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寂玖笙冷笑。
他就知道,想從寂錦橋這兒知道所有的事,難如登天。
啪!
突然,寂錦橋雙手一拍。
一個大步興奮邁過來,立在寂玖笙身前,笑容燦爛的直晃人的眼。
“哥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寂玖笙不作聲,看著他自說自話。
寂錦橋的眼睛,又亮又純。
“哥哥,從今往后,你每陪我一天,我就回答你一個關(guān)于‘穿越,回家’之類的問題,怎么樣?很劃算吧?”
說完后,寂錦橋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圓溜溜的眼珠子就這么盯著寂玖笙,等著他給自己的答復(fù)。
轟——
在聽到“陪”這個字的時候,寂玖笙的腦子,跟要炸開了一樣。
他死死的咬著牙,一股憤怒,直沖天靈蓋!
他瞪著面前從始至終,都沒把自己綁起來,用一些強(qiáng)制手段,甚至于讓他十分自由的寂錦橋。
這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他斷定了自己會答應(yīng)他的條件,所以,無需別的東西來輔助。
他在用一個自己期待已久,卻無法拒絕的東西,在吊著自己。
人,一旦有了所求,就會被掣肘。
寂錦橋深諳其道。
而自己,也被精準(zhǔn)的打到了七寸。
“呵呵”
一聲冷笑,譏諷,從寂玖笙唇角溢出。
像是從千里冰封的冰川下,破出的一道涼風(fēng),直讓人感覺森冷,陰寒。
“讓我陪你?”
“對呀。”寂錦橋點頭。
沉浸在“贏家”勝利中的寂錦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寂玖笙的怪異。
聲調(diào)中,那股悲涼,透著無盡的譏諷。
“可以呀。”寂玖笙點了點頭:“只是,你想讓我怎么陪你?”
寂玖笙的話,越發(fā)森寒,伴隨而來的,是心上的麻木。
“寂錦橋,我知道你喜歡我。”
轟——
寂錦橋瞳孔猛縮。
寂玖笙對這類問題,向來都是回避的。
但現(xiàn)在,他為什么就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心中第一個升起婻諷的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困惑,不解。
與此同時,他也終于察覺到了寂玖笙語氣的不對勁兒了。
為什么這么悲涼?還帶著一種憤怒,譏諷過后的麻木。
視線中
寂玖笙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放在了紐扣上。
他一邊解紐扣,一邊唇角向上,整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寂錦橋。
眼里盡是無邊無際的諷刺。
“寂錦橋,你讓我陪你一天,你就告訴我一個消息?怎么個陪法?是這么個陪法嗎?”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jié)的落下,衣服也隨之掉在了腳邊。
寂錦橋瞳孔一縮,當(dāng)即就亂了呼吸。
怔愣了幾秒鐘過后,他猛的偏頭,雙拳緊握,聲音僵硬。
“把衣服穿起來。”
“穿起來?呵!”
一聲譏笑過后,寂玖笙音量驟然提高,壓抑的憤怒,在這一刻,到達(dá)了頂峰。
“你他媽不就是這么個意思嗎?現(xiàn)在裝什么裝!”
“不是!”
寂錦橋隱忍,低吼出聲。
他又突然回頭,胸膛起伏不定,雙眸赤紅,表情十分受傷。
“哥哥,你竟然這么想我,這么看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他盯著寂玖笙的雙眸,視線未曾偏離一分。
“哥哥,你覺得我在知道了你是一個穿越者之后,我會對著‘寂玖笙’的這具身體,做一些親密的事嗎?
哥哥,我喜歡的是你,是你這個人,而不是這具身體!”
寂玖笙嘴角緊繃。
四目相對,分寸不讓。
“你你不信我?”
寂錦橋嗓音苦澀至極:“哥哥,你騙我,你還說你了解我呢,你都了解到哪里去了呀。”
他滾了滾喉結(jié),扯出一絲苦笑。
“哥哥,你還記得嗎?從奴隸場出來后,我說我中了催/情藥的那天晚上。”
寂玖笙眸子一暗。
他當(dāng)然記得。
那天晚上,因為寂錦橋的突然告白,他一夜未睡。
突然
寂玖笙渾身一怔。
當(dāng)時,當(dāng)時寂錦橋在要親下來時,卻停住。
寂錦橋苦笑著:
“催/情藥/藥勁兒很猛,到了晚上,只會更洶涌,那天晚上,我?guī)缀跏巧裰静磺澹瑧{借著本能去找你。
那種時候,我何嘗不想親你,不想睡你,誰愿意被那鬼玩意折磨的要死。
當(dāng)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手在逃出來后,就使不上什么勁兒了,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要對你做什么,簡直太容易了。”
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