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去哪里找她?”
“從我的夢里。”
米沙坐上了花園中央的椅子,雙手捧著兩個光錐,他慢慢地閉上雙眼。
柔和的光芒漸漸亮起,他的雙手爬上象征年老的皺紋,兩個光錐變成表面流動著憶質的白色憶泡,他環抱著憶泡。
少年變成了垂暮的老者,在夢境中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
他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悲傷寂靜而無聲,他們見證了一位偉大人物的落幕。
“我們走吧。”穹堅定地上前一步,“她還在等著我們。”
他抬起手,觸上老者懷中的憶泡,頃刻便被卷入其中,消失不見。
流螢沒有猶豫地跟在身后,安室透朝萩原兩人點了點頭,緊接著跟了上去,剩下的人也不猶豫地緊跟其后。
黑,黏稠而窒息的漆黑,這是他們進來后的第一感覺。他們仿佛行走在漆黑湖底的鏡面上,底下是不可凝視的深淵,天空是倒懸著的灰白城市,烏鴉的影子在天幕盤旋。
“這里是哪?鐘表匠的夢境世界看起來怎么這么可怕?”松田質疑,“我以為他會更有童心一點。”
“因為這里已經不完全是了。”穹出聲辯駁,“我跟安室的游戲降生點,才應該是他的夢境,那是屬于[稚子的夢]。”
安室也認可這個說法,“那里有著米哈伊爾的年幼時的生長軌跡。”
流螢:“這里是被烏鴉浸染的領地吧,這個地方非常的不舒服,無處不在的窺視感……”
“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話音剛落,巨大的影子侵襲而來,“是[死亡]!快跑——”
幾人反應很快的分幾個方向散開,它卻目標明確的襲向中央的來不及躲閃的灰發青年。
“穹——小心!”
“火螢iv型,啟動!”
銀白的機甲急速掠過,搶在[死亡]之前將人抱起沖出了陰影的范圍。
“前面有光。”柯南大聲提醒跑開的眾人,“我們快過去。”
話音剛落,低空掠過的機甲順手將男孩拎了起來加快速度往光線處飛去。
眾人一一穿越透著光亮的屏障,光芒迅速蓋過視野,轉眼間,他們來到另一處空間。幸運的是,敵人沒有追上來,看來這個地方將外界隔絕開來。
只是現在大家更好奇身旁的機甲。
“流螢,還是把我放下來吧。”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下,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銀色的大機甲連忙把柯南放到一邊,然后把穹輕輕放了下來。
重新接觸地面的灰發青年松了口氣。
松田好奇地上前湊近,抬指敲了敲機甲的臂甲,清脆的響聲讓他長長地嘶了一聲。
“你這個……是真的機甲啊,所以之前那個真的是你。”按照那個時間差,雖然他們兩人有些猜測,但那畢竟是炫酷的機甲,而另一個看起來只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反差也太大了。
“是的,松田先生。之前是擔心迷因的襲擊,它們好像是沖我來的,怕你們被卷進去,說話重了些,非常抱歉。”夾雜著電流的磁性男聲從機甲內部發出。
“這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啊……”松田的眼神蠢蠢欲動。
“喂——卷毛機械笨蛋,看看就行了,不可能給你拆開研究的。”熟悉的聲音從房間內部傳來,灰發少女盤腿坐在地面上,被一堆梅花糕形狀的貓貓糕擋住了大半身形。
一段時間不見,這個房間仿佛開始長貓糕,各種各樣的貓糕堆疊在一起,只有熟悉的垃圾糕被她抱在懷里。
“……?你怎么在這里!”松田拉下墨鏡,震驚地看著那人。
早在進來的的時候,除了完全被機甲吸引視線的松田,其余人則不余遺力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粉色的雙人床,墻壁上的黃色小燈,窗臺大只的棕色長耳玩偶,以及一整面如同科幻片投影的照片墻。照片以三人組為主,夾雜著很多風景照,看起來最新一張是旁邊同款機甲抱著灰發少女,背景是盛大的煙花。
這是一個少女的房間。
“說什么胡話,你們不是來救我的嗎?”星抱著垃圾糕,控訴的視線瞪向松田陣平。
“為什么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看起來過得還挺舒坦的。”安室透陰惻惻地笑著扶上松田的肩膀,加入質疑的隊列中。
“污蔑,純純的污蔑,這里的全部都是我花時間一點點捏出來的,不然你們連個躲藏的安全空間都找不到。”星生氣地一把站了起來,垃圾糕熟練地落下疊在糯米團身上,兩只貓糕互相探頭對視,一旁的冰糕叫了兩聲“ow~”,仿佛在控訴為什么不帶它一起玩。
兩人神色稍霽,不過以身入險這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只是暫時按下不表。
松田還是心有念念地說:“流螢小姐,這個機甲真的不能……”
星大聲反駁:“絕對不行——”
柔和的光亮起,流螢接觸機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