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斌眼睛一掃,看著地上寂玖笙剛剛被扔過來的沾染了菜湯的外套,他一把拿起來,如同捧著什么珍寶一樣,誠惶誠恐道。
“寂先生,我馬上就給您洗干凈,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砰!
下一秒,一只腳橫空踹上來!
孔文斌胸膛吃痛,手一松,西裝外套掉落,卻在離地一掌之遠時,被一雙手接住。
只見戴著狼頭面具的男人彎腰伸手一撈,寂玖笙的西裝被他攥在手里。
“你也配?”
男人直起身子輕蔑冷笑:“他的衣服豈是你這種破爛貨色配洗的?”
寂玖笙:“……”
他一把奪過西裝,順手一拋,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神情怪異的看了一眼狼頭面具,這人是個神經病吧?
那一刻,寂玖笙真是想說,他不配洗,你個像變態的玩意也不配碰。
孔文斌跪在地上哆嗦不斷。
孔文容上前,竟是姿態放的很低,彎腰小心陪笑道。
“寂先生,是我這侄兒不懂事,他是從小地方來的,出門時,他父母求著本家人硬塞進來的,沒見過什么世面,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寂玖笙“呵”的輕笑了一聲。
他扶起孔文容,笑瞇瞇的,語態平靜。
“孔先生,在道歉之前,是不是先應該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呢?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了,或者傳出去,還以為我故意欺壓客人,你說是不是?”
孔文容面色一僵:“寂先生,我知道的,一定是我這不懂事的侄兒沖撞了您。”
寂玖笙卻不松口:“孔總,事實如何,還是聽一下吧,免得日后傳來傳去,給我落下一個‘橫行霸道,以權欺人’的惡毒名聲。”
寂玖笙視線一掃,落在后面神情恍惚的經理身上。
“就你來說說吧。”
經理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他跪著往前走。
“對不起,寂先生,我鬼迷心竅了,對不起。”
天殺的!
早知道這人是寂玖笙,那個什么孔文斌他壓根不會去理的。
這下好了,自己以后還要在江城混呢。
這可怎么辦才好呀!
就在經理快要挨上寂玖笙時,又被狼頭面具一腳踹飛。
與此同時,還有從他嘴里發出的一聲冷笑。
“滾遠點,什么臟東西也配碰他?”
寂玖笙:“……”
他不動聲色的離狼頭面具遠了一些。
寂玖笙盯著經理:“怎么?讓你說個事情的經過,你怎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壓根沒看到。”經理苦著一張臉:“我都是胡說的,是為了巴結孔文斌。”
說罷,經理狠狠剜了一眼孔文斌,沒點實力你裝什么裝呀,你可害慘我了。
“哎呦……”
突然,剛才毫無征兆暈倒的侍應生悠悠然轉醒。
侍應生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一時間,所有人只盯著孔文斌,看的他無地自容。
許老太爺冷嗤一聲:“真是個不入流的小把戲,沒眼睛的蠢東西,在江城地界,竟然污蔑我們的會長,還用的如此低劣的手段!”
一經開口,江城商會眾人都橫眉冷對!
一個小嘍啰竟然不自量力的欺負到了自家會長的頭上,如果再給這幫人笑臉,豈不是顯得他們跟個擺設一樣。
剛才好不容易洽談好的氛圍,剎那間,降臨到了一個冰點。
啪!啪!
孔文容一把拽起地上的孔文斌,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扇了上去。
登時孔文斌的臉左右對稱,兩個巴掌印清晰明顯。
“本來你們家和孔家都已經八竿子打不著了,是你父母求到了我堂弟面前,我這才愿意帶你來江城給你一個機會,誰知道你是這么個狗東西。
竟敢借著我的名義耀武揚威,誰給你那么大的能耐?”
孔文容此刻知道自己半點情面也不能留。
與此同時,他這話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尤其是說給寂玖笙聽的。
他跟孔文斌關系平平,一切都是孔文斌在借著自己的名義耀武揚威,跟自己無關。
“從今以后,你和孔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孔文容大手一揮:“來人啊,把這個沒用的東西丟出去,別讓他在這兒污了大家的眼!”
孔文容又看著那個經理:“把他也丟出去,識人不清,趨炎附勢的玩意兒,別臟了這大好的山水莊園!”
“孔叔,孔叔,不要啊,我錯了!”孔文斌一陣哀嚎。
孔文容一個眼神示意,保鏢就拖著兩個心如死灰的人快速離開。
孔文容“哎”的嘆息了一聲:“寂先生,許老太爺,諸位總裁,還請賞臉,繼續用餐。”
盡管收拾了孔文斌,但孔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