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我們北境,還是宋公子你,若要達成最終目的,都需要先殺了謝臨珩。”
“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希望,宋公子能好好想清楚,別耽誤了最佳的時機。”
說完,盍維走向門口,
準備離開。
就在他開門的前一刻,他動作停下。
沒回頭,只側了側眼,再道:
“宋公子不愿用寧舒公主作誘餌,無非是不想讓她知道你早已通敵叛國,從而讓她厭恨你罷了。”
“但是宋公子,你可有想過,她遲早都會知道你曾經做過的事,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個過程,你再怎么往后拖延,也避免不了。”
“既然避免不了,何不順勢而為?”
“既能加快你得到她的步伐,又能讓我們的盟友關系更牢固。”
“而且——”他陰惻惻笑出聲。
回頭,意味深長地看向面色難看的宋今硯。
“宋公子,你是忘了東陵儲君是如何強奪你未婚妻的了嗎?”
“你是忘了,他是如何用手中的權勢,強行抹去你和寧舒公主的婚約,又堂而皇之的威懾天下人將她冊封為太子妃的了嗎?”
“其中種種,宋公子應該比我這個外人更清楚。”
“想當初,寧舒公主不是也一樣恨他入骨,可那又如何呢?他謝臨珩有權有勢,就算寧舒公主怨恨他,他一樣可以得到她。”
“而你,宋公子,你倒是一心為寧舒公主著想,一心苦等著她,可最后等到的,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被他人強娶?”
他往前走了兩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宋今硯。
說得每一句話,都極致的蠱惑人心。
“自古以來,哪朝哪代,不皆是一樣的道理?只要手中握了足夠的權勢,想得到心愛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就算寧舒公主現在恨你一時又如何?只要謝臨珩一死,你再斬斷她所有的后路,屆時把她牢牢攥在手里,這一生一世,還有誰能將她從你手中奪走?”
宋今硯眼底閃過掙扎。
他沉沉閉了閉眼,說:“我需要考慮。”
盍維退后一步,應得爽快。
“自然可以。”
“宋公子慢慢考慮,北境上下,都期待宋公子的答復。”
—
安州邊境。
墨十將楚淮敘送來的信快步轉交到了謝臨珩面前。
同時道:“殿下,楚公子說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最晚明天,便能來到安州。”
謝臨珩拆開信,一目十行掃過。
很快,他將提前備好的一封回信遞給了墨十。
“告訴楚淮敘,不必來安州,讓他直接去臨安鎮。”
墨十接過信。
謝臨珩又交代:“把信交到他手里,他看完后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只有一點,告訴他切勿打草驚蛇。”
墨十將信收好,快速應了聲便大步出了營帳。
他走后,軍中的幾位副將繼續匯報軍情。
聽完,沈知樾臉色沉了下來。
“北境這次,倒是急了不少。”
硬碰硬,他們贏的可能性太低。
想要擊退敵寇,還得需智取。
—
翌日午時。
北部一帶臨安別院來了一位久違之客。
院中小廝將楚公子到來的消息傳進來時,司隼白正在和吳叔商討事情。
聽到楚淮敘這個名字,司隼白愣了一瞬。
反應過來后,他忙讓小廝將人請進來。
很快,一身便服的楚淮敘在小廝的引領下,進至庭院。
司隼白親自出來迎接。
雙方寒暄過后,司隼白先問:
“上次楚兄助我和晚晚離開,楚家可因此受了牽累?”
“并未。”楚淮敘說:“殿下明情理,不會因私人恩怨降罪旁人。”
司隼白放下心。
正在再開口,楚淮敘拿出一封信,道:
“這次楚某過來,是替家妹給公主送一封信,順道借此機會探望一下今硯的傷。”
司隼白明了,他將楚淮敘引至前廳,邊走邊道:
“晚晚在午睡,我讓人去喊一聲。”
楚淮敘阻止,“不必特意打擾公主,等公主醒來再看信就行。”
司隼白點頭,“好。”
“至于宋兄——”他話音頓了下,兩人坐在桌旁,司隼白低嘆了口氣,簡而道:
“楚兄,我也不瞞你,他與晚晚的婚約作廢后,便搬離了別院,現下在城西的楓林小院暫住。”
“若是楚兄想去見宋兄,我稍后讓人帶你過去。”
宋今硯離開別院,去楓林小院的事,楚淮敘自然清楚。
在來臨安鎮之前,這些事,謝臨珩在信中都已提到。
待司隼白說完,楚淮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