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下樓吃飯。”
“嗯。”寂玖笙應了一聲,隨之下樓。
餐廳里
寂錦橋將飯菜擺上桌,將筷子遞給他:“嘗嘗,海鮮都是現打撈上來的。”
飯桌上,各色海鮮種類豐富。
寂玖笙雖然剛吃過飯不久,但面對這種異常鮮美的東西,也是無法拒絕的。
最后,寂玖笙拿了個烤生蠔,戳了戳道:“下次可以做蒜蓉粉絲生蠔嗎?”
“可以。”寂錦橋先是答應,而后又開口:“不過得等你傷口好了再說。”
“這點傷不礙事,沒傷到實處,我自己下手的,我自己知道,只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
寂玖笙看了看手掌上割開的傷口,麻煩是永久性傷到神經的左臂,以及當時差點切斷的右腕。
“那也不行。”寂錦橋不松口。
反正鍋鏟的使用權在他手里,他就不做。
吃完飯
寂錦橋收拾完,就走了出去。
很快,克里蘭別墅中,最大的廳堂內,數千人匯聚在一起。
寂玖笙尋了個最佳觀賞位置,沖了杯咖啡,看著樓下的,獨屬于寂錦橋的個人表演。
高臺之上
寂錦橋穿的隨意,休閑。
他在向這些人,描繪在外面看到的世界。
南極高聳入云的冰川,華國最為神秘,萬山之祖的昆侖山脈,f洲最為浩瀚,孤寂的沙漠,以及國的自由之城……層層景象,猶如一幅畫卷,展開在眾人眼前。
寂玖笙看著下面的寂錦橋,他所描繪的地方,特意避開了這些人經常見到的海,見到的島。
他要講那些人許久不曾見過的東西,才能激起他們的興趣。
寂錦橋講的實在太多了,臺下的人,聽的熱血沸騰,沉溺其中。
寂玖笙扶了扶額:“這小子,真假話摻半,也不怪底下的人迷糊。”
寂錦橋口中所講的,有些他自己甚至都沒去過,但仍舊能面不改色,講的跟真的一樣。
最后
寂錦橋笑了笑,語氣變得更輕松了:“當然了,還有r國最會伺候人的女人。”
此話一出,眾人嘩笑。
矮子站在凳子上,大笑著:“等我們出去了,拿著金磚,摟著女人,得多爽快呀!”
在看神情,一時間,還真是分不清這些人演技太好,還是真的沉溺進去了,這真是一場大型的沉浸式體驗呀。
寂玖笙搖了搖頭,這個寂錦橋,在場的人中,都是被圈在島嶼上的“窮兇極惡”之徒,這些人的話題,無非就兩種,地位,女人。
寂錦橋今早是用金錢吊著,如今,就是在用外面的自由在吊著。
這是寂錦橋的第二步,自由,無拘無束。
隨即,寂玖笙起身,不再看他的個人表演。
夜晚
房間內
寂錦橋打著地鋪,地鋪旁邊,是一個超大水杯,水杯中,水已經沒了一大半。
此刻,他坐在地上,身子前傾,下巴放在床上,撐著整個腦袋,雙手軟綿綿的垂下。
“哥哥,好累呀。”
“累就快睡。”寂玖笙敷衍。
寂錦橋默不作聲,身子順勢躺下,當房間內,歸于一片寂靜的時候,寂錦橋的聲音,沉悶且晦暗。
“哥哥,對不起。”
黑夜中,寂玖笙聽著這一聲抱歉,嘴角咧開了一抹深笑。
——
時間飛逝
21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足夠寂錦橋發揮了。
他的洗腦過程,進展的尤為快速,而且效果顯著。
此刻的寂錦橋只要一出去,迎接他的,就是所有人的矚目,尊重,并且是那種心甘情愿為他所用,將寂錦橋制定的規則,目標,當成是必須要完成的,甚至是超過了自己性命的使命一樣。
寂錦橋這個人,這個甚至都沒露出全臉的人,在當初兩方勢力的心中,被當成了絕對的權威。
寂玖笙看著這種現象,內心有種怪異感。
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所聘請的演員,似乎已經忘了,這只是一場大型的,沒有攝影機位的表演。
最讓他感到心里一沉的,是寂錦橋。
從一開始,寂錦橋冷靜,偽裝。
然后,經過了二十一天的跟這些人洗腦,寂錦橋的周身,仿佛也有了某種變化。
在他的身上,一種殘忍,獨裁,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權利,如藤蔓一樣,在不知不覺間,爬上了他的身體。
這二十一天中,那么多人,肯定不可能人人都臣服于寂錦橋,因為那太假了,然而,這些質疑的人,都被寂錦橋讓矮子給秘密處決了。
寂錦橋好像洗腦,把自己也給洗進去了。
這種變化,走向,讓寂玖笙生出喜悅的同時,也生出了一些別的情緒,例如沉寂,晦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