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掉下來的?”
“大概三點多的時候吧,這個洞很大,我一直在走,但一直都沒有見到出口,或者是有亮光的地方,哥,現在外面是什么時候了?”
沈墨江沒有停歇過,此刻走的雙腿困乏至極。
寂玖笙:“???”
“現在已經深夜了,最起碼有凌晨兩點多了,你是從哪兒掉進來的?”
寂玖笙神態有些嚴肅了。
如果沈墨江也是從那片石頭的某個縫隙中掉下來的,那說明他這十多個小時,就一直在原地打轉。
“我記得有一片石堆,然后就掉下來了”沈墨江擰眉,手有些發抖了:“哥,你該不會也是從差不多的地方掉下來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地下就堪稱一個巨大的迷宮了。
“是。”
寂玖笙點了點頭。
二人神態霎時寧靜,果然是那個最壞的結果。
沒有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在這樣的環境中,人的心理防線是最容易崩壞的。
無邊的黑暗,永遠出不去的迷宮,時間一長,會讓人瘋掉的。
沈墨江調整了一下心態:“哥,放心吧,我們肯定會走出去的,就算靠自己走不出去,兩個大活人失蹤了,節目組也會出動的。”
他們兩個的身份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輩,一旦出了事,社會影響會很大的。
“歇會兒吧。”
寂玖笙拍了拍他攙扶著自己的胳膊,靠著墻壁慢慢的坐下。
“哥,你摔下來時,有沒有傷到哪里?”
“還好。”
“是不是這兒?”沈墨江說著,手已經準確的碰到了腰上。
“嘶”
“我給你揉揉吧。”
寂玖笙的一聲悶哼,讓沈墨江知道,自己碰對了位置。
“住手!”
黑夜里,寂玖笙一把鉗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
“你要干什么?”
“給你揉腰啊。剛你摔下來時,不是磕到腰了嗎?我拍武打戲時,有時也會傷到腰,我跟師傅學了按摩的法子,你試試,保證管用。”
沈墨江扭了下手腕,就要繼續。
“不用。”寂玖笙冷聲拒絕,手下力道卻半點沒松。
他幽幽道:“沈墨江,你不覺得這樣太曖昧了嗎?”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想這么多。
可有薄夜寒和傅臨淵的事在前,這樣的行為,自己就會覺得很曖昧。
“啊?”
沈墨江愣了一下,臉紅的更厲害了。
周圍沒有無人機,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扭捏,內心無比掙扎。
一個說,算了吧,直接攤牌!
另一個說,太草率了,一點沒有儀式感。
“哥,其實,不算曖昧吧,我不叫你一聲哥嘛,這不是應該的嘛。”
沈墨江“哈”的一聲干笑。
“不用。”
寂玖笙還是拒絕,腰上的問題不大,過會兒就能緩過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二人不知具體時間,只能憑借身體的恢復程度,決定是走是歇。
寂玖笙一路走來,手中都捏著石塊,沿途留下了記號。
因為沒有視線,便只能用手來摸。
他幾乎是每一百步,留下一個記號。
這個迷宮很大,常常是拐一個彎,能摸到上一次留下的記號,再拐一個彎,又摸不到了,又得重新留記號。
就這樣一直走,一直留,一路摸。
寂玖笙的指尖,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磨出了血泡。
“哥,你流血了嗎?”
沈墨江敏銳的聞到了另一股血腥味。
“我沒事,管好你自己。”
寂玖笙開口。
沈墨江的手指上,是比寂玖笙還要大的傷口。
走走停停,沒有食物,沒有水,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天。
終于
在一次口干舌燥,身體極度困乏的情況下醒來時,沈墨江抱著寂玖笙的胳膊,聲音中,帶著些壓抑低沉的哭腔。
“哥,我后悔了,我不該帶你來這兒的,萬一我們死在這里了,該怎么辦?”
“不至于,別哭了,丟不丟人。”
寂玖笙嘴唇干裂,一張嘴,口中發澀,從裂口中就涌出血跡。
他自己早就不知道狼狽成什么樣了。
可一開口,聲音里的那種鎮定,平緩,就總會讓人覺得,一切皆有轉機。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沈墨江抱他抱的更緊了。
“省點力氣吧。”寂玖笙無奈道。
“寂玖笙,我不想再叫你哥了。”黑暗中,沈墨江驟然出來。
寂玖笙渾身警鈴大作,霎時,空中一片死寂一樣的寧靜。
猶如警報拉響一樣,原本困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