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能說明什么……hiro,謹慎為妙。”
兩人沉默了一瞬,而后降谷零打破沉靜:
“我前段時間聯系了星,她很肯定地表示自己并沒有其他血親,”他組織了一會語言,“她說,能被她稱之為家人的人,與她都沒有血緣關系。”
“這……可是,怎么會這么相像。”
兩人其實也都明白,并不是說這兩人長得有多像,甚至談得上有共通點的也許只有發色和瞳色,但相處過后會發覺,這兩人有一種微妙的相似之處。
諸伏景光有些懊惱地嘆了嘆氣,“我們對自己朋友了解得也太少了。”
萬萬沒想到,進一步了解自己朋友的家庭情況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降谷零猶豫了一會,“星還提到,雖然她并不是自然誕生的,但她的存在絕對具有唯一性。”
“絕對……唯一性?”
“什么叫不是自然誕生。”很快諸伏又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
“關于這個她沒有多解釋。”降谷搖了搖頭,“只說她醒來后就跟現在的家人一起旅行,一起生活,后來意外決定在這里停留,她的家人也先行離開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她的家人。”諸伏苦笑道。
“咳……我直接問了。”降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她給我看了照片,兩個看似充當養父母角色的成年男女,和她年紀相仿的男生和女生,從外貌上看是不同國家的人組成的家庭,很特殊也很少見。”
“至于為什么沒提過,是因為我們沒問,事實上他們還經常聯系。”
“不愧是星呢。”諸伏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樣也挺好,她的成長并不孤單。”
降谷零也沒忍住提了提嘴角,打破了這場夜談嚴肅而沉悶的基調。
“是啊,聽她口吻,她和家人的關系一定很好。”
兩人的談話最終結束于深夜,諸伏景光再度披上蘇格蘭的偽裝,趁著無人迎著月色離開了。
第10章 穹
【今晚8點集合。
地點:……
——格蘭威特】
并不空曠的安全屋內,三人或站或坐的抗衡著。
黑長發的男人獨自占有了唯一的單人沙發,即使是在室內他也沒有摘下自己的黑色針織帽;
蘇格蘭坐在長沙發的另一邊,暗自打量著這個安全屋;
而波本則若無其事的從廚房端了杯水,靠站在面向客廳的位置,自顧自地品起了水。
不止一人發現這個安全屋并不像是閑置重啟的,而是一直有人在用,沒有過多的積灰,大多數地方都有使用的痕跡,也許是叫他們過來的那個人?
這怎么可能,真的會有人因為一個任務就把自己常用的安全屋透露出去嗎。波本暗自思索著,而且這個人怎么還沒來。
三人看著時間分針漸漸靠近了頂部的數字,最終完全指向了12。
門口處終于傳來了動靜,幾人視線瞬間聚集在玄關入口。
“滴答——”迎著走進來人的是水珠滴落到木質地板的聲音。
三人看著來者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以往蓬松的灰發此時被水沾濕隨意地耷拉著,水珠濕發沿著臉部線條,劃過修長的脖頸順著敞開的襯衫衣領沒入更深的地方,內里的衣服也是濕的,只不過大部分都被黑色長風衣掩蓋住,倒是眼睛是始終如一的閃亮的金。
“你這是走在路上掉河里了嗎?”波本忍不住開口詢問。
“唔……出了點小意外,但問題不大。”
似乎是沿著濕發隨意滑落的水滴太過煩人,格蘭威特閉上眼甩了甩腦袋,頓時玄關處水珠四濺。
有點像被水打濕的落魄小狗,幾人不合時宜地想到。
格蘭威特終于離開了玄關處,走到幾人面前,從面前茶幾的抽屜處隨意翻了翻,找到一沓裝裹在文件袋里的文件,隨意扔在了桌子上。
“你們先看,我先去換個衣服。”而后越過擋在路口處的波本,徑直上了二樓。
萊伊視線跟著格蘭威特濕漉漉的背影走到二樓直到拐進轉角消失不見,才轉過來看放在面前的文件。
此時波本已經走過來在蘇格蘭旁邊坐下,文件被長沙發上的另一人打開分發。
幾人按下心思專心的看了一會文件的內容。
“田下組……”文件里是關于這個組織的資料以及近期的交易名單和其他任務相關信息。
“前段時間組織丟了一批武器,雖然都是些殘次品。”格蘭威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了下來,寬松的套頭衛衣搭上黑色的休閑褲,濕發應該是簡單擦拭過不再滴水,倒是襯得他像個在校大學生,幾人一時語塞。
但這人絲毫不覺得威士忌們的沉默有何不妥,兀自說了下去:
“暗中轉移組織資產牟利的叛徒已經被琴酒拿下了,接手這批殘次品的下線就是這個田下組,目前查到這批貨并不是完全被田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