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如此,他們馬上被趕出了國。
陸栩不可否認江齊霄確實戳到了點他的痛處,他突然開始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后像是發病了一樣變得癲狂,但是卻在某一刻,又變得冷靜無比:
“你喜歡路心寶。”
“不?!敖R霄抬眸看向鏡子的眼神停頓了一秒,否認道,“是他喜歡我。”
陸栩緩緩地說道:“我很好奇他喜歡你什么?明明你對他的態度那么差,脾氣也不怎么樣,一看也不是什么會對人好,好好談戀愛的模樣。”
“還是他喜歡你的臉?”他撫摸著自己那張臉,低低地笑著,“我跟你好像有點像吧,我還記得當初路心寶第一次見到我,好像呆了好幾秒鐘吧。你說靠這張臉,我能讓他喜歡上我嗎?”
“你怎么不能理解?”江齊霄把手機放在桌上,開著免提外放著,鎮定從容地戴著袖扣,“路心寶對我的喜歡是盲目的,而不單單只是這一張臉,無論我好,無論我脾氣差,還是我對他態度差,他都喜歡我——替身?”
江齊霄嗤笑了一聲:“你也配嗎,你去把你那張臉整得跟我一模一樣,他也不會喜歡你?!?
陸栩也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那我可真去整容了?!?
“我不想處理你不是因為我是多善良的人,而是你根本連我的眼都沒有入,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一點點的時間。”江齊霄掛斷電話之前,最后冷淡地說道,“但你現在做錯了事情,你不該來招惹我,也不該離路心寶這么近?!?
江齊霄掛斷電話之后表情也沒什么起伏,他穿上西裝外套,最后又整理了一遍衣服,才下樓往宴會廳的方向走過去。
他從小時候就不會像別的孩童一樣期待生日這樣幸福美好的日子,因為這在江齊霄的生活中一個簡易的名利場。
江齊霄并不能再這樣屬于自己的一天里隨心所欲,小時候像是個展品展示自己有多優秀,長大以后他要去交際、去說那些官話。
他確實可以收到很多禮物,但那些禮物無非就是攀附,跟等價交易。
除了路心寶這個笨蛋準備的。
因為陸栩那通電話,他到得晚了一點。江齊霄遠遠地就看見江碩川跟寧婉兩個人挽在一起,對著別人的調侃默契地對了下眼然后寧婉捂著唇笑了一下。
他看得有些許惡心,心中冷嘲熱諷了一句——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兩個人是什么恩愛夫妻。”
莊園里宴會廳里的客人越來越多,路心寶也跟著路建國他們兩個一起過來,他今天也跟著穿了平時基本不怎么穿的正裝。
江齊霄跟別人交談的時候,用余光分著注意力看了他一看,第一眼江齊霄覺得他不應該系領帶,應該像那些小男孩一樣帶個領結,這好像更適合他。
第二眼江齊霄看見了路心寶身邊又跟著那個礙眼的助理,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把路建國的想法猜得明明白白。
助理?
給自己兒子找好捏的上門女婿呢。
路心寶跟在父母身后,江齊霄的高挑跟板正在人群之中很顯眼,這跟他印象中的江齊霄完全不一樣,他穿著合體的西裝侃侃而談,在長輩面前是謙卑的形象。
大概是因為江齊霄在他的面前總是一種時不時就生氣的幼稚形象,所以到這時候路心寶才意識到,江齊霄其實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路心寶期期待待了很久,沒顧路建國攔著他,終于找到了跟江齊霄講話的機會。
他學得有模有樣地端著酒杯,跟江齊霄碰了一下,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不許喝?!?
“在喝酒吐我一身我真的會讓人把你丟出去。”
江齊霄跟他碰杯的時候,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路心寶終于有了點這才是他認識的江齊霄的實感。
路心寶偷偷告訴他:“我里面裝的是氣泡水。”
然后十分爽朗地一悶到底,喝完還“哈”了一聲,像真干了一杯酒一樣。
江齊霄在心里又說了他一聲白癡。
在今天這種場合里,路心寶沒有辦法黏著他待很長的時間,跟他碰了一個杯,就十分戀戀不舍地就去了早就定好位置的餐桌上。
江齊霄盯著他的背影,他的耳邊都是恭維的話,面前站著的都是長輩,所有進場的人都很他說過一句生日快樂。
唯獨只有路心寶一個人跟他碰杯的時候,眼神明亮地跟他說了一句,大概是在場唯一一個在真誠祝福他過生日的人:
“生日快樂?!?
不是誰敬江齊霄的酒他都需要喝,但這并不代表誰敬他他都不需要。江齊霄最開始并不會喝酒,但這某些場合場所好像又變成了必須會的事情,他一杯一杯學會。
酒過三巡,晚宴即將要結束的時候,江齊霄的胃開始翻滾。他從小到大的三餐都有營養師調配,沒有什么胃病,但喝酒喝多了總歸有點傷胃。
尤其是今晚,江齊霄格外地想吐,更接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