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
她接過衣服。
在殿下掃視一圈,抬步往屏風后走去。
只不過剛走了一步,謝臨珩就拉住了她。
虞聽晚回頭,聲音不解:“皇兄?”
謝臨珩注視著她,眸色漆黑。
“門已經關上了,就在這里換。”
“這……”借著衣裙的遮掩,她用力攥著手中的衣服,紅唇囁嚅:“于理不合。”
謝臨珩卻說:“親都親過了,還在乎這個?”
虞聽晚呼吸帶顫,掩飾住其他情緒,央求著看他:“皇兄,我很快出來,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謝臨珩看她片刻。
松開了手,“去吧。”
虞聽晚立刻往屏風后面走去,生怕他再改了主意。
直到來到寬大的屏風后面。
借著屏風上的山水圖擋住外面那道晦暗的視線后,虞聽晚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身體不自覺地細微發顫。
就連拎著衣服的指尖,都顫得險些沒抓穩衣裙。
沒過多久,虞聽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慌亂,越要保持著頭腦的絕對冷靜。
一刻鐘過去。
她從屏風后面出來。
謝臨珩正斜靠在殿門口的柱子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停了停。
“皇兄,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謝臨珩目光落在她臉上。
女子神色平靜無波,像是方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面對他時,永遠是這副冷靜到近乎淡漠的表情。
很容易給人一種,她在對著旁人時,都是這種神情的錯覺。
然而謝臨珩偏偏見過,她在面對另一個人時,是不一樣的。
眉眼間的悅色與生動,與此刻的淡漠冷靜截然不同。
咽下滿腔妒忌,他冷不丁說:
“我缺一個香囊。”
第40章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虞聽晚詫異他這句意料之外的話。
狐疑地抬頭看他。
謝臨珩喉嚨無聲動了動。
執拗地望著她,重復道: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虞聽晚眉心微折了下,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要不告訴繡房,讓她們為皇兄做——”
他打斷她:“你給我做。”
虞聽晚話音一止。
不等再次開口,就聽到他又說:
“我知道你會。”
短暫的猶豫,虞聽晚眼底浮過什么情緒。
拒絕的話音咽去。
她頷首應下,“我繡工一般,可能需要不少時日。”
謝臨珩并不介意:“不急,只需比你給宋今硯的那個好一些就行。”
虞聽晚借機提出離開。
“那我先回去準備。”
翌日。
東宮。
墨十快步進入大殿。
對伏案旁批閱奏折的男人說:
“殿下,固安公主來了,說想見您。”
謝臨珩沒抬頭,“讓她進來。”
墨十轉身出去傳話。
很快,謝清月從殿外進來。
謝臨珩放下筆,手腕搭在桌邊。
淡淡掀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清月,怎么了?”
謝清月咬了咬唇,手指纏著帕子,糾結問:
“皇兄,我想知道,虞聽晚和宋今硯的婚約,現在還作數嗎?”
“自然不作數。”
謝臨珩眉眼往下一搭,“這世上,有誰承認他們的婚事?”
謝清月松了口氣。
謝臨珩看她一眼,眼神似有穿透性。
“問這個干什么?”
謝清月不敢和他對視。
垂下眼,嗡聲說:
“我就……好奇,想問一句。”
謝臨珩微一瞇眸。
“清月,你喜歡宋今硯?”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而非詢問。
被說穿心思,謝清月臉上多了慌亂。
指尖攪得帕子更緊。
謝臨珩靠在椅背上。
音質寡涼,“宋今硯有什么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
謝清月咬緊下唇,好一會兒,才說:
“皇兄,我很早之前,就喜歡宋今硯。”
“那個時候,建成帝還在。”
“宋家和皇室關系緊密,宋今硯又深得建成帝喜愛,后來甚至還被指下了和寧舒公主的婚事。”
謝清月腦海中浮現三年前的那些往日,她聲線低了些。
“我們謝家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和皇室虞家關系緊繃,宋今硯被先帝欽定為駙馬,我知道我比不上虞聽晚,我也知道在天子賜婚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