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陶明驚魂未定:“薄總,幸虧您沒事,現在整個帝都都炸了鍋了,就等您醒來呢。”
薄夜寒雖然虛弱,但仍舊強撐著:“去找家大的媒體來。”
陶明一愣:“現在?薄總,要不您再休息會兒?”
薄夜寒一個眼神過去,陶明立馬出去。
很快,帝都最大的一家媒體被請了進來,設備架起,鏡頭對準了薄夜寒和主持人,此次采訪,會以直播的形式,全程傳播出去。
記者笑容得體,簡單的幾句關懷過后,直奔主題。
“薄先生,最近,帝都有傳聞說您跟暗處的某個組織的頭目,是同一個人。
而在昨天,您的助理開了場新聞發布會,說這一切全部都是誣告,并說您已經調查出狼面頭目的真實身份,一共有三人,其一是孔文容,其二是消失已久的薄天賜,其三是一個不明身份的怪物。
近幾天,整個帝都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請問您作何解釋,或者說對此,有什么想跟大家說的嗎?”
薄夜寒先沒著急回答,而是對著陶明道:“去翰白玉宮里,我主臥的床頭柜后方,有一個按鈕,按下去后,將里面的東西拿過來。”
“是。”
陶明說完,就當即出去。
而后,薄夜寒這才直視著鏡頭:“我助理的話,一切屬實,我確實不是什么狼面組織的首領。
這兩年,經過我的秘密調查,狼面首領一共有三人,孔文容,薄天賜,以及名叫‘妹妹’的一個女人。”
記者詫異:“那是個女人?”
薄夜寒點了點頭:“對。”
記者:“薄先生,能詳細的說一下,您在整個調查中的過程嗎?”
“當然了。”薄夜寒又是點頭:“兩年前,我在疆城的一個文娛產業被人惡意收購,經調查,發現是來自帝都的某個人物。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受了這樣的欺負,自然要想著報復回去。
我在帝都越查越心慌,越查越覺得可怕,終于,在兩個月后,查到了這個大人物是狼面里面的人。
狼面組織,窮兇極惡,而且,他似乎發現了我在背后調查他,對薄氏,也進行了一系列的圍剿,從遠到近,三海,豐西,云邊等城市,薄氏涉及的產業,均被惡意打壓。
我原本想查到那人的真實身份,可他手眼滔天,藏的太深了。
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到最后,沒查到那個大人物,卻被我查到了另一個跟他聯手的人。
也就是狼面組織里的另一個人,他常年帶著狼頭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記者提問:“那人是薄天賜?”
說了許多話,耗費了些心神,薄夜寒此刻,慘白著臉:“就是他,五年前,他弒殺雙親,從此在帝都消失,卻沒想到,在暗處做了那樣的勾當。
當我知道了薄天賜的身份后,又耗費了些時日,又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端倪。
薄天賜記恨我繼承了薄氏,害得他見不了光,他就在暗處報復我。”
記者神情凝重:“那你口中的那個女人呢?”
“她是薄天賜的情婦。”薄夜寒面色平穩。
“情婦?”
“對。”薄夜寒強撐著。
記者瞳孔微微一縮,緩了口氣后,正要說些什么,卻被場外打斷,來人給遞了張紙條后,記者手有些發抖了。
記者重新坐下:“薄先生,北山下,有民眾發現一具尸體,確認后,尸體屬于薄天賜。
還有,您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以及,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薄夜寒面情悲憤:“幾天前,我得到消息,說近幾天,薄天賜等人可能要在北山碰面,正好我幾年前在狼面手中,拍下了楓林山莊的居住權,就想著正好去打探打探,卻沒想到,中了這些人的圈套!
他們察覺到了我在調查他們,想讓我在北山銷聲匿跡!幸虧我拼盡全力,掙脫開,從山上跳下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薄夜寒渾身的悲憤,并不是演的。
而是一想到當初的事,就能想到寂玖笙的背叛,那種痛,在身體里并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越發的疼痛。
記者緊擰著眉頭:“所以,薄天賜是你殺的?你在掙扎逃跑過程中,殺了薄天賜,扔下了懸崖?”
“當然不是!”薄夜寒厲聲反駁:“我可是個好人!”
說起“好人”二字,薄夜寒又是一愣。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又想到了寂玖笙?
他定了定神:“你們既然發現了薄天賜的尸體,那就應該發現,他的致命傷不是跌落懸崖摔死的,而是被貫穿心臟,一擊斃命的。”
記者:“所以,是誰殺了薄天賜?”
薄夜寒斬釘截鐵:“是妹妹。”
記者身子都坐直了些:“你不是說,她是薄天賜的情婦嗎?她為什么要殺了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