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打他?”
江齊霄坐在椅子上,他還是討厭光太亮的地方,所以醫生配合著他,只留下了一部分的燈。他坐在昏暗的地方,拳頭上纏繞著剛剛敷上的紗布:
“因為他講的話讓我惡心,第一下我把他甩到玻璃上的時候避開了他的腦袋,是他的背部著落,后來我打他的每一下也全都避開了致命傷。”
在心理醫生再次開口問他問題之前,江齊霄打斷他,提前又主動地開了一次空。他的眼神看著墻面,眼神應該是虛,他卻好像看見了一些什么真實存在的畫面:
“我總夢見他死。”
他的表情流露出幾分痛苦:“我總是看見血,很多很多血,我看見他身上都是血,我總是很遠地看著他,我沒有辦法去扶起他,我也沒有辦法去跟他說話……我攔不住他……我沒有辦法……我覺得是我害死的他…… ”
心理醫生拿筆的手微微收緊,問道:“誰?”
江齊霄的眼神忽然之間就冷了下來,充滿著敵意看向他,好像是在警覺,也是在警告醫生不可以探究一點他口中的那一個“他”。
心理醫生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他想抓住江齊霄坦誠這一刻的機會:“還有呢?”
江齊霄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他說道:
“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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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們再排一次雷,首先這是本追妻火葬場,肯定不換攻(無懟換攻評論的意思,評論自由,我寫之前其實也差不多知道會這樣)。
受跟新男友真談、真親、真doi,但也肯定真的會分手!!
我不想寫什么假男友,所以我一定會為了寫明白他們怎么在一起,又怎么分手,把這一條感情戲寫清楚(純屬我個人覺得不寫明白我會很不舒服,也無任何懟評論的意思,只是說明,依舊評論自由)
攻很癲,真的很癲!!!!腦子有病!真的有病!直到結尾也沒有徹底糾正,只是學會如何去愛!!
第33章 一切都是自食惡果
心理醫生看著他痛苦的臉,看著他警覺的眼神,最后只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愛他嗎?”
江齊霄卻沒有再跟心理醫生說任何一句話,他不肯再吐露自己任何一點的心聲,他轉身就直接離開。
他重新封閉地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沒有再回去京城,直接請了一個小長假,把自己關進了滬城的那一套房子。
這個大平層里沒有任何允許別人踏入空間的客房,但是卻有最大一個房間里緊閉著門鎖,用得是最普通的鎖,需要用一柄銅質的鑰匙打開。
江齊霄常年把這把鑰匙放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位置,他也不常進這個房間。
“咔噠。”
江齊霄把鑰匙插進鎖扣里,順時針旋轉,捆在他身體與心臟處的鎖鏈也“哐當”一聲應聲落下。
他摸著墻面上的燈打開,房間內驟然變亮。
這里沒有任何一樣名貴的物品,而是一件件帶著歲月痕跡的物品,被擺放地整整奇奇放在柜子里,墻面上掛著一張張畫,但是只夠掛滿一面墻,一張一張全都是第三視角江齊霄的畫像。
有幼年時期畫得歪歪扭扭的線條,有幾分鐘畫出來的速寫,也有一筆一畫細致描繪出來的,唯獨沒有路心寶畫了很長時間,用盡所有心血送給他的那副二十四歲時的生日禮物。
路心寶從開始畫畫的時候就開始畫他,畫完之后就像是獻寶一樣地送給他,反正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畫得差勁過。
江齊霄收下的時候總是滿臉嫌棄地說:
“你把我畫這么丑,誰要?”
可事實上他根本從來沒有丟過。
江齊霄把那些畫一副一副的收藏起來,現在空空如也剩下的三面墻前世也全都掛滿了路心寶上大學后畫的所有畫。他展出一副,江齊霄就借著別人的名字買一副,從來沒有告訴過路心寶。
只在路心寶興高采烈地說別人喜歡他的畫時候,心里發出一聲似是而非的冷笑。他不喜歡、甚至厭惡跟路心寶親手畫的那些畫落到別人手中。
一直以來被江齊霄掛在最中央的那副畫是路心寶畫的那副璀璨金黃的太陽,是路心寶第一次嚴格意義上展出售賣的作品,是江齊霄坐在沙發上正面對著,盯著看了足足五年時間的畫。
收藏柜的門也并不是玻璃面,而是沉重的黑色木門。江齊霄一個個打開,里面放著路心寶送給他的所有禮物,有零食也有玩具,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被他強迫癥般地按照年份擺布著,到高考畢業時交換的那一件校服外套戛然而止。
柜子里還放著一個個手機,從最古老的翻屏手機又到前幾天的智能機,都放了有七個,在以前數據還不能直接傳輸的時候,里面路心寶發給他的每一條信息,每一條通話記錄都還保留著。
還有一大堆被封存放在相片冊里路心寶傳給他的紙條,紙條的部分并不完整,因為大部分江齊霄都拉不下臉,當著路心寶的面全都給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