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雙手搭在傅臨淵雙肩上。
“傅臨淵,四個人中,你年齡最大,就先從你開始吧。”
寂玖笙的語調,極其的平靜。
“當初,你從酒莊逃走后,斷了一條腿,是我背你回的這個小院落,也是我給你接好了腿。
在奪回寂家公館之后,又讓你當管家,將所有的大后方都交給了你,你私自放陳洛梅進寂家公館,致使自己身入險境,是我救回了你。
在帝都,陳洛梅的事,解決完了之后,你滿心陰暗,心事重重,告訴我,你想要出國,我相信你個人的選擇,也是同意了的。
即便那五年間,你對我不聞不問,我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在你回國后,我也并未過多的苛責于你。
在之后,因為我‘攻略方式’的調整,你要殺了張雅,以及在海外的事暴露出來,致多人喪命,我仍舊沒有覺得你該死。
時至今日,我也只是覺得你可憐,我希望你改邪歸正。”
寂玖笙深吸一口氣:“這些,在漫長任務中夾雜著的細枝末節,都不能算作是假。”
啪,啪。
寂玖笙雙手下沉,拍了拍傅臨淵的肩膀:“你所感受到的那些信任,沒有摻雜什么所謂的任務,都是我真心給予你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傅臨淵神情激動,他猛的一下扭頭:“玖笙哥,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有一點兒分量的。”
他一把抓住寂玖笙的手:“之前,困擾我的問題,我現在全部都想通了,什么靈魂跟身體是兩個人,我不在乎了。
即便達不到那么純粹的愛,不能融為一體,也沒關系的,我愿意跟這副惡心的皮囊和諧相處,只要內心是你,就足夠了。”
傅臨淵迫切的將這些天,他想明白的事情,一股腦急切的說了出來。
如今的他,身心愉悅,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終于解決了。
寂玖笙撫開他的手。
表情自嘲,透著一股森冷。
傅臨淵呵呵,真是沒救了。
事到如今,仍舊滿口的融為一體,純粹的愛,還沾沾自喜,故作委屈,以為他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一般。
腳步很慢,一步一步走向了薄夜寒的身后。
他單手拍在薄夜寒肩膀上,故作輕松:“在你身上,我可是受了兩次傷呀。”
“第一次,是你偷換了我的藥,第二次,是你要回帝都爭權奪位,卻在江城邊界被帝都薄家設局埋伏。
那一次,薄家派來的殺手,人數之多,手段之兇殘,那一天晚上,暴雨傾盆,為了送你安全回歸,我毀了37人的眼睛。
那天晚上,到了最后,我甚至都不確定,我能不能活著回去了,我只知道,我既然來送你一程,那就要讓你安全回歸。
到最后,渾身是血,是爬回寂家公館,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復了意識,說一句,以命相護,不為過吧?”
薄夜寒脖子僵硬,他搖了搖頭。
“不為過,一點都不為過。”
薄夜寒側眸看過去,眼神極其深邃:“笙哥,正是這樣的你,我才喜歡啊,我才更不可能會放手呀!”
“呵。”
寂玖笙僵笑著,繼續道。
“再后來,我也到了帝都,在看到你被薄家人折磨的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蕭條了下去,給我送個請帖,請帖上,沾上了薄家人將你打的皮開肉綻所滲出的鮮血時,我覺得你好可憐。
我以身入局,由李小梅牽扯出薄家兄妹二人,給你擊潰薄家,出了一分力。”
寂玖笙嘆息一聲:“薄夜寒,我是希望你能穩坐高位,拿回自己的一切,掃蕩掉所有的威脅,站在高位之上的。”
“我知道。”
薄夜寒點了點頭:“正因為是這樣的你,所以我才非你不可的。”
薄夜寒盯著寂玖笙,仍舊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笙哥,你既然能這么做,那為什么要拋下我們呢?”
寂玖笙閉了閉眼,嘴唇上,有些泛白了。
他不再理會薄夜寒,而是繼續的走著,這次,停在了沈墨江的身后。
他望著沈墨江那雙通紅,炙熱的眼睛,輕笑一聲。
“沈墨江,因為你性格的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所有的情緒,都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這樣的性格,直來直往,容易被人當槍使,總是在被人算計、激怒了之后,才能反應過來,所以,我才給你定了一個‘斯文’的目標,讓你壓下自己的脾氣,不至于莽莽撞撞,落得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名頭。
相對于其他三人而言,沈墨江,你幸福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是!”
沈墨江紅著眼睛,一片執拗,激動之下,竟要站起身來。
“這不一樣!我喜歡你,跟家人的喜歡不一樣。”
“安靜一點。”
寂玖笙將沈墨江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