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意外之后江齊霄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受了損傷,每天的時間都是在公司,以及醫院的康復中心,他努力要把自己恢復到以前的身體。
江齊霄找到了一顆純度近乎一樣的d色鉆,按照自己的記憶,一比一地畫出來了那一幅設計圖,重新擁有了這樣一枚戒指。
日日夜夜都戴在手指上,洗澡的時候都不肯摘下來。
他戒掉了煙跟酒,唯一一個戒不掉的還是安眠藥。
江齊霄每天晚上都會私家偵探發過來的一張張照片,他把一張張照片都收起來,釘在墻面上。
他用一間房間放路心寶的東西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變,他自己收集了路心寶前世送過他的各種東西,衣服、鞋子、領帶,太多太多。
江齊霄不再用過去一個這么大的衣帽間,他的身上永遠只穿路心寶以前送過他的衣服。
他每一次看到路心寶跟沈祈安合照的時候都嫉妒萬分,江齊霄把照片剪成兩半,又把沈祈安的那一部分剪成無數張碎片,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宣泄自己滿到不正常的嫉妒感。
他遠在美國,但是了然路心寶每一天每一小時甚至每一分鐘的行程,他對路心寶的思念如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見他。
江齊霄每一次都要閉上眼睛,警告自己要忍耐,要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他才可以去找路心寶。
江齊霄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坐牢了自己掌權人的位置,他開始推動自己的第二步棋子,他直白地通知寧婉:
“我喜歡男人,我喜歡路心寶,我會跟他結婚。當然,我們也會公開。”
他看到寧婉表情出現波動,江齊霄起身路過她,繼續通知她:“如果你要試圖阻攔我的話,我知道一個海島療養院,那里很大很漂亮,有外面所有的娛樂設施,只是沒有辦法出來而已。”
這一次跟前世不一樣,江齊霄想,我已經提前掃清了所有的阻礙,拿到了可以擁有的一切。
江齊霄開始了自己的第三步棋,從那一封邀請函開始,就是江齊霄引誘著路心寶步步上鉤,為他量聲定制的一個圈套。
如果路心寶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路建國跟徐琴給他做護盾,江齊霄可以用最簡單,最輕而易舉的方式威脅路心寶,讓他妥協留在自己身邊。
哪怕路心寶現在有著路建國兒子這個身份,江齊霄也可以精準沒有漏洞地策劃一切。
他認為可以設計一場火災,又或者是別的什么意外,讓路心寶在社會性上的死亡,這樣就沒有人能知道他不見了。
路心寶的世界也會只剩下他,他們就會擁有很長的獨處時間,去像普通的情侶恩愛相處。
他不會再像前世一樣口是心非,不會再用言語傷人,不會再對不起路心寶一次,他會愛他,他會很愛很愛他,他會把他高于生命的去愛。
那么是不是總有一天路心寶能像過去一樣愛他。
路心寶在床上安靜地沉沉睡了多久,他就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了路心寶多久。
他發現路心寶睡覺的習慣依舊沒有變,江齊霄看著路心寶安靜的睡顏,終于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江齊霄什么都沒有干,他就是一直這樣盯著,好像要把前幾個月沒有親眼見到路心寶的時間全都補回來。
他會偶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摸一下路心寶的臉頰,像是終于觸碰到了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看著路心寶清醒過來,看見了他驚恐的眼神,江齊霄意識到他在害怕。
也對,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覺害怕,江齊霄想讓他別這么害怕,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會傷害他,想找點方法給路心寶安全感,也想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等我一下。”
江齊霄說完這句話,起身消失了一會兒。然后回來的時候他帶回來了一把刀,開過刃,甚至是一把鋒利、殺傷力極大的軍刀。
刀尖還冒著冷厲鋒寒的光,沒人能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這樣陌生的環境,還看到自己瘋瘋癲癲的前男友拿著一把刀能不害怕。
路心寶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么,激怒江齊霄。
他下意識地往后躲著,一邊盯上了旁邊的臺燈,伸手想要去拿,提前警惕一步去做反抗的準備。
如果江齊霄敢拿刀捅他,他就敢拿臺燈開瓢江齊霄。
“別害怕。”
江齊霄卻用刀尖對著自己,要把刀遞到他手里。
“你應該恨我吧,你多恨我你就捅我幾下。”江齊霄用著最冷靜的語氣,敘述道,“不過我不能死,我還要和你在一起。”
路心寶的手剛被迫觸碰到刀柄,他根本握不住,他發現幾個月的時間不見,江齊霄看的腦子更不正常了,更加嚇人了。
手不自覺地在江齊霄說著話的時候發了一下顫,清脆的一聲響,刀就落在了地上。
路心寶眼睜睜地看著江齊霄又一次彎下腰,重新把刀給撿了起來,這次卻沒有遞給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