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她下頜,迫使她往后轉(zhuǎn)頭,直接低頭壓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虞聽晚未說完的話被他堵在嗓中。
霸道清冽的氣息強勢侵占,她呼吸發(fā)緊,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他就先一步將她轉(zhuǎn)過身、勾著她的腰將她抱向了里面。
唇被咬住、他手覆在她身后,將她往懷里按下來的一瞬間,在她耳邊笑意沉沉地說:
“夫人,這可是你自己進(jìn)來的。”
水聲四起,堪堪蓋住女子低低的一聲嗚咽。
若錦等人候在殿外。
本想等著服侍,卻不想他們陛下這次沐浴在凈室待了很久才出來。
謝臨珩將懷里水眸濕漉漉的姑娘抱出來,頭也沒回地對著殿外的宮人下令:
“都退下,不必服侍。”
眾人齊齊應(yīng)聲,若錦離開時還順手關(guān)上了殿門。
在凈室待得時間長。
虞聽晚的指腹都被泡的起了皺。
謝臨珩捉過她的手,在她泛白皺起的指腹上揉了揉,層層床帳在身后落下,他將人壓在身下,按著人手腕吻她。
嘴里卻還笑著打趣,“真嬌氣,這才泡了多大一會兒就起了皺。”
虞聽晚想反駁,但被他親得說不出話。
腦中模模糊糊的,全憑著他掌控。
都說小別勝新婚,虞聽晚原先覺得,她和謝臨珩之間,應(yīng)該不存在這種說法。
因為就算他們天天在一起時,某位食髓知味總是不膩的帝王一直把上朝的那點時間硬是當(dāng)成‘小別’。
而今分別將近一個月。
驟然一相聚,她才發(fā)現(xiàn),小別勝新婚這幾個字,在他們身上,從來不是沒有,只是原先未曾真的來到。
虞聽晚睡過去時,她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辰。
只知道第二日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午時。
乍然一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意識有短暫的斷片。
隨后大量的回憶涌進(jìn)腦海。
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被褥,她猛地從榻上坐起身,不顧身上軟綿綿的酸疼,就要下床去找謝臨珩。
可當(dāng)掀開被子,腳還沒沾地,床帳就被人從外面撩開。
隨著大量光線涌進(jìn)來,一同映入眼簾的,恰好正是男人硬朗清雋的面容。
“這么急,干什么去?”他及時攬住險些因腿軟摔倒的姑娘。
她眨了眨眼。
看清男人,直接卸下力道,鉆進(jìn)了他懷里。
悶聲說:“醒來看不到你,我以為你走了。”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著,放在床上。
摟著懷里人的細(xì)腰,撫著她及腰的烏發(fā),溫聲安撫她:
“不會。在沒和你說之前,我不會突然離開,別怕。”
經(jīng)過昨夜的溫存,兩人此刻靜靜擁著,她抬頭看向他,第一句便是問:
“什么時候走?”
她嗓音有些啞,謝臨珩放開她,先去一旁桌上拿了杯溫水過來喂她喝下,這才回道:
“明天走,今日再陪你一天。”
虞聽晚抿了抿不再干澀的嘴唇,“那邊能等嗎?”
“能。”他揉揉她腦袋,“一切都安排好了,不必?fù)?dān)心,而且,軍營中還有父皇他們整日盯著,不會有事。”
說罷,他坐在床榻邊,因一直握劍而生出薄繭的手下移落在她腰側(cè)。
看著她問,“昨夜說腰酸,這會兒是不是疼?揉揉?”
虞聽晚下巴搭在他肩頭,嬌懶點頭,“揉。”
他寵溺笑著,將剛睡醒的嬌貓兒攬進(jìn)懷里,扶著她細(xì)軟的腰身溫柔揉著。
因明日又要再分開,虞聽晚這一天哪里都沒去,只陪在謝臨珩身邊。
他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晚上,兩人相擁著躺在榻上,謝臨珩對她著說戰(zhàn)場中發(fā)生的事,撇去了那些刀光血影的兇險,只挑著有趣的說。
亥時一刻,見懷里的姑娘睜著水蒙蒙的雙眸,還是不肯閉眼睡覺,他停住音,笑著捏她腰肢,“小公主,還不困?”
她抿了下唇角,“昨晚睡多了,不困。”
話雖這么說,但雙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短暫沉默片刻。
摟緊她,對她說:
“戰(zhàn)事不會持續(xù)很久,我會盡快結(jié)束戰(zhàn)亂,回來陪你。”
她埋在他懷里,點頭應(yīng)著。
又過了一刻鐘,怕耽誤他明天的行程,虞聽晚很快閉上了眼。
不忘提醒他:“明天你走之前,別忘了喊醒我。”
謝臨珩輕拍著她的背,動作中帶著哄人的意味。
第287章 月冥
他低“嗯”,嘴上答應(yīng)了她。
但到了第二天,卻沒有真的喊醒她。
虞聽晚原本想著,她若是不睡,他也不會閉眼休息。
兩國之間的短暫休戰(zhàn),不會停很久。
最多也就是幾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