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被他這一套動作弄得錯愕。
正想往后退一步,拉開些距離。
還沒動彈,宋今硯就虛虛攬住她的腰,再次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后面是石頭棱角,別傷到了。”
兩人此刻離得太近,姿勢也太親密。
虞聽晚的身體有瞬間的繃緊。
她壓住呼吸,抬頭問他:
“躲這里干什么?”
宋今硯并未直接抱住她。
兩人只是衣衫相貼。
中間還有一小點距離。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會兒。”他低下頭,同她對視:“不是說,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方便被旁人知曉嗎?”
“這次一別,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不舍得就這么離開。”
話音落,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將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面前。
“公主,我有私心,這次來春日宴,我為的就是見你一面。”
“很多時候,我都會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沒有這些變故,現(xiàn)在的我們,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見她沒有抗拒,宋今硯很輕很輕地抱了她一下。
“公主,抱歉,是臣僭越。”他尾音中,溢出幾分壓抑的痛苦。
虞聽晚指尖僵硬。
抬在半空。
本應(yīng)該推開他,但最后,只是慢慢回抱了他一下。
宋今硯的手臂收緊一瞬。
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向她保證:“聽晚,你等我,再等我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進了翰林院,等陛下身體一好,我就去求他賜婚。”
虞聽晚應(yīng)下,“好。”
和宋今硯分別后,虞聽晚沒再去宴席。
直接回了陽淮殿。
傍晚。
承華殿中。
謝綏問身旁的總管太監(jiān):
“春日宴上,太子有沒有對哪個貴女另眼相看?”
總管太監(jiān)彎腰回:“奴才問了這次負責宴會的陳公公,他說太子殿下在宴席上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謝綏:“哦?”
“那看來,未來的太子妃不在幾大世家中了。”
總管太監(jiān)多說了句:“那看來是。奴才聽說,宴席開始沒多久,寧舒公主就離開了,隨后太子殿下也回了東宮,想來太子殿下對這種宴席不是太感興趣。”
謝綏揮手,“那接下來的宴席,先取消吧。”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
深夜。
陽淮殿外驟然響起的慌亂,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若錦和歲歡的驚慌阻攔聲,由遠及近傳入內(nèi)殿:
“……殿下,公主已經(jīng)休息了。”
“夜已深,您不能進去——”
厚重的殿門被人猛地推開。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男人陰沉到極致的嗓音。
“帶下去!”
后面的墨九墨十立刻上前。
將奮力阻攔的若錦和歲歡強行拉去了殿外。
寢殿中。
正要睡下的虞聽晚聽到動靜,從妝臺起身,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見謝臨珩陰沉著眸,如入無人之境般闖進來。
虞聽晚倏地停住腳步。
謝臨珩此刻臉色沉得厲害,周身充斥著冷厲怒意。
見他越逼越近,虞聽晚下意識后退。
“皇、皇兄……”
她竭力維持鎮(zhèn)定。
可尾音的顫栗,還是出賣了她。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這些天夜里,她日復(fù)一日擔驚受怕的夢魘。
“虞聽晚。”
他一字一字叫著她的名字。
每一個字節(jié),都好似在滾滾盛怒中浸泡過。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離不相干的人遠些,你為什么不聽話?”
晃動的燭火下。
男人如地獄羅剎,踩著她纖細后退的影子,一步一步逼近。
他每一步的動作,都像是碾在虞聽晚心尖上。
女子顫抖的眼睫下,眸色驚惶不安。
直到她退到身后冰冷的墻壁。
背脊貼著冷墻。
剎那間,冷意流竄全身。
她驚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就要往一旁躲去。
可一步都還沒有踏出,就被欺身逼近的謝臨珩攥住手腕,用力往身前一箍。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他抵在了墻上。
動彈不得。
顧不上手腕上鉆心的疼痛。
虞聽晚惶然抬頭。
對上他陰云密布的黑眸。
不等她開口,就聽到他質(zhì)問:
“曇昭寺的發(fā)簪,定情的香囊,還有今天。”
“假山后的幽會!”
他摜住她掙扎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