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點頭,“這倒是。”
她將葉子都給了地上的兔子。
起身,拂了拂衣袖,便往司沅身上黏,撒嬌道:
“娘,快給你女兒暖暖,手冷。”
司沅邊將她冰涼的指尖往手心捂,邊念叨她:
“冷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自小便畏寒,若是著了風寒,那些苦湯藥,還得像灌貓一樣往嘴里灌。”
日子漸漸穩定安逸下來。
虞聽晚越發喜歡像小時候那樣賴在司沅身邊撒嬌。
她“唔”了一聲,黏在自家母親身上,滿眼含笑地說:
“娘再哄哄女兒不就好了?從小到大,不都是娘親哄我?”
司沅嗔她,“都要嫁人了,還跟小時候那樣要娘哄?”
說著,余光出現一道墨色矜貴身影。
司沅笑著拍拍女兒的背,打趣她:
“呶,我家小公主的夫婿來了。”
“讓你夫君去哄你。”
第259章 今天晚上,分床睡
虞聽晚被自家母親這語打趣的耳尖發紅,她瞬間站直身體,神色羞赧,“母親!”
司沅面上笑意更濃。
謝臨珩走過來,先是對著司沅問安,喊了聲“岳母大人”,才看向身旁的虞聽晚。
司沅笑看著這雙孩子,問謝臨珩,“忙完了?”
謝臨珩點頭,“忙完了,我來接晚晚。”
司沅不打擾兩孩子相處,天色也不早了,于是道:
“母親不留你們用膳了,入冬后天黑得早,趁著天還沒黑,早些回宮吧。”
馬車上。
謝臨珩將虞聽晚抱在懷里。
虞聽晚還在想司家和陳家的這門婚事,她一連在京郊別院這邊住了兩天,這會兒見到謝臨珩,剛想跟他說說這樁意外頻出的親事,只是剛開了個頭,就被他勾唇打斷:
“是和丞相家的千金,是嗎?”
虞聽晚話音止住,好奇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捉住她手腕,握住她有些涼的指尖,說:
“今日下朝后,大哥和舅舅他們留下來說了會兒話,正好提到了這件事。”
說罷,他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她指尖,“冷嗎?”
她眉頭揚了下,另一只手臂繞過他腰身,主動抱住他,整個人窩進他懷里,只剩一個腦袋,靠在他身上看他:
“這樣就不冷了。”
謝臨珩眼底盡是寵溺。
穩穩攬著她腰。
她身形嬌小,縮在他懷里,他身上的披風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裹進來。
虞聽晚下頜抵在他肩頭。
他身上熱,她又被他裹在披風中,整個人像被圈進了暖爐中,暖融融的。
男人大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她腰肢,不時還勾著她垂在腰側的烏發把玩。
“難得見我們小公主這么乖。”
虞聽晚輕哼,“那是你見得少。”
他吻她眉眼,“那以后為夫多陪著我們小公主,就見得多了。”
—
司家嫡長子和相府嫡女結親的消息,很快傳遍皇城。
與之一道傳開的,還有這門婚事的前因后果。
如今的丞相夫人崔氏雖八面玲瓏,大方良善、待嫡女如親生的好名聲在外,
但大冬天的,相府嫡女在自家后院落水,雖陰差陽錯博得了一樁好姻緣,但那些高門大戶家的主母都不是傻子,這里面的貓膩,多多少少能嗅出幾分。
只是礙于陳頌是一品丞相的高位,又和皇親國戚的司家結了親家,有些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不在外面說罷了。
司長曄和陳洛杳的婚事雖定得倉促,但司家上下,無人輕視這門婚事,司裕和魏茵在得到消息后,當即便讓人準備下聘的相關事宜。
并在下聘當天,魏茵以玩笑的口吻對崔氏說:兩家婚事已定,那日后洛杳便是他們司家的人,希望在婚前這段時間,她能幫她們照顧好她們司家的兒媳。
崔氏雖心里不滿,更恨這個搶了她女兒嫡女身份的孤女又繼而搶了她親女兒的姻緣,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再怨恨,也改變不了事實。
只能擠著笑臉,一一應下來。
陳頌為人耿直,眼里心里又都是家國社稷,對于自家后院的這些事,這么多年,他還真沒怎么管過。
這些年,他一直以為他娶的這個夫人是個善心腸的女子,不僅將整個家宅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視他前任夫人的女兒為親生孩子。
可近來發生的這些事,再加上他事后又找了那名小廝,仔細詢問了那天信件的始末,這才發現,他的后院中有這么多他不知道的齷齪勾當。
為了大女兒不再受委屈,他親自挑了幾個人安排在陳洛杳的院子中,照顧她的一切衣食起居。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便到了年關。
這天,謝臨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