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將藥箱拿進來后,先是仔細的給寂玖笙腳腕上涂抹了藥,裹好紗布。
為了防止再次因為掙扎磨破皮,他又將寂玖笙另外的手腕,腳腕上,分別裹了一層紗布。
這才提著藥箱,坐到了鏡子前。
鏡子中
傅臨淵臉色慘淡,脖頸上,一圈被勒出的血痕驚悚駭人。
眸底深沉,暗色涌動。
他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在脖頸處,纏繞了一圈紗布。
做完這一切后,重新回到床上躺著,正如他剛才所言,同床共枕的機會不多,他得珍惜。
——
次日
天色晴朗,當暖洋洋的燈光照射進屋內時,寂玖笙“嘶”了一聲,緩緩睜眼。
渾身被禁錮著,稍微動一下,都艱難至極。
“起來!”
寂玖笙一動肩膀,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他感到雙腿被分開,有什么東西拉扯著,低頭一看,好嘛,腳上明晃晃的兩根鏈子,再加上手上的兩根,將他呈一個大字形,鎖在床上。
“傅臨淵!”
寂玖笙憤怒出聲:“起來,給我滾下去!”
四肢都被鎖著,他的活動范圍受限,只能用力扭著身子。
“玖笙哥,早上”
“滾!”
傅臨淵本來打算跟往常一樣打招呼,卻被寂玖笙眸中發出的寒冰,刺的心底生寒。
此刻的寂玖笙,渾身帶刺,仿佛要將他扎個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傅臨淵動了動唇角,面色溫和,撐起身子,俯視著寂玖笙。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只要你回答我昨天的那兩個問題,以及保證從此讓張雅在我們的生活里消失,我就給你解開,怎么樣?”
寂玖笙沉沉的望著他。
他當然可以跟傅臨淵虛與委蛇,但一旦開始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寂玖笙冷嗤一聲:“我還是那句話,有病了就去治,別在我這兒發癲,無論你問我多少遍,仍舊是昨天的回答,不會有變,另外……”
寂玖笙上下打量著他:“憑什么?我早就跟你說過,張雅會是公館的女主人,該消失的不是她,而是你!”
傅臨淵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寂玖笙,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張雅永遠不可能成為女主人!哈哈哈”傅臨淵突然發笑,俯身,神態專注。
“你如果非得給公館找另一個主人,為什么不找我?畢竟我對公館,非常熟悉。”
寂玖笙翻了個白眼,話音森冷:“你也配跟張雅比?”
傅臨淵胸腔起伏劇烈,深深吸了兩口氣:“大早上的,不宜大動肝火,沒關系,時間長了,你總會知道我的好。”
說罷,翻身下床,打了個電話,讓送進來兩份早餐。
送上來后
傅臨淵將飯端到臥室,坐在床頭:“玖笙哥,吃早飯。”
“解開!不然怎么吃?”寂玖笙一晃手腕上的鏈子。
“我喂你。”傅臨淵四平八穩。
當飯遞到嘴邊的時候,寂玖笙當然不會不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對峙。
從目前來看,傅臨淵還沒有到最絕望的時候,還沒有到達他的極限崩潰點。
他仍舊在克制著一些什么東西。
傅臨淵給寂玖笙喂完飯,他這才去吃了他那一份。
收拾完餐具,傅臨淵重新回到臥房。
二人相顧無言,寂玖笙更是狠狠別開腦袋。
兩個小時過后,寂玖笙臉色難看,回頭憤憤的盯著從始至終就沒挪開視線的傅臨淵。
“我要上廁所。”
“嗯。”傅臨淵應了一聲,隨即起身,目標洗手間,去拿用具。
“回來!”寂玖笙低吼:“給我解開,我自己去!”
“我不放心你。”
傅臨淵聲音平穩,在寂玖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以及要殺人的目光中,傅臨淵妥協了一下,走到箱子旁,挑選出一瓶藥。
“我這里有一種藥,服用后五分鐘起效,它會讓人渾身酸軟無力,五分鐘過后,我會給你解開鏈子,抱你去洗手間,你吃嗎?”
傅臨淵將藥遞過去,等著寂玖笙做選擇。
“吃!”
寂玖笙眼前一陣發黑。
他寧愿酸軟無力,也不愿意被傅臨淵這個死變態……幫著上廁所。
傅臨淵拿出一粒,剛遞到他嘴邊,手一猶豫,又收回來,再加了一粒。
“你意志太強,得來兩粒。”
寂玖笙不容小覷,不能按照常人的劑量來給他下藥!
傅臨淵將兩粒藥遞過去,寂玖笙當場咽下。
看著喉結滾動,傅臨淵仍舊不放心,上前兩步,眸泛冷光。
“張嘴,我檢查一下。”
寂玖笙:“??!”
憤憤且無語的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