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奔佩\橋點頭:“我對哥哥,可是知無不言的?!?
寂錦橋“嘶”了一聲:“該從什么地方講起呢,我得好好想想?!?
他沉思了數(shù)秒:“就從最開始的時候講起吧。”
寂錦橋直起身子,微微仰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當(dāng)察覺到你的不對勁兒時,是在我們四個準(zhǔn)備合力殺了你的那天。
在那之前,你明明已經(jīng)和李白洋那個畜生談?wù)摵昧藘r格,準(zhǔn)備賣了我們,可那天晚上,你竟然拿著菜刀,照著沈墨江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當(dāng)時我就覺得詫異,你這樣一個貪戀榮華富貴,拼命的想擠進(jìn)去上流圈子,去紙醉金迷的人,怎么肯殺了沈墨江,去放棄即將到手的錢呢?
但后來,你沒有殺了他,這個小插曲,也沒有在我心中,激起多大的波瀾。
可那天晚上,你竟然讓我陪睡?還睡在你旁邊,睡你的床?
太奇怪了,寂玖笙對我恨之入骨,就連‘寂’姓,也不肯給我用,怎么可能突然間,就讓我上他的床了呢?”
第442章 穿越,伴隨而來的是攻略
提起往事,寂錦橋的面容上,盡是疑云。
“再后來,就是第二天去酒吧見了李白洋,你竟然帶著我,傅臨淵,薄夜寒一起將李白洋給捆了回來,還在中途,給沈墨江帶了一份早飯。
這多稀奇呀,太稀奇了,寂玖笙何時管過我們的死活?從寂裴城身死,寂家落魄后,我們何時,能吃上那樣的飯菜?
捆了李白洋,你竟然給我轉(zhuǎn)錢?還帶著我去買菜,在攤位上,你竟然肯跟攤主搭話?而且,聽了攤主的話后,你竟然幫我拎了東西。
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在李白洋被捆,夏季風(fēng)出現(xiàn),將我們帶到酒莊時。
當(dāng)時我被人抓住,你為了救我,竟然受了傷,當(dāng)時,在酒莊的外墻上,當(dāng)你嚴(yán)絲合縫的握住我的手,將我拉上去的那一刻,我的心,被一種不曾拋棄的念頭,直觸心底。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于奇怪了,雖然你仍舊惡劣,仍舊讓人討厭,可分明有什么東西,是跟從前截然不同的?!?
寂錦橋緊緊擰著眉頭,仿佛當(dāng)年沒表現(xiàn)出來的疑惑,此刻一股腦的,全部涌現(xiàn)到了臉上。
寂玖笙面色平穩(wěn),但心中,依然是滔天駭浪。
突然,他眉頭一動:“寂錦橋,你當(dāng)初被寂成凜的人帶來我面前,是你真的沒逃脫被抓住了,還是你主動走進(jìn)了他們的圈套。”
寂錦橋抬眸,歪了下頭:“當(dāng)然是我主動送上去的呀。”
他笑著,如同講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當(dāng)初,你說讓我們別怕,有你在,我只不過是以身犯險,試探一下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罷了?!?
寂玖笙瞇起眸子,后槽牙咬緊。
寂錦橋緩了一口氣,抿了抿唇,繼續(xù)道。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fā)生在我身上,你給傅臨淵接斷腿,給薄夜寒回帝都開路,放任沈墨江去追逐他的夢想。
甚至于追溯根源,當(dāng)初,你是為了我們幾個的安全,才去跟帝都的那個大人物對抗,差點死在了北山。
那時候,我都認(rèn)為你是轉(zhuǎn)性了,變好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我開始接受了這一切,接受了,我有個好哥哥了。
到最后,這日子過著過著,竟然有一種很溫馨,有一種‘家’的感覺。
雖然在這個‘家’里,大家彼此看不順,彼此也看不上,但詭異的,就是有一種‘我們五個是一家人’的認(rèn)同感。”
說到此處,寂錦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矛盾的笑。
寂玖笙身子僵硬。
家?
不!
寂玖笙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什么家呀,自己就是個外來者。
突然
寂錦橋神情一變,雙眸涌出血紅,語氣也在一瞬間,變得憤恨無比。
“可這一切,都在那一天,突然的結(jié)束了!”
他直視著寂玖笙:“哥哥,那天,你是想殺了我嗎?你拿著一把水果刀,就不留余地的往我心口上刺!
一次不行,你還來兩次,兩次不行,你就發(fā)瘋一樣想殺了我,哥哥,我也是人,我也會疼的!”
寂錦橋呼吸變得急促,眼尾處,滲出細(xì)碎的液體。
當(dāng)時的那半年,對他來說,是一場血腥的噩夢。
寂玖笙身子微微一頓。
頃刻間,一股僵硬,冷氣,爬上了脊背。
寂錦橋再次狠狠閉眼,幾秒鐘,緩緩睜開眼。
如同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上一秒要哭,下一秒,就能對著人笑出來。
“但是哥哥,我一點兒也不怪你,因為,在那半年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寂錦橋語氣興奮,語速驟然加快!
“你每次傷了我,自己的狀況,反而會更差,明明沒有外傷,但那種痛苦,絕不是人為的可以演出來的。
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是在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