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這是什么意思?炮灰攻要在六攻修羅場后才會下線呢,你千萬別胡來。】
“我只是問一問罷了。”謝盈眼底泛起冷意,面上依然帶著淡笑,“畢竟我是洛長寧,怎么舍得對他做什么。”
第22章 他的眼神,和謝盈一樣殘忍
系統(tǒng)松了口氣。
每次宿主的語氣越是溫柔,它就越不安!
【宿主,你真要帶著這只狗啊。】
“不行么?”謝盈笑吟吟地探出指尖,撓了撓小狗的下巴,“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縱使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會將它隨意丟在魔宮里自生自滅。”
“汪。”小狗夾起嗓子,尾巴搖晃不停。
【你平日里就嫌我話多,說我吵,這么小的狗,只會更吵,你有我還夠鬧騰么……再說了,它連魔氣都能吃,肯定不是什么好狗!】
“莫說吞魔氣,只要我的救命恩人愿意聽話,便是吃魔肉喝魔血,也是乖狗一只。”謝盈捏了捏小狗的后脖頸,逗弄道,“是不是啊?小救命恩人。”
小狗聽不懂,不妨礙小狗沖他搖尾巴,“汪~”
謝盈望著它銀灰色的眼睛,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
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也就懶得再想了。
總不會是什么重要的事。
談話間,他已走至盈月閣外。
萬魔窟三千魔兵盡數(shù)被誅,遲早會驚動聞人渡,就算有宋吟時留下的陣法痕跡,可聞人渡對于滄瀾山的劍法過于熟悉,保不齊會看出什么端倪來。
好在他這具身體的本體不在魔宮,就算聞人渡查到他頭上,也能假死。
謝盈仰頭看了眼頭頂圓月的位置,估摸著時辰差不多,白允也該出來了。
念頭剛起,白允便推開門走了出來。
只是衣裳整潔,與進去時別無二致。
“白允。”謝盈瞥見他恍惚的神色,溫聲喚道。
“公子……”白允走過來,耷拉著眼皮沒什么精神。
“魔尊大人不在里面么?”謝盈問。
“在里面。”白允咬住下唇,面色微微發(fā)白,“他……我……”
謝盈約莫知曉主線怕是又出了意外,環(huán)顧四周,低聲道:“先離開此處。”
直到回到住處,白允終于緩過神,一把攥住謝盈的袖擺,眼眸無辜而脆弱,“我按照公子吩咐,放輕腳步靠近寢殿,在床榻上看見了尊上。”
“可他像是睡著了,哪怕我走近了他也沒有醒過來,我……我就坐在一旁等了一會。”
白允眸光有些閃躲。
因為他不止等了會,還自作主張在床榻邊的香爐里放了一把銷魂散。
他已經(jīng)無法忍受被聞人渡當做玩物一般可有可無。
這些年他的身子也算是金貴養(yǎng)著,不似尋常修士那般為了修行風吹日曬,說不定這一次做到底,聞人渡便心動了呢?
他天賦平平,除了這張臉,他還有什么能和謝盈比?
可后來一陣琴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白允尚且來不及對聞人渡做什么,就失去了意識,進入了一個幻境。
他也終于在幻境里,看見了活著的謝盈是何模樣。
那一瞬間,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容貌如同一個笑話,難堪得讓人只想找條縫鉆進去。
那幾分相似,是羞恥,更是提醒他何為云泥之別。
他看見謝盈一劍捅穿了聞人渡的心口,可被捅穿心肺的少年跪在地上,雙眼里仍舊只有愛意與偏執(zhí)。
而執(zhí)劍的青年,眉目淡然,湛然若神,聞人渡心口流出來的血甚至不曾沾染他的衣擺。
白允站在問劍臺下,盡管身體與意識都被操控,可醒來后,如何也無法將問劍臺上面染魔紋卑微懇求的少年與那個喜怒難測的魔尊視為一個人。
他已來不及生起什么嫉妒,被那樣的情形震撼到無法言語。
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哪怕是沈自如也不會為了他付出自己的性命。
怎么會有人,被捅穿了心口,還像一條狗一樣去求傷害自己的人別拋下他?
太荒謬了。
謝盈難道就憑那張臉,可以讓人對他癡迷至此么?
可震撼過后,白允又不甘心地想,為何他只有五分相似?
倘若他有十分相似,是否也能……
“在想什么?”溫和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神智。
白允望著面前溫柔的青年,神色莫名。
公子也會像聞人渡一樣,對謝盈如此癡迷么?
可若不會,又為何要將他當做替身,甚至為了這五分相似,追到魔界來?
“我只是在想,魔尊大人如此深愛謝道長,縱使今夜他將我當做謝道長,當真就會對我產(chǎn)生憐惜,而不是……”
而不是將他這個褻瀆謝盈的替身殺死么?
白允想要眾人追捧,想要高居于云端,想要榮華富貴,可他不蠢。
他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