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是瘋了。
恍惚間竟然覺得看到了寂玖笙。
真是累著了。
且不說寂玖笙在江城,就算來了帝都,也絕不會坐出租車。
——
另一頭
寂玖笙身形鬼魅,沒人知道他是如何潛進守衛森嚴的翰白玉宮的。
薄夜寒居住的房屋樓下。
寂玖笙躲在草叢中,凝望著漆黑的夜。
他拿出手機,狼頭面具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寶貝,回家了嗎?】
寂玖笙沒理會。
撥通了跟薄夜寒的視頻通話。
一接通。
寂玖笙眸子微瞇,看向了視頻中的薄夜寒。
寂玖笙問道:“在干嘛呢?”
“周末沒事,在家呢,剛開完會,準備洗個澡睡覺。”
薄夜寒打了個哈欠,疑惑道:“笙哥,你怎么沒開攝像頭呢?”
“我也沒事,正準備回去呢。”
帝都夜色寒涼,寂玖笙的聲音此刻聽起來,也仿佛能將人凍結一樣的森冷。
“笙哥,那你回去注意安全,早點休……”
話音未落,寂玖笙直接掐斷了視頻。
他抬眸,望著薄夜寒一片漆黑的房間,半點亮光也未曾見到。
而剛才在視頻中,薄夜寒那邊燈火通明。
“呵呵”
寂玖笙低笑兩聲。
聲音里,滿是駭人驚悚的涼意。
真是好呀,高科技全用自己身上了,先是面具,后是視頻。
薄夜寒呀薄夜寒,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心機深沉的讓人感到有些后怕呀。
如果前兩件事讓對狼頭面具就是薄夜寒一事有所懷疑。
那剛才的第三件事,就已經是實錘,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
薄夜寒如此,究竟為哪般呢?
費盡心思的偽裝,兜了那么大一圈,難道就是為了調戲自己?
寂玖笙直至潛出翰白玉宮,踏上回江城之路時,都覺得腦子在嗡嗡作響。
寂玖笙面色冷峻,心中滿腔怒意。
五年前,任務未完成,他是改變了策略不假,是決定了不干涉他們的一切事務。
只是!
如今薄夜寒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而且還是用那種調戲的方式?
那這種“無為”思想,就得摒棄到一旁了!
無論薄夜寒的主意是什么,一旦動到自己身上,那他就不得不插手了。
尤其身上這種思想,是在自己不明白的情況下。
薄夜寒的這一出,不比寂錦橋,寂錦橋的動機以及目的,自己清楚,可薄夜寒自己看不明白。
“呵!”
寂玖笙又是一陣冷笑。
如今的薄夜寒位高權重,膽子也變大了,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
另一邊
江城
山水莊園·湖心木屋
薄夜寒坐在沙發上,不遠處桌子正中央,放著一個狼頭面具。
薄夜寒“哎”的嘆息了一聲,扔掉剛才跟寂玖笙通話的手機,看著沙發上另一部手機。
他頗為苦惱。
“都這么久了,你還是一點兒進展也沒有啊,給人家發了兩條消息,人家一條都沒有回你,可憐的狼面吶。”
手指無規則的敲打在屏幕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在寂靜的屋內,只讓人心里一緊。
扣扣——
木屋門被敲響,手下隔著門道:“先生,寂先生驅車回家了。”
“怎么樣?他今天有收獲嗎?”薄夜寒問道。
“沒有。”
“一條也沒有?”
“沒有。”
“嘖。”薄夜寒咂舌。
擰著眉頭沉思,難道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肯理會“不太熟悉”的狼面?
薄夜寒輕笑了一聲。
深邃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狼頭面具道:“明天,咱們一起去給他送條魚吧。”
想必,能贏得一個好臉色。
——
寂家公館
已經深夜,但小院落中,燈火通明。
傅臨淵和寂錦橋誰都沒有睡。
轟——
一陣車響聲,二人近乎同時起身,走出院外后,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人走了進來。
傅臨淵迎過去,一邊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東西,一邊道。
“玖笙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湊近了,傅臨淵當即神色一凜,一股寒芒迸發出雙眸。
“你不是寂玖笙,你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寂錦橋一個大步跨下臺階,猛的一個擒拿,將男人按倒在地,迅速一把扯下他臉上戴著的口罩。
“說!寂玖笙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