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被寂玖笙好吃好喝的養了一段時間,稍微好點了,回了帝都,那些非人的折磨,三天兩頭的挨餓,關地下室,讓他一朝回到解放前,胃時常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起來后,都來不及去外面買吃的,就著手邊的泡面三下五除二拆開,泡上,又簡單漱了個口。
泡面還沒泡開,只濕了個表皮,內里還干著呢,半軟不軟,捧著泡面就開始吃。
可惜,胃在疼痛時,就算食物在嘴邊,也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但又得吃,又不能不吃,這種感覺,讓人難受、痛苦至極。
突然,門被推開。
薄夜寒心情正煩躁,這種沒禮貌的推門方式,讓他一陣火氣。
黑著臉看向來人,霎那間,臉色更難看了。
原本一人窩在小旅館內的狼狽瞬間消失不見,脊背硬挺。
眸色冷淡,譏諷出聲。
“這不是薄氏夫婦嗎?怎么肯下腳來這種地方了?”
薄夜寒這種態度讓兩人不滿到了極點,薄震霆眉頭擰起,剛要開口,就聽到薄夜寒繼續諷刺。
“這就是豪門貴族嗎?都不知道進門前要敲門嗎?”
薄夜寒本就難受,此刻來了兩個出氣筒,也就半點好臉也不肯給了。
他就賭這些氣薄震霆和柳若若得受著!
薄震霆眉頭擰的更狠了,柳若若后槽牙咬起,這讓她原本給滋潤了一晚上,恢復的姣好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夜寒,你就不要賭氣了。”柳若若扯出一絲笑。
“賭氣!我賭什么氣?”
薄夜寒高聲反問。
窗外就是小巷子,此刻人來人往,這種高聲引得人頻頻看過來。
“薄夜寒,你就直說吧,這家你是回還是不回?”
事已至此,算是撕破臉了。
但面子上總要過得去,薄震霆盯著薄夜寒,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孽種回帝都可不是為了尋什么親情的。
薄家還有什么能誘惑的了他嗎?
無非就是權勢,地位。
他就不信,今天薄夜寒會不回去?
不就是拿喬嘛,心知肚明的事,雙方身上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今天自己和若若肯過來,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薄震霆目光譏諷,猶如看一只貪婪的螻蟻一般。
再裝模作樣下去,那可真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你求我,我就回。”
薄夜寒胃疼的難受,泡面香味不斷竄入鼻腔內,他硬生生忍著。
“你……!”薄震霆臉色瞬黑。
“呵呵!”冷笑兩聲后,轉身就朝外走,柳若若立刻跟上。
薄夜寒也不攔,要走就走!
半點沒有松口的余地。
兩人剛一出去,薄夜寒立刻端起泡面,狠吸溜了一大口,當即嗆的他忍著低聲“咳咳”了兩聲。
薄夜寒緩了緩,繼續緩慢進食。
半點也沒管外面那兩個差點被氣死,怒氣沖沖出門后,坐在車里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一碗泡面沒吃完,一大半下肚后,胃稍微緩和了點,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吧嗒!
將泡面桶隨手丟進桌下垃圾桶內。
耳朵一動,有腳步來了,很熟悉,薄夜寒一挑眉,終究是他們先沉不住氣的。
薄震霆夫婦重新進來,薄震霆黑著臉:“求你,回家吧。”
薄震霆目光跟淬了毒一樣,心道:等風頭過去了,我定要你死!
“呵。”
薄夜寒嗤笑起身。
翰白玉宮還是要回的,畢竟,昨晚剛在薄天賜的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他還得回去好好看著那顆種子生根發芽,生出的藤蔓將薄家全部人的血吸食干凈呢。
出了門后,薄震霆夫婦看著薄夜寒,已經是怒火中燒,有氣卻發不了,憋的二人胸膛起伏劇烈,就差眼前一黑了。
翰白玉宮
回去時,薄夜寒當著薄天賜的面,對薄震霆道。
“以前那棟樓太冷了,我不想住了。”他仰頭看著主樓:“我看這棟樓就不錯,讓傭人收拾下東西,我要搬進去。”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住,主要是想刺激薄天賜。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出口,薄天賜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沉著臉,一副陰沉相。
薄震霆冷聲:“主樓太擠了。”
薄夜寒繼續道:“有多擠?你們住了一家五口,有兩口子還在一個被窩里,能有多擠?”
薄震霆幽幽道:“薄夜寒,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這是薄家,可沒有民眾讓你煽動。”
“不需要。”
薄夜寒罕見的露出一絲笑。
確實不需要,因為的事情已經鬧的足夠大了。
從今往后的一段時間內,自己在帝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也激蕩不起一點水花兒了