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寂玖笙點了點頭。
夜色下的翰白玉宮,別有一番滋味,二人走走停停。
最后,停在白星池邊。
在微涼的夜色下,薄夜寒望著湖水中,倒映出來的這座偌大的宮殿,聲音透著孤寂。
“笙哥,我有些孤獨。”
“那找個女主人吧。”寂玖笙說的隨意。
薄夜寒唇角一僵,破天荒的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去反駁寂玖笙,順帶再來一次表白。
“現(xiàn)如今,我什么都有了,翰白玉宮,薄氏,權利,地位,可我還是孤獨。”
雖然每天忙的要死,各種事情錯綜復雜,可內心深處的寂寥,卻越來越濃厚。
“是嗎?”寂玖笙似笑非笑:“這點孤獨對你來說,恐怕不值一提吧?”
薄夜寒抿唇,眸子一閃:“什么?”
寂玖笙抱臂,夜風一吹,映射在池水中的影子,一陣蕩漾。
“每個身處高位的人,所謂的孤獨,都只是一種控制別人的手段,讓他人覺得,高高在上的人,也有弱點,也需要被別人憐惜。
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呵呵,簡直可笑,那點可憐、微渺的孤獨,對上位者而言,不值一提。
或許偶爾會羨慕,心血來潮之下,也會感慨幾分,但終歸到底,哪兒有無上的權勢,來的讓人充實。”
寂玖笙滿是深意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薄夜寒。
“你的野心遠不止于此,什么翰白玉宮,薄氏集團,在你眼里,已經(jīng)是如同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了。
創(chuàng)立了狼面,將原本相互制衡的十大家族,攪弄的烏煙瘴氣,暗中吞并,侵蝕,你想要更多的東西,來充斥,填充你的野心,以及對于更大權勢的欲望?!?
薄夜寒眸光閃爍,他“呵”的輕笑了一聲:“不管你信不信,孤獨是真的,在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憐惜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池邊的長椅上:“一年前,童總工也因病去世了?!?
寂玖笙一頓,耳畔,聽到薄夜寒再一次開口。
“笙哥,我希望你站在我身邊,永遠的站在我身邊。”
有寂玖笙的地方,就很安心。
寂玖笙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薄夜寒回神:“今晚就住這里吧,我剛才已經(jīng)讓人給你收拾房間了?!?
看著寂玖笙上下打量的目光,薄夜寒失笑:“笙哥,我不是色狼,再說了,我要想強迫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呀。”
反正目前寂玖笙的身旁沒有別人,他想要跟寂玖笙有一段健康的關系。
薄夜寒起身:“走吧,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他伸手,將外套遞過去:“冷嗎?要披著嗎?”
“不用?!?
寂玖笙搖了搖頭。
二人朝著主樓走去。
望著濃重的夜,寂玖笙眸光微暗,有些幽幽的想。
也不知道被他放進沈家的薄天賜,如今是何情況了。
——
另一邊
沈氏·暮色臨玉莊園
經(jīng)過了兩天一夜的治療,薄天賜的高燒終于退下去了。
得知人今晚可能會醒,沈星辰從下班后,就一直守在側樓內。
滴答滴答
時鐘一直走到晚上十一點鐘,薄天賜這才睜眼。
第一秒鐘,就是惶恐,那種下意識害怕的眼神,讓沈星辰緊緊皺起了眉頭。
“水”
沈星辰立刻讓傭人早就將備好的水,給薄天賜喂了下去。
兩杯水下肚,薄天賜狀態(tài)好了很多。
沈星辰看著他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賜,這么多年了,你去哪兒了?怎么搞成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此刻的薄天賜,哪兒有之前半點天之驕子的模樣。
薄天賜雙眸即刻血紅,滔天的恨意,無邊的憤怒讓他身體都在顫抖。
沈星辰一把抓住薄天賜的肩膀,手下用力:“天賜?”
薄天賜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上的被子。
“都是薄夜寒害的,他跟那個賤女人聯(lián)合起來做了一場局,害我發(fā)瘋,害我抓狂,讓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兩個賤人害得,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被那個瘋女人帶到地下交易市場后,從她口中,自己得知了所有。
“天賜!天賜!你先冷靜?!?
沈星辰內心驚駭,當年,他一直以為外界傳聞是假的,沒想到,薄氏夫婦身死,居然真是薄天賜親手所為?
薄天賜整個陷入了一種癲狂:“他們知道我有病,他們專門刺激我,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嗚嗚嗚,我本來都快好了,可就因為他們,那么多年的治療,功虧一簣?!?
沈星辰內心復雜至極。
天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