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開始和怪物卡視角,比速度,能避開就堅決不戰(zhàn)斗。
他們幾次走到奇怪的斷路,終于在某次發(fā)現(xiàn)了斷路旁張開翅膀的彩色貓頭鷹,這樣奇怪的裝置有兩種,一種是可以根據(jù)視覺錯像拼接道路的[筑夢遙眼],一種是可以操作板塊移動的[筑夢模塊]。
通過這兩個裝置,他們得以解決大部分道路上的問題。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適合孩子去搭建游玩的益智游戲,這個游戲?qū)λ麄儍蓚€工科生來說甚至有些簡單。只不過也許是因為那些怪物在游蕩,附近并沒有除他們兩個以外的人。
這里的色調(diào)極為黯淡,不似深夜的黑,是帶著點藍調(diào)的灰,這使他們長時間處于這種環(huán)境也并不覺得太壓抑。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們橫穿了大片區(qū)域后,終于見到了一個人,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孩。
兩人上前,萩原詢問,“小朋友,你在這里做什么?”
小孩十分生氣,怒氣沖沖地瞪著兩人,“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
“?”雖然不知道哪句話惹人生氣了,萩原放緩語氣,“抱歉,是我說錯了,我能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小孩上下打量了萩原一番,投來鄙夷的視線,仿佛在說怎么有人連這都不知道,“看在你態(tài)度虔誠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們。”
“這小孩真讓人火大。”松田壓著聲音,勸解自己對方不懂事,對方只是個孩子。
對方說出答案:“這里是筑夢邊境。”
筑夢邊境……所以這里的道路才像孩子的積木般,還是未搭建完成的積木。
“你在這里做什么?”
“看不出來嗎?我在觀測。”
“觀測?”
小孩抬頭看著他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知道嗎?皮皮西人不是做夢,是夢在做皮皮西人。”
“?”
“皮皮西數(shù)學家曾解開了生命、宇宙和一切問題的答案,但匹諾康尼的夢境放不下這樣偉大的真理。”
“……?”
“匹諾康尼的大空洞其實是被皮皮西人一拳打出來的……”
松田受不了了,打斷,“你在說什么?!”
對方再次投來鄙夷的視線,“我在透過結(jié)論觀測現(xiàn)象,這里是筑夢邊境,很多東西未來得及被掩蓋,或許能看到關(guān)于皮皮西人的真相。”
萩原好像明白了什么,或許他就是那個皮皮西人中的一員吧。
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這結(jié)論聽起來更像是某種臆想。
松田看了這人半晌,伸手碰了一下皮皮西人腦袋上的絨球,頓時一股奇怪的觸感從掌心傳來,他很快收回了手。
皮皮西人瞬間蹦了起來,大驚:“你!你在干什么?!”
“呃……抱歉?”松田不太明白對方的反應為什么這么大,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個絨球。
“你、你!”皮皮西人臉上滿是委屈,眼底的淚水頓時涌了出來。
兩人一愣,他們對視一眼,確認了。他們的腦海中突然同時浮現(xiàn)出一句奇怪的話:這世上你第二難以忍受的事情。就是看著一個皮皮西人在你面前掉淚——心碎程度僅次于目睹妙齡銀發(fā)美少女在你眼前化作泡沫。
后來經(jīng)過一系列道歉加解釋,才終于明白皮皮西人頭上的絨球是并不能讓人隨便觸碰的敏感部位。
“算了,原諒你們了。”皮皮西人擦干眼淚,跟他們吐槽,“之前還有一個怪人,會去詢問每一個她見到的皮皮西人能不能碰一下絨球,太可怕了。”
兩人尷尬地笑了笑。
告別這個皮皮西人后,他們決定繼續(xù)往上走。
然后,他們來到了這附近的至高點,那是某層樓的天臺,也是一個視野極佳的觀景臺。
他們在觀景臺撿到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很顯然就是在這個地方留下的合影。
兩位少女比著耶一致望向鏡頭,露出笑容,背后的欄桿盡頭的遠方是一片黎明。
是星和……銀發(fā)美少女?!
他們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這也不能怪他們這樣去聯(lián)想。銀發(fā)美少女化作泡沫,是一種很童話風格的說法,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腦海里的,仿佛是在說明這是夢境主人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最難過的一件事。
通過合照可以直到星和銀發(fā)的少女關(guān)系匪淺,那這個夢境是否和星有著很大聯(lián)系。
“那是什么?”天臺的草叢一角折射出一道白光。
兩人走了過去,撿到了一個透明錐形晶體。
“hagi,看這個。”松田舉起光錐迎著天際,露出驚愕的表情。
剛從照片里見到過的銀發(fā)少女扶著破碎的玻璃艙體,睜著眼仿佛望向鏡外的他們,她看起來十分虛弱,狹小的空間內(nèi)身后是無數(shù)延伸的管道,有的還冒著火花。
[一個無法做夢的人要進入聯(lián)覺夢境,付出的可是堪比‘死亡’的代價……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