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他來到了工藤宅,這種時候更適合尋求一個有官方背景的外援。
“昴先生。”他沖前來開門的男人喊到。
“老板,那家伙怎么了?”坐在前臺高凳上的兩人與前臺后的琴行老板低著頭竊竊私語。
他們話題里的對象獨自一人遠遠坐在店內供客人休息的區域,一只手墊著腦袋側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手機。
諸伏景光露出苦笑,自從得知和另一個世界的人斷了聯系,少女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工作也不積極了,公安那邊已經好幾次托他把人全須全尾地帶回來,她倒好,仗著所有人的偏袒明晃晃地躲在他的店里,誰來都當念經。
“她沒辦法聯系上星穹列車了。”他簡單地解釋原因。
“怎么會?”萩原驚訝道,“是發生了什么很嚴重的事情嗎?”
萩原不太懂星那些地球外的科技,只知道比他們先進不少,表現在人們日常所用的手機上,跨越銀河的距離依舊能夠暢通無阻地聯系對方。
景光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在他們眼里看來,黑塔的行為就像是在危機出現之際,帶著人卷縮回他們自己的世界,臨走前還出于合作情誼告知一聲。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仿佛是這樣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猜想,如果是星相信的人,應該不會這樣吧……
萩原已經揣著話準備上前安慰,連慣常兇神惡煞的松田陣平都試圖收斂收斂自己的表情,只不過似乎起了反效果。
“小陣平,你終于打算把我干掉了嗎?”陰影從上方投下,她用指尖定住豎立起一個角旋轉的手機,仰頭望去,被失去表情管理的松田嚇得瑟瑟發抖。
‘啪’的一聲,手機落倒桌面上,星內心怯怯地問,“我可以提前知道死因嗎?”
……
“我現在就讓你死——”伴隨著一句怒喝聲,背景傳來另外兩人的阻攔聲。
“算啦小陣平……”
“她都這樣了,你就讓讓她吧……”
指的是因悲傷困惑埋在臂彎里看不清表情的灰發少女。
好不容易勸下暴怒的松田,三人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松田正好坐在星的斜對面。
只見少女微抬起頭,露出一只眼睛,露出狡黠的表情,吐了吐舌。
“你這家伙——”
“砰?!?
又是一陣慌亂,星捂著腦袋,搖頭晃腦地坐回原位。
幾人總算是安穩地坐在一起。
“星,可以說說你們的計劃嗎?這是我們的世界,你不需要獨自背負,我們也想為此付出,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上忙的?”
星望向神情堅毅的三人,重重地呼了口氣。
“歲陽、豐饒孽物、冥火……我們看見的只有混亂,它們制造混亂,引起世界本質的震蕩……”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至今仍未能發現潛伏在暗處的敵人究竟在做什么。而如今,我們被對方截斷了重要的助力?!?
黑塔、或者說整個博物館本身就是一個誘餌,卻被對方反過來利用,加深世界的不穩定性,從而切斷了與另一個世界的直接通訊。
她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得知布局的?他們的計劃又被暴露到什么程度?
“但是這些,都與你們探查那個組織有關吧?”松田的指尖勾著墨鏡微微下滑,露出眼睛,銳利的鴉青色雙瞳如破開迷霧般,望向迷茫的少女,“只要把組織解決,就可以了吧。”
星愣了愣,她重新思考,孽物是組織制造的,歲陽還不清楚,但冥火十有八九也是組織使用計謀帶進去的,也就是說,組織就是明面上的混亂制造者。
“有道理啊小陣平,不管怎么說,把組織滅掉也就完成一半了呀。”
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被松田的利落的想法直接說服了。
景光無奈地笑了笑,剿滅組織這么困難的事,也只有在他們的認知里才能如此輕松的說出來。
不過,zero還深陷在里面,我們在外面的人也要努努力了,不能滅了我方的士氣。還有另一個灰發金瞳的……格蘭威特為什么要留在組織,他望向已經恢復精神和人打鬧的星,她也許知道什么,但并沒有說的打算。
還有銀狼……
“星醬,你在苦惱什么?”萩原的提問打斷了諸伏的思緒。
萩原跟其他幾位同期不太一樣,他在各個方面也許不及他那幾個友人優秀,但在情緒感知上,是無人能比的。
如果僅僅是因為與敵人對峙上的暫時敗退,是不足以讓她迷茫,甚至逃避,是聯系不上那邊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嗎?
星又嘆了口氣,重新趴回桌面。
“你們不明白,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們長時間斷開聯系?!毙菒灺暤?,“其實我們很少會全員一起行動,因為列車長他不能離開列車。但是沒關系,手機可以傳達我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