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拉著這么多人一起來,專門趁我放松休息,來北山的時候?”
按照正常情況,這些人,絕不可能在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狼面的身份。
薄夜寒視線一一掃過眾人,院外,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你們就這么相信孔文容的話,這么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奉勸各位,可不要被人給當了槍使,今天各位如果及時停手,我們往后,還是合作關(guān)系。
但如果仍舊聽信孔文容的一面之詞,我薄夜寒也不是什么菩薩心腸,這筆賬,我會好好記著,日后一一清算。”
薄夜寒表情太鎮(zhèn)定了。
從始至終,他都未曾表露出一絲的慌亂,完全不像是被人戳破,即將大難臨頭的恐慌感。
眾人一愣。
隨即面面相覷。
靠墻站立的沈墨江側(cè)眸望著他,心中冷嗤一聲,表情更加悠哉了。
也不知道等會兒知道了某些真相,還能不能這樣繼續(xù)氣定神閑,維持這副神態(tài)了。
孔文容側(cè)后方的薄天賜更是深深擰眉。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為什么從始至終,薄夜寒這個賤人,都未曾流露出一點的慌張?無措?
這跟自己之前預(yù)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按照預(yù)定,他不應(yīng)該慌亂,有種大難臨頭的絕望感嗎?
這種情況薄夜寒還在嘴硬?
那到底什么才能牽動他的情緒?什么才能讓他倆絕望,讓他生不如死呢?
薄天賜絞盡腦汁,自己必須要看到夜寒痛苦不堪,失魂落魄,遭受萬分的悲痛才能心安,才能暢快!
吳雄英低頭,眸底一沉。
確實如此,從一開始,薄夜寒狼面的身份,就是孔文容告訴他們的。
他們也并沒有什么實證。
吳雄英眼光一狠,就算薄夜寒不是狼面又如何?
近些年,薄氏發(fā)展太快,已經(jīng)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利益了。
今天,薄氏必須亡,薄夜寒必須死!
而在人群中,跟吳雄英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但到底都是“體面人”,也不好做一些“臟事”。
吳雄英上前一步:“老孔,你到底有沒有什么確切的證據(jù)?”
第380章 不痛做夢,是做夢呢
人群中
一身黑衣,胸前帶著白花,頭發(fā)全部后梳,攏在一起的童千臻往前一步。
“孔總,你的消息會不會有誤?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如果真因為的錯誤情報,對薄氏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后果,那對我們大家來說,也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污點。”
童千臻的話,讓眾人眉頭擰的更深了。
從始至終,都是孔文容的一面之詞,他們這些人,最重臉面。
聚在一起,對薄夜寒的審判,也是打著正義的旗號。
他們這些人,最起碼在明面上,不能有一點瑕疵。
童千臻繼續(xù)往前,目光直視孔文容,聲音清冷,不含一絲情感:“孔總,你可不要冤枉了他,不然,我們這些人往后可都要背負太多的罵名了……”
沈星辰眉頭一皺。
他身子一側(cè),靠近了童千臻些許。
與此同時,不動聲色的拉住童千臻的手腕,微不可察的朝她搖了搖頭。
這其中的緣由,沈星辰在清楚不過了。
那天晚上,孔文容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寂玖笙親口對孔文容說的,不會有假,童千臻這番言論,落在某些人口中,就成了給薄夜寒的開脫之詞。
等解決了薄夜寒之后,這些人,難保不會掉轉(zhuǎn)頭過來對付童家。
畢竟童家長子身死,而唯一的繼承人,只剩下童千臻,根基不穩(wěn),這時候,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童氏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去平息。
童千臻頓住腳步,目光下移,最終熄了聲。
這時,靠在墻邊的沈墨江輕嘆了一口氣,太慢了,這也太慢了。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薄夜寒那張崩潰的臉了。
沈墨江仍舊抱臂,揚聲道:“孔總,趕緊說出來吧,別給某些蠢貨自以為可以逃脫的機會。”
蠢貨!
又是蠢貨!
薄夜寒眉目森冷,余光看向沈墨江,盡是戾氣。
孔文容冷哼一聲,看向薄夜寒的眼神中,又譏諷,又嘲笑,藏在最深處的還有幸災(zāi)樂禍的可憐。
他回頭,面向眾人壓了壓手:“大家稍安勿躁,我既然能將大家聚在一起,就絕對不會陷大家背負骯臟的罵名!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孔文容轉(zhuǎn)身,盯著薄夜寒:“孔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我怎么敢動你?”
孔文容陰笑兩聲,抬手一指,指尖直指廚房內(nèi),矮凳上的寂玖笙。
“薄夜寒就是惡貫滿盈的狼面,這個消息,可是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