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什么樣?”
薄夜寒一陣猶豫,他思索了一下,像是苦于找不到形容詞一樣,最后只能用兩個字概括。
“奇特。”
“奇特?”寂玖笙嘴里琢磨著這兩個字,“有多奇特?”
一個人的長相,還能用奇特來形容嗎?
“嗯”薄夜寒狠狠擰眉,又蹦跶出一個詞:“很高。”
寂玖笙挑眉:“能有多高?比薄天賜還要高嗎?”
薄夜寒眸光不閃。
寂玖笙:“……”還真說對了。
薄天賜已經挺高的了,一米八,一個未婚妻長到一米八以上?也不是說不行,就是……這對于薄氏的繼承人來說,會不會太不搭了?
而且,薄震霆和柳若若如此寶貝這個兒子,居然就這么允許未來的兒媳婦是一個很高的奇特人類?
“呼”寂玖笙出了一口氣。
食指與中指夾著那份請帖,眸光中,隱含期待。
“我倒要親眼見見,薄天賜的這位未婚妻,到底是何身份。”
送完請帖,留在帝景·林苑吃了頓飯,薄夜寒這才悠悠的轉回去。
——
次日
薄夜寒去了一趟薄氏集團,薄天賜未曾出現過。
據稱,訂婚在即,薄天賜很忙。
科技芯片大樓內
薄夜寒進去后,別人對他視若無睹,但他去哪兒,別人也不攔著。
他就這樣轉悠了一上午,到了吃飯時,薄氏食堂內,點了份兒餐,剛坐下,一個頭發全白,但卻很精神的中年人坐在他對面。
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蘇惜韻的兒子?”
“嗯,你是?”
薄夜寒一愣,只覺得眼前之人,很不簡單。
“童正。”男人開口,又問道:“蘇溫言死了吧?”
“蘇溫言?”薄夜寒腦中搜索一圈,隨即擰眉,他好像并不認識這個叫蘇溫言的人吧?
正欲開口,就聽到童正“嘖”了一聲:“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蘇溫言為你送了命,你卻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霎那間,薄夜寒就反應過來了。
蘇溫言就是蘇管家!
回帝都后,他接觸到的人,都稱蘇管家,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也無從得知。
薄夜寒心里又將“蘇溫言”三個字重重的念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跟我母親,以及蘇叔叔有什么關系?”
薄夜寒緊盯著眼前白發之人!
“他如果不死,怎么可能眼看著你受這么多折磨?”
童正反問他。
“你們是什么關系?”薄夜寒追問。
童正一皺眉,給了個“舊相識”的回答,但很明顯,在這個問題上,童正不愿意多說。
童正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飯,隨意一擦嘴,丟下一句。
“科技芯片產業不需要廢物,你先解決了家里的事,再來找我,屆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在薄氏站穩腳跟的。”
說完,童正轉身就走。
腳步匆匆,看起來前方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一樣。
薄夜寒垂首,繼續吃飯。
幾秒鐘后,童正又轉回來道:“對了,吃完飯就走,別在這兒打晃蕩,看的我眼睛花。”
薄夜寒“嗯”了一聲,低聲道謝:“謝謝。”
童正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謝什么?我又不是幫你,蘇溫言臨走時,曾拜托過我,讓我照顧一下他家主人的孩子,那時,他已經謝過我了。
但其實說實話,我那時候也沒答應他,是他謝的太早了,可誰讓你自己走到了我面前呢?哎”
童正嘆了口氣,語氣苦惱,他用力一抓頭發,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癲狂,煩躁。
“誰讓我跟你媽和蘇溫言是舊相識呢!誰讓我們是舊相識呢!”
薄夜寒內心巨震,蘇叔叔
拳頭緊握,那晚在江城邊界的場面再一次浮上心頭,這讓他體內的恨意瞬間涌動,雙眸在瞬間赤紅,身子都抑制不住的抖栗。
童正嘴里嘟囔著又走了。
背影前傾,狠抓著自己的頭發,五指在滿頭白發間,猶如痙攣一樣,透著怪異。
童正走后,薄夜寒也沒心情吃下去了。
那股恨意,怒意,充斥胸膛,他覺得自己已經飽了。
晚上,回翰白玉宮后,薄天賜的房間,仍舊關著,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抽噎哭泣聲。
薄夜寒再一次冷聲譏諷。
“真是個廢物,果真身弱!”
稍微受點刺激,就從昨晚躺倒現在,真是廢的夠可以的!
薄夜寒口中的廢物薄天賜一連躺了三天!
三天后
就是薄天賜和其未婚妻的訂婚宴了。
這天早上一大早起來,整個翰白玉宮內,張燈結彩,紅綢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