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他一人,又要對付九大家族,又要讓寂玖笙付出代價,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他得找個幫手,等到了最后……
薄夜寒眸中越發(fā)的深沉,陰冷,最后,寂玖笙一定是要落在他手里的,絕不可能被讓人搶了去。
病房中,床頭邊暖色的燈光下
薄夜寒和沈墨江相視一笑,一股陰狠的,直奔寂玖笙的惡意,正在逐漸的匯聚,并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爆發(fā)!
二人心中扭曲猙獰,瘋狂惡劣!
整個病房里,被一種駭人驚悚的氣息,在短時間內,徹底填充塞滿!
一旁的陶明看的心驚肉跳。
突然,又是一陣電話鈴聲,陶明接起后,視線看向沈墨江:“什么?又來了一個沈家人?”
沈墨江也蹙起了眉頭,沈家人?爸媽這時候肯定已經睡了,再說了,也沒必要來探望薄夜寒呀,那就只剩下沈星辰了?
薄夜寒瞥了一眼沈墨江:“你家人什么毛病?”
隨即示意陶明:“放他進來。”
從北山回去后,沈星辰就撤了對薄氏的攻擊,如今深夜探訪,他倒要看看,這個沈星辰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沈墨江擰眉,邁步朝外走去。
爸媽一直不希望自己再跟寂玖笙有牽扯,所以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躲起來。
薄夜寒眸中明晃晃的掛著看好戲的愉悅:“只有一條路,你出不去的。”
沈墨江回頭恨瞪了他一眼,環(huán)顧一周,正要朝后面走去時,卻猛然停住,眉目深沉至極。
他和薄夜寒聯(lián)手對付寂玖笙的事,需要借助沈氏集團,如此一來,這件事就被擺在了明面上,沈星辰以及爸媽遲早都會知道的,所以此刻他躲與不躲,已經沒什么分別了。
想到這兒,沈墨江重新回來,甚至于拉了把凳子,坐在薄夜寒床邊。
不消片刻
沈星辰推門進來,剛一進來,渾身一愣:“墨江,你怎么在這兒?”
他可不認為這兩人有什么情誼,到了要探病的程度。
沈墨江回頭笑道:“我來找薄總談點事情。”他腳一勾,又扯了把椅子過來:“哥,過來坐吧。”
沈星辰走過去,坐下。
沈墨江又看向一旁的陶明:“麻煩倒兩杯水,謝謝。”
陶明一噎,憤憤的看向薄夜寒,語氣帶著一種荒謬:“薄總”
“去倒。”薄夜寒示意。
沈墨江看向沈星辰:“哥,這大晚上的,你來干什么?”
薄夜寒:“……”
面色冷了幾分,實在是無語,忍不了了。
薄夜寒看向這二人,冷笑打斷:“你們二位要是想在我這兒聊天?可惜我重病纏身,奉陪不了了,二位慢走不送。”
這兩人,在自己的病房里是打算促膝長談一番了?
沈星辰將目光看向薄夜寒,直奔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薄總,我可以幫你。”
薄夜寒眸底一沉:“幫我?”
“對。”沈星辰點了點頭:“想必你已經得到了消息,從北山回來后,我就停手了,不再對薄氏進行圍攻。
如今,除過兩家,還有另外的七家,這七家同時聯(lián)手,薄氏要想殺出重圍,難如登天,這時候,給自己找一個強有力的幫手,才是明智之舉。”
薄夜寒看著他:“為什么?”
他視線緊緊的盯著沈星辰,仿佛要透過皮囊,從而看透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一樣。
薄夜寒厭言語譏諷,視線銳利:“你不是一直以來,都看不上我嗎?”
沈星辰目光絲毫不躲:“我現(xiàn)在依然看不上你。”
從前,是因為薄天賜的事,看不上薄夜寒,如今,是他那些操作,實在是不要臉,無恥,卑鄙,但沈星辰眸光一閃,總之,他現(xiàn)在仍舊看不上薄夜寒。
薄夜寒盯著他,表情譏諷:“沈星辰,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跟我聯(lián)手,你在那些人眼里,可就是叛徒,你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沈星辰嘴角深笑:“同樣的飯,兩個人吃,總比十個人吃要飽的多。”
那晚,父母跟他說的話,預示著如今帝都的動亂,就算沒有薄夜寒,也會有別人發(fā)起,既然遲早都有人掀起這場風浪,那為什么不能是他?
薄夜寒哼笑一聲,費力抬手:“合作愉快。”
沈星辰回握:“合作愉快。”
剎那間,二人氣場驟變,跟剛才與沈墨江的那種陰狠瘋態(tài)不同。
凌厲、鋒銳!
像是一把新鍛造出來,勢不可擋的劍,要劈開某種陳舊的東西一般。
三人談完,薄夜寒讓陶明送這兩兄弟出去。
經過這一遭,身體早就支撐不住了,薄夜寒身子滑落,如同虛脫一般,躺在床上。
但此刻腦子,卻異常清醒。
此時此刻,沈氏送來的援助之手,他必須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