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經(jīng)紀人瞧見手機屏幕恢復,直接翻了個大白眼,“蠢貨!”
除了演戲和制造矛盾,你特么還會干點啥?!
沒有你哥,你看我們搭理你不?!
手底下的人湊過來,“老大,聲明還繼續(xù)發(fā)嗎?”
“當然發(fā)!”經(jīng)紀人嘴角勾起嗤笑,“不然你還能找到出手這么大方的資本方嗎?”
“好咧。”手下人立即心領神會。
不到十分鐘,陸遠航工作室就在微博發(fā)布動態(tài),
【陸遠航v:各位網(wǎng)友,請理性吃瓜,本人射擊課上正常發(fā)揮,對靶紙被換一事毫不知情,如果再有造謠誹謗者,本人及本人工作室將會拿起法律武器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謠言止于智者,請不要成為網(wǎng)暴的幫兇!】
評論剛要壘砌,緊接著一個自稱《孤勇者》劇務組的工作人員也發(fā)布了道歉聲明,主動承擔起靶紙事故,甚至要引咎辭職,退出圈子。
于是,沒多久,陸遠航就被營銷號塑造成了‘史上最無辜受害者’
各大水軍輪番下場,洗刷評論區(qū)的抵觸聲音
簡黎不太關心網(wǎng)上動蕩。
他穿越過來之后的唯一想法,就是把原身這具細狗般的身體,塑造成鋼鐵之軀,然后靜待機會,退出娛樂圈,奔赴國外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重新干雇傭兵這個老本行。
所以,他爭分奪秒地干飯,爭分奪秒地站起來,爭分奪秒地沖著教官問道,“下午的訓練項目是什么?!”
“負重跑?過肩背摔?還是翻越阻隔墻?”
簡黎一邊問,監(jiān)控器后面的導演一邊翻開策劃書,不由地納悶,
“接下來的訓練,他咋都知道?”
“是不是有人給他泄密?!”
艸!
內(nèi)鬼到底有幾個?!
想讓老子抓幾回?!
導演有些絕望,食堂里的馮大源卻笑起來,“你這么著急訓練?”
說著,他又瞄了一眼簡黎略顯瘦削的身材,“不午休,你吃得消嗎?”
“真到了戰(zhàn)場上,可沒人管你有沒有午睡,能不能吃得消,”簡黎扯了扯唇角,單手插兜往外走,“我吃飽了,外面等你們。”
同桌的其他嘉賓望向瀟灑離去的背影,視線變得復雜而古怪。
直播間彈幕,
【簡黎有點裝大發(fā)了吧?搞笑!現(xiàn)在可是和平年代,戰(zhàn)爭離咱們遠著呢!】
【來這種綜藝不就是為了立人設嗎?展現(xiàn)自己愛國,居安思危,英勇無敵!不過演的有點假了,畢竟這是拍節(jié)目,沒必要整的那么熱血!】
【簡黎不想午休,可不代表其他嘉賓不想,他憑什么代替別人做決定?!】
【我們霄哥向來反骨,絕不會等等,霄哥干啥去?該不會去找簡黎吧?】
【弟弟也跟上了?還有洛小虹?】
【兩位大叔,你倆就別湊熱鬧啦,自己啥年齡段不知道?非要耗盡體能?】
【沒想到哇,簡黎還挺有號召力】
于是,剛解決完熱搜的陸遠航就瞧見嘉賓們一個個魚貫而出,站在了艷陽高照,能曬死人的訓練場上。
“你、你們干什么?”他疑惑且驚懼地問。
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在胸口。
“加訓,”走在最末端的前xx戰(zhàn)區(qū)退役軍官、現(xiàn)國內(nèi)外事物研究所線人周楠好心回答。
陸遠航一愣,“不休息嗎?”
周楠好心是有限度的,已經(jīng)解釋過的問題,不會在回答第二次。
他徑直掠過陸遠航,走到訓練場,順勢背起負重包。
而此時的馮大源也已經(jīng)站在隊伍前,開始講解規(guī)則,“這座島嶼提前規(guī)劃好了長跑路線,每隔十米設置一處路標,如果按照提示指針跑,基本不會迷路。”
他邊說邊看向腕表,“負重跑的限定時間是四個小時,每晚十分鐘,懲罰十個俯臥撐。”
所有人都沒怨言,陸遠航也沒法當另類,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隊伍中,背起屬于自己的負重包。
肩頭沉甸甸的重量,讓他臉色難看,下一秒又忽然想起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短信,
【病弱人設必須拋棄,否則難以扭轉(zhuǎn)風向。】
行吧,反正暫時又抓不到人獻血,那就沒必要搞得自己弱不禁風。
不就是十公斤的負重跑嗎?
我這種熊貓血如果能堅持到最后,粉絲一定會瘋狂感動,
陸遠航想到這,嘴角揚起狡猾的弧度。
“計時已經(jīng)開始,你們可以出發(fā)了。”
馮大源轉(zhuǎn)頭瞄向出口,嘉賓們邁開腿,
每個人衣領都夾著分屏鏡頭,省去了攝像師的力氣。
接下來的時間,將交給他們自己
導演從后方走上來,“馮隊?你感覺怎么樣?”
馮大源瞇起眼睛,“不好說,好像都不簡單。”
導演一臉神秘,“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