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玖笙的皮相一直都很好,平時的氣勢,會壓制著讓人去服從他,害怕他。
但當(dāng)你跟他真正的站在同一高度的時候,從那種下位者的身份中走出來,你才會真正的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這樣的一個絕色。
“看夠了嗎?”
寂玖笙沒睜眼,清冷的話流淌而出。
薄夜寒一愣:“笙哥,我以為你睡了。”
“你的目光太放肆了。”寂玖笙睜眼,眼里清明,并無半分睡意。
薄夜寒笑了笑,問道:“還困嗎?”
“你不困?”寂玖笙沒回答,而是反問過去。
“不困。”
薄夜寒搖了搖頭,盡管知道寂玖笙剛才的那句“回家”,只是隨口一說,但也足以讓他生出幾分喜悅了。
而這種喜悅,早就將困意驅(qū)散的干干凈凈。
寂玖笙點了點頭,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將座椅調(diào)成一個舒服的角度,整個人放松的靠了上去。
今晚,沈家怕是要有個不眠之夜了。
沈家的這個“不眠之夜”,將會讓最后的大戲,更加精彩起來。
寂玖笙抱臂,再次闔眸:“專心開車,早點回去,時間不早了。”
這一通折騰,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快三點了。
薄夜寒“嗯”了一聲,車輛隨即勻速提升。
空曠的馬路上,周圍盡被黑夜籠罩,薄夜寒的心,仿佛也被黑夜的暗色侵染了幾分。
剛才,他雖然在沈墨江的面前,不落下風(fēng)。
但實際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幾天以來,寂玖笙對于“金錢”上的反常,讓他摸不著頭腦,猜測不到其真實用意。
仿佛在自己和寂玖笙的這種“正常關(guān)系”之下,藏著一股強勢的暗流,保不齊這種暗流會什么時候爆發(fā),這種心一直懸在半空中的感覺,讓他心慌、不安。
——
凌晨四點
沈氏·暮色臨玉莊園
主樓門口,沈墨江深吸了兩口氣,一路上,他已經(jīng)很好的將自己偽裝了起來。
沈墨江扯動嘴角:“哥,今天的事,別告訴爸媽。”
“行。”沈星辰先是點了點頭,隨后擔(dān)憂道:“你真沒事了?”
“沒事。”沈墨江搖頭,“倒是你,你身體有沒有事?”
沈星辰應(yīng)聲:“我沒事,挨了一拳而已,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吧,回去后,什么都別想。”
“嗯。”
沈墨江點頭,眸子微瞇,身后的薄天賜打了個哆嗦。
沈星辰愣了愣,隨即開口:“墨江,他的事,也暫時……”
沈墨江打斷了他的話:“爸媽已經(jīng)知道了,要不然,我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瘋?cè)嗽洪T口。”
沈星辰臉色一僵。
他回頭看著誠惶誠恐,無助的望著他的薄天賜,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天賜,你先回屋。”
“星辰”薄天賜面露難色,今天逼沈星辰站在自己這一邊,沈氏夫婦這關(guān),遲早是要過的,所以此刻,他更得抓牢了沈星辰。
薄天賜咬唇,雖面色慘白,但卻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
“星辰,我陪你一起去吧,如果伯父伯母要怪罪,我一個人承擔(dān),是我主動來找你的,不關(guān)你的的事。”
沈墨江翻了個白眼。
沈星辰搖了搖頭:“不用,你先回去吧,相信我,我能處理好的。”
隨后,沈星辰望著主樓上,沈氏夫婦所在的樓層,露出的燈光,深吸了一口氣,而后邁步上樓。
沈墨江半點也不想看到薄天賜,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
薄天賜聲音含笑:“沈二少,有興趣聊聊嗎?”
沈墨江沒有理會,腳步邁的更大了。
薄天賜揚聲道:“沈二少,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來找沈星辰嗎?”
沈墨江身形頓住。
他冷聲開口:“看中了他傻,看中了他從小對你的濾鏡太厚,猜透了他一定會幫你,所以跟個螞蟥一樣,緊緊的扒在他身上。”
“不不不。”黑夜里,薄天賜譏笑:“我生在薄家,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不瞞你說,我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出賣我,都有可能讓我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突然,薄天賜話音一轉(zhuǎn),聲音陰惻惻的,其中,還藏著一股即將要看到大熱鬧的興奮。
“是有一個人,他給我指了這條路,是他讓我來找沈星辰的。”
深夜里
一陣秋風(fēng)刮起,樹頂發(fā)黃的葉子被吹落,幾陣掙扎飄蕩后,終于落在了地上。
沈墨江緊緊擰眉:“誰?”
這個薄天賜的神情,為什么這么奇怪?沈墨江的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薄天賜“咯咯”的惡笑著,慘白的面容上,盡是瘋狂。
“沈墨江,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讓我好好的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