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陣仗,分明是要致對方于死地的呀。
寂玖笙糾正:“不是水火不容,而是打破重塑。”
許老太爺嘆了口氣,最終點頭:“你們還年輕,做事不顧后果,但我老了,見過了許多事,也看過了很多人,說到底,人究極一生,總逃不開一個‘情’字,親情,友情,愛情,這些由‘情’字產(chǎn)生的羈絆在無形間,會深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許老太爺將目光看向墻角下,呆坐著的許小良身上:“就像他一樣,跟那個木樁子一樣的許戒才待了多久?不過兩年而已,人家一走,就像個傻子一樣,失魂落魄!”
許老太爺緩了口氣,收回目光,繼而頓了頓:“你好好斟酌吧。”
寂玖笙笑了笑,他當(dāng)然知道了。
只是,得先有“人”,才能有羈絆,他自己現(xiàn)在,都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羈絆什么的,他顧不全。
他有他的路要走,更何況,他的不顧后果,向來只針對自己,不針對旁人。
從許老太爺?shù)募依锍鰜砗螅碛锨埃袂槟亍?
“寂總,沈氏和薄氏聯(lián)手,帝都的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而且,沈星辰對外宣布,沈墨江擔(dān)任沈氏西南,華南地區(qū)副總裁。
沈墨江上任后,就跟薄夜寒聯(lián)手,共同對集團發(fā)起了迅猛的圍攻。”
第395章 節(jié)節(jié)敗退
寂玖笙愣了一瞬,表情沒有詫異,仿佛這樣的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一樣。
他示意助理:“回去再說。”
車上
沈氏跟薄氏聯(lián)手的消息,已經(jīng)滿天飛了,這會讓寂玖笙的處境,更加艱難。
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寂玖笙唇角浮現(xiàn)出笑意,接起:“有事?”
“你別幸災(zāi)樂禍!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如果我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你會保我一命的!”
電話中,妹妹壓低聲音。
“放心,我說話算數(shù)。”寂玖笙一派悠閑:“等會我給你發(fā)個地址,你過去后,一切自有安排。”
掛了電話,助理將寂玖笙送回了寂家公館。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寂家公館的門口,站著一個人,湊近了看,是王總。
車窗降下,寂玖笙抬眸問:“王總,怎么不進去?”
“管家說你不在,我正好閑著沒事,就想著在門口等著,這樣你回來了,我也能第一時間見到你。”王總滿臉笑意。
寂玖笙挑了挑眉:“王總,您這是有急事?”
這兩天,他讓許多人感受到了一種“云里霧里”的情緒,沒想到這個王總,如今也讓自己感受了一把。
王總:“我不急,但您應(yīng)該挺急的。”
寂玖笙:“……”
原來這種情緒,會讓人這么難受呢?
寂玖笙表情復(fù)雜:“王總,要不然里面說?”
“嗯,好。”
寂玖笙:“……”
會客廳內(nèi)
泡上茶,看著笑容滿面的王總,寂玖笙忍不住道。
“王總,你今天來,到底有何貴干?”
王總清了清嗓子:“寂總,這兩天江城都傳遍了,說您缺錢,那您怎么不找我來借呀?”
寂玖笙:“???”
王總又接著道:“王家是不算什么大富大貴,跟江城許多豪門比,也差了一截,但是,只要你有困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王總拿出一張卡:“寂總,里面有一個億,你先拿去用,不著急還。”
寂玖笙:“……”
抿了抿唇,神色復(fù)雜:“你不怕我還不起?”
“不怕,我相信你。”王總斬釘截鐵:“臨出門時,我老婆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把錢給你,說我們當(dāng)初遇到難處了,是你幫了我們一把,如今你有困難,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寂玖笙深吸了一口氣:“多謝。”
他掏出紙筆,像之前一樣,要以寂氏集團的名義打欠條。
王總當(dāng)即一把按住:“不用!”
“用!”
“真不用!”
“這個必須要寫!”
寂玖笙拽著紙,略微咬牙,心道:一個中年人,力氣怎么這么大?把錢上趕著借給別人,卻不讓人打欠條?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王總很是堅持,在僵持中,刺啦——一聲,直接扯裂了紙張。
寂玖笙:“……”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這欠條你如果不拿,我就不借你的錢了。”
王總當(dāng)即改了口風(fēng):“拿拿拿。”
送走了王總,寂玖笙舒了一口氣,這都什么事呀。
——
次日
寂玖笙起了個大早,如今形勢嚴(yán)峻,容不得馬虎。
集團中,仿佛一下子按下了加速鍵一樣,每個人,都調(diào)動了十二分的精氣神。
寂玖笙每天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