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內心知道是一回事,可明晃晃的被說出來后,又是另一回事了。
薄夜寒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這人直覺一向很準的。”
他冷冷的盯著寂錦橋,眼里全是諷刺。
“寂錦橋,你沒有機會的,小時候,他對你就很防備,你自己就是個怪物,你知道嗎?寂玖笙喜歡好人,他不會喜歡你的。”
砰!
一句話,像是點燃了寂錦橋心中的瘋態。
他蹭——的一下起身,一腳能踹上薄夜寒的腹部。
霎時
薄夜寒悶哼一聲,整個身子蜷縮著,額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寂錦橋如同看一個死物一樣。
他嗤笑一聲,突然,整個人竟然意外的平和了下來。
他盯著薄夜寒,一字一句,聲音如冰窖里的寒氣。
“薄夜寒,難道你就有機會了?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了嗎?他難道是只對我戒備?對你就全然不防?
真是可笑!薄夜寒,我看你是記性太差,忘記了很多事情吧?
當初為了躲避寂成凜的追捕,寂玖笙帶著我們住在城中村里,你偷摸換了他的藥,害得他傷口惡化,流膿,這些你都忘了嗎?”
寂錦橋看著薄夜寒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可這還不夠!
寂錦橋繼續道:“寂玖笙喜歡的是好人,可你覺得你是嗎?
薄震霆,柳若若一家的凄慘結局,是你一手促成的,這些年,你為了上位,背地里多少骯臟,手上恐怕早就已經沾滿鮮血了吧?
你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怎么就沒好好照照鏡子,‘好人’兩個字你配得上嗎?你沾一點兒邊了嗎?”
第242章 夜晚,傅臨淵要談心
薄夜寒躺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整個人看上去跟死了一樣沒什么區別。
寂錦橋的話,像是擊垮了他原本的斗志一樣。
他的確已經跟“好人”不沾邊了。
這些年,為了擴張,所建立的“狼面”組織,沒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權勢下,盡是用鮮血鋪就而成的。
只是,薄夜寒強撐著,譏笑道:“彼此彼此,半斤八兩!”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在寂玖笙心中占據多少份量。
“哼!”寂錦橋冷笑:“誰跟你半斤八兩?”
他故意去刺激薄夜寒:“這五年來,家里沒人,就只有我跟他,我們中間經歷的一切,你根本不知道。”
薄夜寒渾身一怔。
的確,五年前,他為了得到權勢,從而北上入帝都。
有舍有得,他選的這條路,就必須離開。
五年的時間,的確太久了,久到寂錦橋這個小變態已經成年了。
但是……
薄夜寒“哈哈”一笑,差點被寂錦橋給帶偏了,差點給他鉆了空子。
薄夜寒盯著他,目光銳利:“喜歡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它不是依靠時間就能達成的,尤其是在寂玖笙身上,這件事更不可能發生。”
所以,寂錦橋的那五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寂錦橋毫無意外的黑了臉。
他冷著臉,像是故意為之,從薄夜寒身上邁過去,大步跨出。
寂錦橋出去后,狠狠吐出一口濁氣。
狼頭面具居然是薄夜寒,居然還對哥哥存著那種心思。
真是礙眼!
礙眼極了!
寂錦橋心里惡劣的想,那一身重傷,最好沒人管,不治身亡才最好!
——
另一邊
傅臨淵初步判斷,寂玖笙的胳膊需要縫針。
寂家公館又沒有比較齊全的醫療用具,傅臨淵驅車載著寂玖笙來到了寂氏旗下一家私人醫院里。
一進去
傅臨淵就找了主治醫生,讓給安排好一切所需要的工具。
這期間,局部麻醉,消毒,清創,縫合,都是傅臨淵親手在做。
神色認真,一絲不茍。
寂玖笙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給自己忙碌。
他以往只知道傅臨淵忙,只知道他所走的那條路的大概方向。
現如今,真切的見到了,寂玖笙內心不由的感慨。
作為患者,一看傅臨淵的神態,就覺得很靠譜。
他以往都是溫和的,但治傷時,又是極其認真,專注,冷靜,一絲不茍的。
又因為以往的溫和,這種工作時的冷靜讓人看上去便不覺得冷漠了。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靠譜。
一切動作嫻熟至極,手極其的穩當,分毫不差,仿佛他天生就該治病救人。
好似一切傷交由他手,就不用再擔心了。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快半個小時了,一共縫了十四針。
最后,傅臨淵看著寂玖笙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