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又問:“不是說有驚喜給我?什么驚喜?”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落在她小腹上。
眉眼彎彎,“這里。”
謝臨珩驚詫一瞬。
隨后眸底是驟然卷起的喜悅。
“當真?”
虞聽晚挑眉:“都兩個半月了,還能有假?”
謝臨珩目光微顫,定格在她尚且看不出什么的小腹上。
另一只手攬著她的力道迅速松了不少。
怕弄疼了她。
他掌心貼著她小腹,久久沒有挪開。
好一會兒,他道,“是上回在泉池那次?”
虞聽晚點頭,“應(yīng)該是。”
那避子香囊不能碰水。
但那晚是他離開前的最后一夜,情濃之際,香囊混著衣裙落在了池邊,估計是沾了水失了效。
謝臨珩打量著她消瘦了很多的面容,慢慢將她擁進懷里,冷硬的側(cè)臉貼著她臉頰。
嗓音中帶著點說不出的心疼,輕聲問她:
“這段時日,這小家伙有沒有折騰你?”
她笑了笑,瞞去了這些時日吃什么吐什么的情況,滿色輕松地說:“沒有,一切正常。”
謝臨珩怎會信。
他的晚晚,短短兩個月,瘦了很多。
很快,馬車停下。
由于虞聽晚有孕,謝臨珩沒再理會那些跟著進宮的大臣,將外面的事情全扔給了謝綏,直接帶著虞聽晚回了寢宮。
下了馬車,他想抱著她走。
才剛伸手,她就側(cè)身阻止:
“你身上有傷,別——”
“不礙事。”他上前一步,話音未落,直接就將她攔腰抱起,“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許是緊張,也或許是有些忐忑,他抱她的動作再小心翼翼不過。
抱松了怕她摔了。
抱緊了怕弄疼她。
謝臨珩穩(wěn)穩(wěn)將人抱入殿宇,放在貴妃椅上。
腰還沒直起來,就對后面的宮人說:
“傳太醫(yī),再為娘娘把次脈。”
虞聽晚無奈失笑,“不用再折騰太醫(yī)院了,他們一天來請兩次平安脈,這孩子還能有什么問題不成?”
他卻說,“孩子沒問題,為夫有問題。”
虞聽晚下意識問,“你有什么問題?”
話沒說完,她想到他身上的傷。
以為是他要換藥之類,結(jié)果還沒問出口,就聽到他非常認真地說:
“沈知樾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女子有孕期間的種種,為夫聽了幾句,好像有很多事是需要注意的,為了確保絕對的周全,我讓太醫(yī)來一趟,細致地說說都需要注意什么,這樣才能好好照顧我們的小公主。”
虞聽晚:“……”
“這些事。”她嘴角微抽,“太醫(yī)和若錦她們都能做。”
他碾了碾她眼尾,話音帶笑,“夫人有孕辛苦,為夫怎能閑著?”
“這個孩子,雖比預想中來的早了些,但也算合時宜,北境已經(jīng)攻下,以后東陵安定,社稷安康,朝中亦再無大事,我有很多時間陪著你、照顧我們的孩子。”
太醫(yī)來得很快。
不僅張榮,就連剛回到太醫(yī)院的陳洮也來了。
兩人依次把過脈后,謝臨珩開始問孕期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
張榮和陳洮詳細說著。
從飲食、到休息、再到心情,無一遺漏。
說到最后,張榮想到一件比較重要的事,他委婉道:
“對了陛下,還有一事。”
若錦將安胎藥端了進來。
虞聽晚接過,剛喝了一口。
冷不丁的,聽到張榮面不改色地說:
“懷孕前三個月胎不穩(wěn),忌行房事。”
虞聽晚一口藥卡在嗓子里,險些嗆住。
不等她反應(yīng),聽見張?zhí)t(yī)提醒的陳洮也立刻附和一句:
“懷胎十月,后三個月也不宜行房事,但中間這段時間,適度是可以的。”
謝臨珩若有所思。
仿佛還想問一句什么。
但旁邊的虞聽晚卻沒壓住這聲咳嗽。
掩著唇咳出聲。
謝臨珩咽下要問的話,替她輕拍背,緊張問:
“嗆到了?”
她壓了壓口中的這股苦澀,瞥了對面的張榮和陳洮一眼,剛緩過氣,就迫不及待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不是傷還沒好全?”她對謝臨珩道:“先讓太醫(yī)換藥。”
說著,她起身,“母親做了糕點,我去拿來,你先換藥。”
—
皇后娘娘懷有身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內(nèi)外。
在換完藥后,謝臨珩第一時間來了司沅這里。
司沅這段時間住在宮中的主要原因,便是皇宮中除了虞聽晚再無旁人,她怕女兒孤單,也怕女兒初次有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