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你說除了本宮,這皇宮里,還有誰不想讓太子和寧舒在一起?”
秋華沉思剎那,緩緩看向主子。
試探著問:“娘娘您是說……陛下?”
皇后臉上浮現陰狠,“為了留住霽芳宮那位,我們的陛下斷不會讓太子和寧舒在一起,不然傳出去,還成何體統?”
她側目,吩咐秋華:“去準備一份參湯,本宮親自送去承華殿?!?
秋華應聲:“是?!?
—
正午。
陽淮殿。
虞聽晚渾身酸疼的醒來。
還沒睜眼,那種難以言喻的酸疼便傳遍全身。
她輕抽了口氣,正要撐著身體坐起,
鮫紗帳便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撩開。
虞聽晚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面孔。
那人垂著眼,畢恭畢敬道:
“公主,太子殿下讓奴婢來伺候您。”
虞聽晚漠然轉眸,嗓音冰冷。
“若錦和歲歡呢?”
小宮女低著頭,輕聲回道:“她們在偏殿,讓奴婢伺候公主洗漱吧?!?
說著,她伸出手,想扶虞聽晚起來。
虞聽晚避開她的動作,神色淡冷。
“出去!讓若錦和歲歡進來?!?
小宮女為難,還想勸說:“公主……”
虞聽晚半個字都不想聽,身體的疼痛和滿榻的凌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昨天一整晚的荒唐混亂。
發狠的侵占,無度的索取,無休無止的占有……
每一幅畫面,都讓她喘不上氣。
“出去!”
小宮女沒轍,只能退身離開。
小半個時辰后,謝臨珩踏進寢殿。
虞聽晚一身單薄素衣站在門口冷風中,額角的碎發劃過眉眼。
謝臨珩眉頭皺了皺。
正想將披風裹在她身邊,還沒碰到她人,就被她冷冷側身躲開。
她看也不看他,目光虛無望著一個方向,臉上連半分情緒都沒有。
“放我走,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得到?
他嘲弄勾唇。
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抗拒,強行將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修長勻稱的指尖,勾著衣領處的系帶,將她整個裹進去,免得她被冷風吹病。
“寧舒,我想要的——”
“從來不是一時一夜的歡愉,而是你長長久久陪伴在我身側。你幾時做到了?”
“呵……”她諷刺抬眼,看著陽淮殿外一層又一層的侍衛,“長長久久?”
“你說的長長久久,就是像陛下困住母親那樣,把我困在這個囚籠里一生一世?”
“我不會困住你?!彼兆∷涞脹]有一絲溫度的手指,“這些侍衛,馬上就會離開,你的生活,還是和從前一樣,整個皇宮,你都可以任意去?!?
“寧舒。”
短暫沉默,他喊她的名字。
虞聽晚厭惡偏頭,卻被他捏住下頜。
他無視她眼底的怨恨與冷漠,直白地將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面前。
任由她踐踏。
“只要你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今后一生,我都不會阻你出宮?!?
“我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許你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自由出入皇宮,只要你答應嫁我,如何?”
虞聽晚不為所動。
“不可能。”她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傷他的話:“我有喜歡的人?!?
謝臨珩垂于身側的手指收緊復又松開,眼底妒色驟涌,最后又悉數被壓制下去。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也當沒有聽到她這句回答。
抬步動身,想帶著她往里走。
“侍奉的宮女說你不肯吃飯,過來,我帶你用膳?!?
虞聽晚甩開他,半步不動。
朝他看去。
“你把若錦她們弄到哪里去了?讓她們回來。”
謝臨珩側身看她,嗓音平靜。
“你不吃飯,她們不會回來。”
虞聽晚跟他倔到底,“她們不回來,我什么都不吃。”
兩人對峙良久。
最后,謝臨珩沉聲吩咐墨九:
“讓她們回來侍奉公主!”
墨九立刻點頭,一步不停沖去偏殿,將那兩位快把偏殿捅出窟窿的姑奶奶接回來。
“這樣行了嗎?”他靠近半步,問她。
虞聽晚沒回答,越過他去了內殿。
謝臨珩正要跟進去,墨十從后面跑過來,快聲稟報:
“殿下,朝中張大人求看?!?
謝臨珩沒猶豫便進了內殿,扔下一句:“讓他等著?!?
虞聽晚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掃過桌上道道精致的菜肴,在謝臨珩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