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隨意戳破如今的現狀,讓他的面子掉了一地。
惱羞成怒下,他是真想殺了寂玖笙泄憤!
寂玖笙緩緩起身,邁步上前,語氣很輕,像一朵優雅的花,卻釋放出最狠辣的毒素一樣。
他略帶笑意,循循善誘。
“孔先生,這次去帝都,我勢必會尋到狼頭面具的真實身份,屆時,我會將其所查到的消息,分享給你。”
孔文容眼神一閃。
這個條件,很誘人。
寂玖笙繼續道:“而孔先生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裝作今日沒看到我,就行了。”
這件事,對孔文容百利而無一害。
一旦知曉了狼頭面具的真實身份,說不定他就能斬斷孔家身上無形的繩索。
搏一搏,總比永遠當一個傀儡的好。
而且,那個狼頭面具性情不定,殘暴兇狠,就算當個傀儡,也讓人心神不寧。
之前,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傀儡當著當著,終有一天,也許會化為粉末。
現如今
孔文容眼神微動,這種時機,可不多見吶。
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孔文容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他伸手,面帶微笑祝福道。
“寂先生,祝你此行,一切順利。”
“多謝。”
寂玖笙伸手,二人交握。
——
帝都
臨下飛機時,寂玖笙收到了一條消息。
狼頭面具:【寶貝,釣到魚了嗎?】
寂玖笙心中冷笑。
這個狼頭面具,真是半點不避諱了,坦誠的讓人覺得討厭到了極致。
他竟絲毫不加掩飾,跟蹤自己的事。
真是臉皮夠厚。
寂玖笙沒理會,為了不給孔文容招來麻煩,他等到孔文容走了,這才一番偽裝,走了出去。
寂玖笙沒去聯系薄夜寒。
他心想,既然這個狼頭面具對自己如此熟悉,那自己擺在明面上的人脈,狼頭面具肯定也是了熟于心的。
而薄夜寒又是離自己稍近的關系網,肯定會防備著。
寂玖笙直奔地下交易市場。
一進去
這才發現,不過是五年,地下交易市場已經不如之前繁華了。
他指名要見妹妹。
不多時,一個身形高大的魁梧壯漢就出來了。
妹妹笑著道:“我一猜就是你。”
“好久不見。”寂玖笙環顧一周:“最近生意不好?”
妹妹聳了聳肩:“你都看到了,一片蕭條。”
說罷,妹妹道:“去我房間聊吧,這里人多眼雜。”
一路機關重重,各種機械重門,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寂玖笙不免心道,誰要是被抓來了這里,那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絕逃不出去。
到了房間里
寂玖笙心里一沉,妹妹的房間里,并無半分女兒家該有的色彩。
以玄黑為主,壓抑,深沉。
整個房間,就像是猶如一個鋼筋鑄造的巨大牢籠一樣。
只有
寂玖笙眸底一沉。
于房間的正中央,懸吊著一個鐵籠。
鐵籠之上,蓋著一塊精致的紅布,看上去,就好像蓋著一個碩大的紅蓋頭一樣。
“看什么?”妹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隨意道:“哦,那是我的新郎。”
新郎?
寂玖笙眉頭一皺,薄天賜?
妹妹一笑,打了個響指,鐵籠緩緩下降,落到地面時,妹妹捏住紅布一角,嘩啦——一聲猛的掀開。
“怎么樣?漂亮嗎?”
寂玖笙瞳孔一縮:“不是薄天賜?”
籠中是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
紅布被掀開,男孩湊著身子上前,嘟嘴撒嬌。
“姐姐~這個人是誰啊?他是不是來跟我搶你的呀?”
“乖,不是。”
妹妹俯身,二人透過鐵籠,輕吻了一下。
這一幕沖擊,讓寂玖笙后退了兩步。
妹妹她不是對薄天賜很執著嗎?
不是跟薄夜寒一起,做了一個巨大的局,耗費重金,誓要得到薄天賜嗎?
如今,這個男孩是怎么回事?
妹妹似是猜到了他的疑惑,又蓋上紅布,打了個響指,鐵籠重新歸位。
她“哈哈”一笑,無所謂道。
“那薄天賜實在無趣,說他骨頭硬吧,只過了一年,就開始對我搖尾乞憐,說他骨頭軟吧,那一年間,沒少給我添麻煩。”
話到最后,妹妹冷嗤一聲:“這樣養不熟的東西,讓人生厭。”
她話音一轉,看向空中:“哪兒有我的小乖乖來的讓人心情愉悅呀,都已經四年了,我對他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寂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