侨チ朔姨m,是不是要去圣誕老人村。”
“他還說想看一下你當(dāng)初在幼兒園留下的那個時間膠囊,不過這畢竟是你的隱私,我肯定沒有把你的時間膠囊給他看。”
路心寶猛然之間回憶起些什么,他突然反應(yīng)劇烈地拿過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時間膠囊,但卻因?yàn)檫€在恍惚當(dāng)中,連手上的力氣都用不了,好幾次之后才把時間膠囊蓋頭擰開。
他沒有翻別的東西,目標(biāo)明確地徑直拿出來了那一張自我介紹表,左上角貼著他六歲時候的照片。
路心寶那個時候剛開始換牙,缺了一顆牙,但又還是總喜歡張著嘴大笑,比著耶看起來有些傻氣。
紙張隨著時間的流失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但上面稚嫩的字跡卻還是清晰可見。
路心寶的眼神徑直地往最后一行落去,是讓他們填自己的最喜歡的人。
他按照心里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