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還沒回去,便來看看。”
注意到她的目光,謝臨珩隨著她看了過去,見這侍女還在這兒跪著,沒有一點兒眼色,他眉頭微擰:
“還不退下?”
她諾諾起身,躬身告退。
起身時,虞聽晚看清了那張低垂的面容,說實話,比一般的宮女,容色要好很多。
低眉順眼,瞧著很是嬌俏乖順。
虞聽晚眸色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偏過頭,卻見謝臨珩還盯著那宮女的背影看,她心口無端悶了一下。
她唇角半扯,似笑非笑,“好看嗎?”
他笑出聲,收回視線。
看向懷里似有些吃醋的姑娘。
摟緊她,說:“不及我家夫人萬分之一。”
“呵,是么?我看陛下挺喜歡看的。”
他笑容更甚,仔細看向她眼睛,想在里面看看,有沒有一星半點吃醋的意味。
“醋了?”
她偏過頭,“才沒有,本公主大度得很。”
說罷,似是這股異樣的情緒來得太劇烈,她不愿生生忍著憋著,更不想長久下去,被這種不受控的情緒將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話音落,她想了想,索性跟他直白講明:
“某人天天說承諾永遠有效,陛下可別忘了,你親口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沒有名分,也算違背了承諾。”
謝臨珩輕笑著抱住明明吃醋卻硬是嘴硬不承認的姑娘。
他欣悅她會因他而吃醋,因為只有真正的喜歡,才會為了另一方表現(xiàn)出獨占欲,才會為了那個人吃醋。
若是她不在意他,她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寵幸別人。
甚至還會巴不得他為了別的女人分走心神,從而再也不來糾纏她,就像從前,她很多次將他往外推那樣。
但話說回來,他雖高興她在乎他,但他不舍得、也不會讓她一直吃醋,更不會讓任何外來的因素,影響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感情。
將人抱住,謝臨珩第一時間解釋:
“我看她,不是因為長的如何,是因為突然想起一件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她問:“什么事?”
謝臨珩:“年底時,邊關的暗衛(wèi)來報,說北境有一位公主離開了北境王庭,而那位公主,曾在我們東陵的邊境出現(xiàn)過一次。”
虞聽晚神色凝重下來,“你是懷疑……剛才那個……”
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已在不言中。
謝臨珩眼底溫色褪去不少。
“我原先,并未往行宮中的這些宮女身上想過,東陵上至朝野、下至民間,皆知整個皇宮,除卻皇后之外,再不會冊封任何妃嬪。”
他回想方才那宮女不自覺間表露出來的異常,黑眸深處,已然多了殺意。
“只是,普通的宮女,可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很快,他喊來了墨九和在前殿伺候多年的一位嬤嬤。
他們進來后,謝臨珩和虞聽晚對視一眼,虞聽晚不著痕跡地看向行禮的嬤嬤,狀若隨口般問:
“這行宮,本宮瞧著多了不少新面孔?”
陳嬤嬤連忙回道:“回稟娘娘,確實是來了一批新人,三個月前,到了年齡的宮女出了宮,隨之也招進來一批新人。”
第269章 北境公主
這個話題,便截止到了這里。
虞聽晚沒再繼續(xù)追問,宮女更換本就是正常的事。
她往后靠了靠,似想到什么,漫不經(jīng)意地勾了下唇:
“方才進來侍奉的那名宮女,本宮瞧著人長得歡喜,性子也伶俐,她叫什么名字?”
陳嬤嬤還以為他們皇后娘娘是看中了那丫頭。
行宮的差事雖然清閑,但遠不如在皇宮跟在主子身邊當差來得好。
尤其整個皇宮只有一位皇后娘娘,沒有其他嬪妃,若是得了皇后娘娘青眼,被選中挑去皇宮,那可是行宮中的小宮女求不來的好差事。
陳嬤嬤不敢耽擱,連忙回話:
“那宮女名青煙,是今年新來行宮的,奴婢瞧著她做事麻利,又機靈,便讓她在前殿做些添茶倒水的差事。”
虞聽晚慢條斯理地看了眼墨九。
后者接收到虞聽晚的眼神,原本還在狐疑主子和娘娘怎么對一個宮女有了興趣,直到他們皇后娘娘看過來的這個眼神,讓墨九福靈心至想到了什么。
陳嬤嬤說完,虞聽晚擺了擺手。
“退下吧。”
陳嬤嬤立刻行禮告退。
人離開后,謝臨珩眉目泛沉,看向墨九,只冷聲道了一個字:
“查。”
墨九當即領命,“是,陛下!”
能跟在謝臨珩身邊這么長時間,還能混到心腹的位置,墨九的機敏與能力自是不必多說。
從大殿出來,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也未打草驚蛇。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