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如一遍一遍的跟沈墨江說話。
可床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
吧嗒——
病房門被擰開
沈芳如沒回頭,開口問道:“醫(yī)生怎么說,有辦法了嗎?”
能在此刻進(jìn)入這個病房的,沒有別人。
“跟之前一樣,說墨江不愿意醒來。”
沈正君在看到躺著的沈墨江時,又紅了眼眶。
“你個傻孩子!”
沈芳如心里又生氣,又心疼,她重重的拍了一下被子,轉(zhuǎn)瞬又放輕。
“那寂玖笙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值得你這樣?能把你傷成這副樣子?你是打算連爸爸媽媽也不要了,一直這樣睡下去嗎?”
沈芳如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醫(yī)生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現(xiàn)在唯一能讓墨江醒過來的,恐怕就只有寂玖笙了。”
沈正君幽幽道。
這時,一直在一旁沒說話,雙眼猩紅的沈星辰開口道。
“據(jù)線報來稱,寂玖笙已經(jīng)醒了,而且恢復(fù)的不錯,我去請他,三跪九叩,我也要把他給請來。”
看著床上躺著的弟弟,以及爸媽如此傷心,沈星辰這心里,就緊緊揪成了一團(tuán)。
他覺得房間憋悶,呼吸不上來,喘一口氣,都讓人覺得困難至極。
“呵!”
沈芳如冷嗤一聲。
“你們倆眼睛瞎了嗎?是失憶了嗎?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認(rèn)為他會過來替你喚醒你兒子?”
“他不來,我也把他綁來!”沈正君眉間一股狠辣流出。
“呵呵!”沈芳如諷刺的搖搖頭。
“真是好笑,且不說這段時間,沈氏對于寂氏的針對,單論寂玖笙那副瘋子模樣,我都怕他過來,再刺激的墨江徹底醒不過來!”
那人就是個瘋子!
沈芳如閱人無數(shù),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
此話一出
沈正君,沈星辰愣住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啪啪!
寂靜的房間里,沈星辰抱著頭,使勁兒捶了兩下腦袋,雙眸紅血絲拉滿。
“爸,媽,對不起,當(dāng)初在食人島時,我不該跟你們說那些話,我大意了,我沒想到,寂玖笙居然從頭到尾,都在騙墨江!”
出了這檔子事后,沈星辰無時無刻不在后悔。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說!
就應(yīng)該直接帶沈墨江離開,就不會造成如今這種局面。
沈芳如一愣。
“你說這些干嘛?我們沒有怪你,墨江喜歡寂玖笙,你想成全他,這無可厚非。
怪就怪那寂玖笙,實在是狡猾,竟然連我和你爸都騙了去,當(dāng)真是好演技,好心機。
怪我們當(dāng)初信了他的鬼話,放心的將墨江交給他,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沈芳如提起寂玖笙,都是滿肚子的怒火。
沈正君過去拍了拍沈星辰的肩膀:“別太自責(zé),我們都著了他的道!”
沈星辰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嗎?
那好,他就去會會這劑“心藥”!
——
深夜
江城·醫(yī)院
睡夢中,好像來了一場情景再現(xiàn)一樣。
在他們第一次遇到畜生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畜生對叢林中,一種深綠色,極其矮小的草,特別的敏感。
在扯著那條沾染著血跡的繃帶,狂奔時,都會刻意繞開那種草。
所以,從那之后,他都會避開眾人,躲避開無人機,收集那種草的汁液。
后來在石壁縫隙時,他重重的推出沈墨江時,也將收集到的所有草汁,盡數(shù)拍在了沈墨江的脊背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畜生在拉扯出沈墨江時,才會嗅了兩下,轉(zhuǎn)頭來攻擊自己。
當(dāng)畜生的雙眼盡瞎,七竅被插入小刺棍時,嗅覺也就被損毀。
那個時候的畜生,聞不出草汁,沈墨江的性命,也就岌岌可危了,極有可能喪命在抓狂的畜生爪下。
所以,他才會死命的沖上去。
溫度適宜的病房里,不知為何,睡夢中的寂玖笙,無意識的拉扯起被子,堆積的厚厚的,蓋在自己的左臂上。
——
次日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洗漱完
寂玖笙望著窗外景致,心血來潮,想要出去溜達(dá)一圈。
“我陪你。”傅臨淵起身。
他們?nèi)耍臼且蝗艘惶欤偶夜^的事,由傅臨淵和寂錦橋輪流著來。
集團(tuán)的事,由薄夜寒來。
薄夜寒的任務(wù),要繁重的多,帝都一攤子的事,再加上寂氏,他每天連軸轉(zhuǎn),還要往醫(yī)院跑。
每天的睡眠時間,讓人嚴(yán)重懷疑,都睡不夠六個小時。
樓下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