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現在雨勢太大,不如您先去偏殿歇息片刻,等雨小些再回去。”
“吱呀”一聲,
身后承華殿正殿的殿門打開。
緊接著,謝臨珩的聲音響起。
“孤和公主去偏殿避雨,王福,你進去伺候父皇吧。”
王福彎腰,“奴才這就去。”
王福離開后,謝臨珩看向虞聽晚,面上淡然無波。
“皇妹,去偏殿。”
說話間,他握住她手腕。
將她帶去了偏殿。
偏殿的殿門沒關。
就這么大咧咧敞著。
謝臨珩一路將虞聽晚帶到屏風后,才停下腳步。
轉過身,他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指腹抬起她下頜。
瞧著少女乖巧柔順的眉眼。
這幾日,在他面前的虞聽晚,乖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除了身體親密接觸她不配合,其余的,無論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應。
乖巧到,有很多個瞬間,都讓他生出一種錯覺。
一種她真的在試著接受他的錯覺。
指尖的肌膚溫膩滑嫩,如同嬌嫩的花瓣。
很容易讓人愛不釋手。
淡淡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虞聽晚不知怎的,心底竟生出幾分不安。
她在和謝臨珩單獨相處時,最怕的,就是這種突然沉默的氣氛。
其余時候,她還能猜出一分半點他的心思。
可這種沉默到死寂的情景,她半分都猜不出。
掩去心底的不安,她抬起手,主動覆上他抬著她下頜的手腕,對上他視線,輕聲詢問:
“皇兄,怎么了?”
謝臨珩打量她半晌,終于開口。
“我很好奇,寧舒想讓父皇應允的生辰禮是什么?”
他逼近一步,虞聽晚不自覺后退。
單薄脊背觸碰到屏風。
她腳步止住,身形硬生生停下。
可謝臨珩還在上前,直到兩人之間近到衣角相貼。
“是有關泠妃娘娘?”他短暫停頓,繼而轉瞬道破了她所有的心思,“還是寧舒自己?”
虞聽晚的心跳從未有這么快過。
“怦怦怦”的,有種稍一松懈就跳出胸膛的錯覺。
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緊蜷的掌心中,洇出潮濕的冷汗。
她艱難地吞咽一下。
攥緊手指,用指甲戳著手心,靠疼痛維持平靜。
努力了這么久,眼看著賜婚出宮近在眼前,決不能,在僅差一步之遙時出岔子。
“誰都不是。”終于,虞聽晚聽到自己這四個字。
她用畢生所有的意志力,讓聲音不顫不亂,一如往常。
“是皇兄想多了,方才只是因為父皇病中錯過了我的生辰,所以想補給我一個生辰愿望,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謝臨珩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唇側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那寧舒想要什么?”
“不用父皇應允,孤一樣能為你做到。”
“說說看,想要什么?”
虞聽晚緊了緊喉嚨。
回了一樣的說辭:
“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缺什么。”
“那就好好想想。”謝臨珩這次很好說話,“屆時直接跟我說就行。”
虞聽晚點頭應下,“好。”
“還有一事。”謝臨珩轉身,往左側的百靈桌走去,“因為父皇錯過了殿選,所以在重新執政后,會召見今年的狀元探花和榜眼三人。”
“我希望,皇妹那天不在場。”
虞聽晚像過去那幾天一樣,對于他的要求,一概應下。
謝臨珩注視她良久。
最后朝她伸手。
“過來。”
虞聽晚頂著他的視線,一步步走過去。
剛走到他旁邊,謝臨珩猛地伸手一拽。
虞聽晚被他拽的身形不穩,下意識朝他身上撲。
謝臨珩握著她腰肢,輕而易舉將她抱在了腿上。
動作間,異常親密。
虞聽晚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親密。
身體抑制不住地僵硬幾分。
謝臨珩只當沒察覺到她的異樣,冷白指尖摩挲著她唇角,眸色深暗。
“寧舒想出宮嗎?”他冷不防問。
虞聽晚睫毛抖了抖,不答反問。
“皇兄想讓我出宮嗎?”
“自然——”他盯著她,“不想。”
“留在宮中,你的生活,會和從前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
虞聽晚垂下眼皮,沒有應這句。
謝臨珩看她一會兒。
捏著她下頜,想吻上來。
覺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